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也简单,好拿捏。
简直就是天生的棋子。
可从她昨天晚上能从陛下那儿全身而退就可以看出,心机手段怕是不小。
虽然也受了点儿伤,但这点儿伤对比捡回来的命,就显得有点无足轻重了。
还有德公公,居然没有找她的茬......
一思考,尚姑姑就想的有点儿深。
手里的茶盖儿一下下的刮着杯沿。
一时间小房间里只剩下这个声音。
这份安静也慢慢席卷了余心瑶,困意如潮水般慢慢上涌,不由得再次打了个哈欠,眼里包着两泡生理盐水。
好困啊,要说啥能不能赶紧说啊?她现在好想睡觉,只想睡觉。
司权难得睡到了自然醒。
从三年前开始,他就有了头痛的毛病,夜夜无法安睡。
睁开眼时人还有点懵。
注意到皇帝醒来的德公公第一时间来到身旁伺候。
“陛下,可要用早膳?”
司权回过神来,正要起身,一动就发现浑身酸痛。
这才发觉自己竟是在软榻上睡着的。
昨晚的记忆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只记得他让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洗脚......
然后呢?
他不会就这么睡着了吧?
可摆在面前的事实显而易见。
司权拧起眉头,侧身对德公公吩咐道:“寡人要先沐浴。”
司权浑身泡在热水里,这才觉得浑身舒坦了,正闭目养神时,突然发觉头皮一疼。
不悦地睁开眼,发现跟前伺候的小宫女正满眼惊恐地看着她,手上赫然拿着一根长发。
司权眼神冰冷,“拖出去砍了。”
小宫女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嘴巴哆哆嗦嗦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可没人听她的。
下一秒就被人捂嘴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两行不太明显的水渍。
周围伺候的人更是噤若寒蝉。
“几时了?”
司权手搭在池壁上,懒懒问道。
“回陛下,现在是辰时。”
德公公回答道,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大臣们这会儿还等着呢。”
司权无动于衷,自顾自的泡着澡。
等他抵达金銮殿时,已经巳时了。
大殿上的大臣们敢怒不敢言。
“说吧,有何事启奏?”司权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似笑非笑道。
大臣纷纷出列,开始上奏。
司权只觉得唧唧歪歪,吵吵闹闹,跟乡下集市似的。
呵,这就是他们心心念念想要的至高无上的权力。
司权轻哂,唇角弧度讥诮。
心里逐渐不耐烦,开始神游天外。
余心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头扑进床时,却发现压到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
伴随着一声尖锐不满的“喵”声,大咪一下子从她的被子里跳出来。
余心瑶吓了一跳,“大咪,怎么是你?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
一边说一边将不满炸毛的大咪抱进怀里安抚。
在此期间检查了一下,发现没压出什么好歹来,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以后要检查一下被子了。
大咪这家伙可能会跑她被子里睡觉,不能再像以往那样鲁莽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