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热情的过分的混堂司众人,余心瑶擦了擦汗,终于从被人群包围的不适感中解放了出来。
对小社恐来说简直是太折磨了。
可恶,也不知道到底被谁走漏了风声,她不就洗完脚太晚了悄咪咪回来睡一晚,打算第二天一早收拾收拾东西搬家吗?完全打乱了她低调溜走的计划。
余心瑶长吁短叹的,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她的行李也不多,因为知道迟早要噶,很多东西都是将就这小房间里原有的用的,但要说没啥的话......
“这个是我第一次买的花瓶呢,茫茫人海第一眼看中它,插花格外好看。”
“这个是我买的第一条古装裙子呢,虽然便宜,用料也不咋地,但好看啊,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咦,这是......”,余心瑶看着箱底寒光一闪,顺着巴拉下去,居然掏出来一把匕首。
余心瑶手里拿着匕首发呆,这貌似是那天尚美玉来杀她时用的匕首,呃,好像那晚被她缴获了,她就随手压到了箱底。
到底要不要带走呢?余心瑶想了想,这还是带走吧,毕竟是她第一个战利品,意义不一样。而且留一把刀的话,对后来者也不友好。
余心瑶继续收拾,这也舍不得,那也想带走。
最后,余心瑶看着收拾出来的两个大包裹陷入了沉思。
“心瑶姐,收拾好了吗?”有细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余心瑶回神,哎一声,“好了好了,进来吧。”
说罢,门外进来了一个瘦弱的小太监,小太监看着身无二两肉的,说话声音细声细气的,余心瑶怀疑他能背得动这两个大包裹吗?
“要不我来背一个吧。”
“不了,怎么能劳心瑶姐你动手呢?德公公可是特意吩咐我今儿一早过来帮你搬行李呢,您别看我瘦,我浑身上下有的是劲!”
“那......麻烦小刘公公了。”
“不用这么客气,应该的。”小刘公公笑的更灿烂了。
余心瑶看他果真一手一个大包裹,毫不费劲的扛到了肩上,这才松了口气,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小刘公公看着瘦弱,力气还挺大。
不过......对比瘦弱的小刘公公,这两个大包裹像两座小山一般,压在了他细瘦的肩膀上,余心瑶还是看的有些不忍,在她那时代,这个年纪还是个读初中的男孩子呢,就被送进宫成了太监,在偌大宫闱里讨生活。
唉,余心瑶轻叹。
昨晚给皇帝洗过脚后,德公公照样送她出了门。
“以后就要叫你余侍女了。”德公公看着余心瑶和蔼的笑,“还望余侍女今后多多关照。”
余心瑶也不知道德公公怎么会对着她一个刚调过来还没正式开始上任的侍女这么客气,不过德公公以前还叫人送她回混堂司,情分还是记得的,因此余心瑶也很客气。
“德公公言重,今后大家都在陛下身边共事,也算是同僚,还望互帮互助,同心协力,一起伺候好陛下。”
德公公笑眯眯地点点头,“对了,明儿就是余侍女上任第一天,今晚怕是来不及了,屋子还没收拾出来,余侍女可以回混堂司暂住一夜,明儿早咱家派个人来帮你搬行李。”
余心瑶谢过德公公,这小刘公公,就是德公公一早儿派来的人。
走了一段时间,余心瑶觉得有点无聊,主要是旁边有个人,就这么干走路不说话怪怪的。
余心瑶开始跟他唠嗑,“小刘公公,你是哪儿的人啊?”
“回心瑶姐的话,奴才是淮州人士。”
“呃......咱就随意聊聊,不用这么拘谨,淮州在哪儿?”刚问完,余心瑶就后悔了,她本就两眼一抹黑,对古代地名不太了解,这又是个架空的朝代,更是抓瞎了。
“淮州在淮河下游一带,”小刘公公果然放开了,“据说裴太医也是淮州人士。”
“哦?”余心瑶本来还后悔,一听提起裴太医,瞬间眼前一亮。
小刘公公见她感兴趣,便就着这个话题说起了裴太医的事,“裴太医是先前太医院院正之子,年轻有为,年仅16,就成为了太医院的太医,后来因为医术精湛,很快就成为了陛下的御用太医。”
“那裴太医今年多大啊?”
“应是弱冠,前儿阵府上还举行了弱冠礼,连陛下都去了,可见荣宠之盛。”
弱冠啊,也就是20岁,裴太医居然如此年轻,正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余心瑶脑海里浮现裴太医若青竹玉兰一般的身姿。
“据说啊,裴太医的名字都有来历呢。”小刘公公故意顿了顿。
果不其然,余心瑶眼睛又亮了,催促,“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