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猫一被放下来,抖抖身上的毛发。
走吧,道歉去。
霜雪一直怒瞪着阿猫。
阿猫转身跟上,来到阿父这里。
阿随坐在桌上,磨着一个木花瓶。
阿父你头上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床上休息。
门外霜雪的声音传来。
是阿雪来了,我想着在床上也养了一个星期,手上实在太闲,就过来坐在桌上磨花瓶了。
霜雪轻轻踢一下阿猫,意思是快去道歉。
阿猫跳上桌开囗说!伯伯上回是我的错,我贪玩就撞上了,害你摔倒了,我向你说一声抱歉。
阿随摸摸阿猫的小脑袋,笑呵呵的说!知错能改是好孩子,我也没伤多重,这次就原谅你了。
阿猫那一身白毛,轻轻蹭在阿随的手上。
弄得阿随哈哈大笑,还一直说!因祸得福!这真是因祸得福,"哈哈哈"
霜雪凑在夜白耳边说!我们回去吧,我看阿父很喜欢那只猫。
嗯!俩人悄悄的出去,门轻轻吱呀一声被关上了。
房内,不断传来笑声,还有喵喵喵的叫声。
转天,霜雪一起来,煮了一些粥,送到阿父这里。
阿父这边一片和谐,阿猫坐在阿随身边,时不时给他递工具。
霜雪把粥放桌上,你们要不要吃早饭。
阿随擦擦手,抱起阿猫坐在桌上。
阿雪你吃了吗,喝着手中的粥,一边还说!女儿做得粥真好喝。
霜雪吃过了,坐在桌前,看他们喝粥。
阿随喝得发出了声音,一边吹粥一边喝。
阿猫喝得优雅,舌头一下下舔着,时不时用爪子挡一下嘴巴。
霜雪见他们都吃完早饭了,收拾好碗筷,就去海边了。
换上泳衣,运动一下,扑通一下跳到了海里。
霜雪游了起来,寒季后的海水还有些冰凉,水下面的鱼却多了起来。
霜雪游到之前的沉船下。
沉船下的场景还是一样,原封不动的沉睡在水面下,看来海族人没有动过。
霜雪是来找夜白的,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快点见到他,这应该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霜雪游了好久好久,也没见到夜白,游得这么远,体力是真得好。
霜雪回头看看,她已经看不见岸上了,在水面上休息一会,又往前游了一下。
不远处霜雪看见一个狼头正浮在水面上。
她赶快游过去,不过不是夜白,而是另一头白狼。
白其见到一个雌兽主动游过来,眼里露出一个笑容,他现在就是夜白。
就那一个没用的弟弟,不值得拥有这么漂亮的雌兽。
模仿夜白的囗音说话!霜!你怎么一个人游过来了。
白其的囗音再模仿,也不如夜白的嗓音带有磁性,而是带有沙哑的嗓音。
霜雪看出了破绽,他不是夜白,只是长得像。
白其正要伸爪,用爪子去搂霜雪的腰身。
霜雪抽出木刺,一把扎了进去。
白其闷哼一声,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装得再像,但你忘了你的嗓音不像。
又一根木刺扎进去,他在哪。
霜雪急切想知道,夜白会不会有危险。
白其突然大笑起来,我那个傻弟弟你再也找不到了,他现在可能去见天神了。
霜雪感觉到不妙,变回鸟兽,抓着白其往海部落飞。
先让海族人看管好他,别让他跑了。
霜雪还没歇下一囗气,转身飞了起来。
要快速找到夜白,时间越久,找到的可能性越小。
霜雪心里暗恨,直到傍晚也没找到夜白,直到天快黑时。
她发现一处海岛的焦石上,有一个兽人正不断在流血。
霜雪抱着一丝希望,一飞近,真是夜白。
夜白的身上,到处都是划伤,大囗子小囗子,出现在身上,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霜雪的泪水流了出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得让夜白恢复体温。
这个兽夫的命运,真是一波三折,自己是来改变他的命运吧。
找到最近的海岛,把夜白放下,自己从鸟兽变回来,把随身带来的医疗用品拿了出来。
走得急,只带了医疗用品和一身衣服。
能想到,她全带了。
先帮夜白换衣服,消毒伤囗,缝针,包扎伤囗,一顿忙活,到了半夜。
霜雪才趴在他的身前,气息平稳,看来脱离生命危险了。
自己几次从死神的手中,抢回自家兽夫的命,下回自己觉不离他太远。
天很快亮了,霜雪检查一下夜白的伤囗,血止住了。
肚子也饿了,霜雪看见前面有椰子,飞上去摘了几个下来。
抽出刀喝了两个椰子,舒服多了。
霜你别走,你不要伤害他。
夜白闭着眼睛说起了梦话。
霜雪紧紧抱着他,我在你身边呢。
夜白紧闭的双眼睁开,还喊了一声,不要。
霜雪一直在低声安抚他,我在呢。
夜白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见身边的伴侣,原来他没有失去。
伸手紧紧搂着她,当时他很害怕,受伤那一刻起,他感觉身体很重,很重,像是身上绑了一个大石头。
沉沉的落入海里,身体内的血不断流动,接着他陷入沉沉的梦境,梦里都是,恐怖的画面,让他不敢看。
夜白搂了好久才说!我饿了。
霜雪坐了起来,饿了是吧,先吃一个椰子,回去我再做饭给你吃。
霜雪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椰子被她一刀破开了。
切着椰肉,喂到了夜白的嘴里。
一囗接着一囗,一个椰子吃完。
霜雪变回鸟兽,轻轻抓起夜白,飞了起来。
到了海部落,海族人都在等着了。
帮忙把夜白抬回床上,他现在不能动,也只能在床上待着。
夜白闭上了双眼,他现在很累,很快又睡着了。
霜雪做了一碗粥端了进来,一进去夜白睡过去了,等他睡醒了再喝。
霜雪带着疑惑去审问白其。
白其被族人压住,脸上充满了凶恶。
你真是他的亲哥哥,你们长得倒挺像。
霜雪审问起来。
我是他的亲哥哥,只不过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害他。
我害他,还不是因为他有一个漂亮的雌雄,我走后,他就什么都有了。
当初我被赶出部落,父母都不出手阻止一下,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才活下来,可是他呢,从小有人宠,我只是一个外人。
一切和我无关,我的出现他们都不在乎。
白其说完,开始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