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一定会救你的。”
无论付出何种代价。
床上缩成一团的小人儿仿佛察觉到什么,眼睫不安地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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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天空都是白惨惨的,云层遮住太阳,虽然不下雨也不下雪,却也难得见着阳光。
卫昔玦拉开窗帘,眯着眼看了看天空,今天的云层似乎没那么厚重的感觉,兴许到了中午太阳便出来了。
换掉家居服,她才慢悠悠下楼。
姜许的弟子今天到伦敦,总不好穿着家居服见人。
卫昔玦下楼时姜许还没下来,她便先端早餐上桌。
——卫昔玦年纪小,家里又不差钱,卫显允再丧心病狂也不会让她自己做饭,所以她自然是不会做饭的;姜许和姜婵自小便是被家里千娇百宠长大的,姜婵还会做些药膳,姜许便完全不会了,所以这几天的一日三餐也不是她做的。
这些天的饭,都是姜许雇人送餐上门,两人只需要摆个盘便成,反正她们又不差钱。
“阿绥今天起得早。”
姜许今天把自己收拾的颇为爽利,前几天也不知是不是被卫昔玦传染了,姜许也不怎么出门,在家只穿一身家居服。
“小姨,早上好。”
卫昔玦乖巧地打了个招呼,萌的姜许对着她的小脸又是一顿“蹂躏”。
“吃早饭吧,吃完饭正好去接你师兄。”
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姜许才落座。
卫昔玦点点头也落座,安静的开始进食。
吃完早餐,姜许载着卫昔玦前往机场。
系好安全带,卫昔玦不自觉好奇起那位师兄。
之所以称姜许的弟子为师兄,一是因为他们一个辈分,对方又比卫昔玦大,便称呼其为师兄;二是因为姜许曾答应过卫昔玦,教她习剑,只是要等到她的身子调理好之后才能开始,如此一来卫昔玦也算是姜许半个弟子了。
“小姨问过你何爷爷了,如今你可以开始习剑,只是每日运动量得控制在你身体承受的限度之内,往后你便和你师兄一起习剑,可好?”
“好!”
卫昔玦克制着兴奋,她心心念念这件事好几年了。
姜许弯了弯唇角,阿绥难得这般孩子气。
到了机场,行人来来往往,脚步匆匆,卫昔玦下意识抿紧唇角。
“阿绥就待在车上,我去接你师兄。”
姜许拍了拍卫昔玦的脑袋,便下车往机场走去。
卫昔玦在车里干坐着,干脆背起了魔药课本。
——为什么不背别的书?那是因为除了斯内普教授,也没有别的教授会要求她背课本啊。
说起来教授好像只对她提出了背诵全书的要求,她也没听说过教授对别人有过这样的要求,许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吧。
其实斯内普只是觉得卡米莉亚的学习进度太快,担心她基础不扎实,贪多嚼不烂,便让她多背背书。
大概是背了二十来页,姜许回来了,身边还有一个瘦高的少年。
卫昔玦第一反应是“这是周家的人?”随后突然明悟:她就说嘛,依小姨那颜控属性,怎么可能真的收一个体型跟小山似的弟子。
远远瞧着只能看见那个少年瘦瘦高高,等他走近了,卫昔玦再一次偷偷感叹她家小姨的颜控属性。
——要说姜许突然收了这个弟子,没有那么一些颜值上的原因在,她是不信的。
卫昔玦见人走近,连忙下车。
“是小师妹吧?初次见面,我是周锦宴,‘锦里开芳宴’的‘锦宴’,也是你师兄。”
清隽的少年有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笑起来还有一对小虎牙,隽秀中多了一丝可爱。
周锦宴伸出手,卫昔玦迟疑了一瞬,缓缓伸出右手。
“师兄好,我是卫昔玦,‘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的‘昔玦’。”
周锦宴的狐狸眼笑弯成小月牙,语调轻快:“小师妹的名字真好听!”
卫昔玦眼里闪过一抹错愕,旁人都夸她父亲如何爱重她母亲,连她的名字都是取自清代词人纳兰性德为悼念亡妻而作的词,还是第一次听人夸她名字好听。
难道是不知道这首词的意思?可周家再是大老粗,也不至于这都不晓得。
“我可以喊你阿绥吗?听着更亲近呢。”
卫昔玦有些迷糊,下意识点点头。
少年笑得更开心了:“阿绥小师妹,这是师兄给你准备的礼物哦!”
她接过盒子,后知后觉道:“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
“那师兄亲自向阿绥讨一样礼物可好?”
姜许好笑地看着周锦宴逗卫昔玦,也不阻止。
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呢,一个小孩逗另一个小孩,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好玩。
许是因为周锦宴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又或许是因为周锦宴是姜许的弟子,卫昔玦难以对他升起什么防备心。
“师兄想要什么礼物?我有的一定送给你。”
卫昔玦一本正经,奈何周锦宴不是个“正经”的。
“师兄不用阿绥给我什么哦,只要阿绥以后只喊我一人师兄便好!”
他言笑晏晏,小心机得逞的样子像极了偷了腥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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