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掌握你的生杀大权。
这个人掌握你的生杀大权啊姐妹!
你清醒一点,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把他伺候好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饶是心里艰难的做好了建设,余心瑶还是有些欲哭无泪。
永别了,我干净的手手!
永别了,我可爱的命命!
脑海里一片风暴,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手还被肌肉记忆带着走起了洗脚流程。
被现代社畜生活锻炼出来的打工人,就是有这般割裂的本事。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生命被威胁的时候,你让他干啥都行。
底线就是用来被突破的。
余心瑶安慰自己,给帅哥洗脚,不亏!
皇帝自然不会在意跟前一个小小的洗脚婢。
他微眯着眼睛,身体放松的靠在软榻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身侧,不时的轻点着。
宫殿里还有伶人在奏乐,琴声舒缓悠扬。
在这乐声里,不知怎的余心瑶渐渐放松下来。
皇帝似乎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
一股特殊的淡香,似雨后盛开的栀子花,被风送到了他鼻息间。
上一秒还一动不动的皇帝倏地暴起,一脚踢翻了檀香木盆,伸手死死掐住了余心瑶的脖子。
余心瑶被巨力带到了半空中,窒息与疼痛瞬间淹没了她。
她痛苦的睁开眼,一张俊美阴鸷的脸蓦地闯入视线,面前的男人眼底全是冷意,血腥而凉薄,似择人而噬的狮子。
余心瑶无力抓住他的手,想要掰开却丝毫使不上劲,她就像岸上即将渴死的鱼,随着空气越来越稀少,眼看就要交代在这里。
这暴君果真喜怒无常!余心瑶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谁派你来的?”司权薄唇轻启,嘴角弧度嗜血,似乎一个答不好下一刻就等着收尸。
“你、在说什么?”余心瑶艰难回答,啥意思,不是混堂司安排她来浴足的吗?
余心瑶的意识开始模糊,头一次,觉得死亡无比临近。
“呵,嘴硬?”无所谓。
司权眼底寒光一闪,正要捏断手里纤细的脖子。
突然——
“喵~”一声懒洋洋的喵喵叫出现在寂静的大殿中。
“元宝?”
司权愣了下神,手里的力道无意识地松了些许。
谁也没想到,喜欢出去乱跑不回家的元宝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众所周知,猫最讨厌水了。
元宝这家伙更是从来不来这。
司权以为元宝是想他了,甚至为了他都能克服本能来这里找他。
一想到此,冷酷的俊脸就柔和了三分。
正想将手里的人处理掉然后去陪元宝,不料元宝突然蹿到了他身上,小爪子还拍在了司权掐住余心瑶脖子的那只手上。
司权疑惑地看向元宝。
见铲屎官还没有动静,元宝不满的一猫爪拍在了司权脸上。
周围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空气里一片死寂。
谁也没有想到,元宝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
连司权都被打懵了。
虽然元宝打人的力道不疼,但它打的是皇上的脸面啊!
司权回过神来,没怪元宝,却将账全部算在了余心瑶头上。
他冷冷的看了手里掐着的余心瑶一眼,视线轻蔑,如同看蝼蚁一般。
随即,遂了元宝的意,一把松开了她的脖子。
余心瑶脱力的摔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劫后余生的喜悦席卷了她。
缓过劲来,她抬头,看向暴君肩膀上的肥猫。
“大咪?”余心瑶不敢置信地、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嗓音嘶哑,声带应该是受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