司权的额角青筋暴突,阖下的眸底暗红一片,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煎熬又焦灼,有种想要将一切都破坏掉的冲动。
怀里只有一具娇小的身躯,司权知道她很是娇弱,轻轻碰一下就能留下痕迹,含住脸蛋撮一口,至今都还有像是专属他的烙印一般的浅淡红痕。
但她同样也是唯一一丝凉快的来源,对比他身上火热的温度,她就像是一块暖玉一般,手感温润细腻,司权只能更加用力的将她抱得更紧,同时也更加真切的嗅到她身上传来的有些着迷上头的清冽栀子花香。
这举动仿若饮鸩止渴一样,不仅起不到丝毫作用,脑海里反而还升起更深切的渴望。
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撞鬼了一样,居然因为她一句话,就真的死死压抑住自己的冲动。
每当他想要撕毁一切任性妄为时,脑海里总能想起她冰冷的神情,看向他的眼里带着厌恶,还有那一句仿佛梦魇一样的话。
暴走的神经瞬间就像拴上了什么绳子一样。
余心瑶为刚刚的意乱情迷感到一阵羞耻。
不能再这样了!
直觉告诉她,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会很危险。
虽然他看起来像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但这遵守只是表象,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喜怒不定按照心情行事的人。
这会他愿意忍耐,明天呢?后天呢?
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直接避免进行这种太过亲密的接触。
她跟他之间,还是止于上司跟员工这种简单的雇佣关系就好。
翌日。
司权起身的时候,余心瑶还在睡着。
看着她睡得粉扑扑的脸蛋,司权顿了顿,没忍住捏了两下她软乎乎的脸蛋,这才翻身下床。
德公公早已等候在门外。
去早朝的路上,德公公是欲言又止,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陛下,您打算一直睡在这儿吗?”
问这话倒不是出于什么于礼不合之类的话,毕竟他们陛下就不是什么守礼之人。
德公公他呀,主要是思来想去也无法理解。
明明陛下他对余侍女是不同的,要是喜欢,就该抬进后宫,别的不说,成为一宫之主是没问题的,可要说不喜欢,又怎么会一直来这里。
更让德公公抓耳挠腮的是,两人之间到底睡没睡啊?余侍女这会儿怀上了吗?
若是怀上了,这住的地方,着实是磕碜,陛下每次来这里德公公总有一种委屈之感,心疼的不行,这会可能还得加上未来的小主子。
司权不想大清早就在这里听德公公叽里呱啦的,直接示意他闭嘴。
德公公:……(委屈)
早朝。
咿咿呀呀一通奏禀后。
依然还是那个头铁的大臣,上奏要求减免赋税,尤其是南方受灾地区的赋税。
周围同僚纷纷敬佩这是个狠人,这执著的锲而不舍的精神,实乃我辈楷模。
怜悯的目光都准备上了,没想到陛下居然同意了。
众朝臣大跌眼镜,目瞪口呆,看看皇帝又看看头铁大臣,依旧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司权本来眉头下意识一拧,很是不耐烦得想打回去,话都到嘴边了,突然想到余心瑶心软留下四个侍女的事,然后鬼使神差的嘴瓢了。
看着大殿上一片歌功颂德赞他圣明的景象。
司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