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身上的草蜱子,吴邪和王胖子互相搀扶着坐下,那一瞬间的表情,看得出来非常痛苦。
阿宁和潘子笑着别过头,还是给吴邪留点面子吧。
(王胖子:真的没有人关心一下我的死活吗?)
虞釉盯着火堆,似乎在发呆。
“雨停了,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阿宁的头发之前被雨淋湿,借着火堆的热烘干后又重新扎起来。
其余几人没有意见,潘子和小哥率先起身去铺睡袋。
吴邪和胖子迫于背后负伤,还坐在火堆旁歇息。
“虞釉妹子这药真神了!刚刚天真那手法,胖爷我险些没挺过来,就你给的那药膏,往背上一涂,嘿!那效果立竿见影的,立马就舒服了。”王胖子是个嘴闲不住的,这坐下刚缓过来又开始叭叭。
吴邪也赞同:“是啊,真是谢谢釉釉了,否则就这个死胖子的手法,非给我烫掉一层皮不可。”
虞釉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嗯,听见了。”
那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两声惨叫,怕是方圆十里都听得见。
吴邪和胖子也想起来这回事,有些不好意思。
“睡之前再涂一次,明天早上应该就差不多了。”虞釉打趣一句也不多言,起身去准备自己的睡袋了。
虞釉走后吴邪和王胖子才没那么羞窘,王胖子跟吴邪嘀嘀咕咕:“虞釉妹子人是不错,就是这性子稍微冷了点,跟谁都隔了一层。”
不等吴邪回答,自己又接上:“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小哥不也是这样吗。”
吴邪恍然,虞釉恢复一部分记忆后看似变化很大,但他总感觉哪里又没变,原来只是将那份格格不入的疏离感藏起来了。
王胖子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
翌日一早,张起灵起身那一刻,虞釉也醒来,不过她等到张起灵离开后才睁眼。
醒了会儿神,虞釉起身走到不远处,简单洗漱过后回到休息处,吴邪正好起来。
“釉釉?小哥呢?”
虞釉看向小哥离开的方向,吴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张起灵才松了口气。
“小哥这一声不响就消失的毛病,还真是容易让人落下心病啊。”
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走过来顺手搭上吴邪的肩膀。
吴邪倒是没什么不开心,笑了一下:“小哥就是这样,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不需要向别人交代什么。”
虞釉看了一眼吴邪,难怪张起灵那样的人,也会对吴邪特殊相待,连阿宁对他也另眼相看。
左右也没什么事,虞釉索性事跟着吴邪去找张起灵,看看他在干什么。
虞釉莫名想起来,昨天被张起灵背着走了一路,昏迷时一直有人给她擦汗。
张起灵……小哥……意外的很温柔啊。
“嚯!这什么啊,这么臭。”吴邪捂着鼻子退开一步。
“蛇。”张起灵一贯话少,但是对吴邪有问必答。
虞釉蹲下身来,看着那一截尸骨,面上没什么表情。
张起灵看了她一会,拿出匕首,正要对着掌心划下去,便被一只纤细的手制止。
张起灵眼中有一瞬愣怔。
“你每次受伤都不容易愈合吧。”
虞釉没看他,只是把匕首拿过来。
从身上摸出一个瓶子,里面是一些药液,在吴邪的衣服上涂了些,又倒在那具只剩骨架的蛇肚子里。
“啊!草蜱子!”
密密麻麻的草蜱子一涌而出,吴邪吓得一下子蹿出好几步远。
营地里三人对视一眼,立马往这边赶来。
虞釉仍然盯着那一截尸骨,这点药还是不够,这里的虫子比她想的还要毒一些。
不再犹豫,虞釉用匕首对着手背就是一划,速度快到小哥都没拦住。
张起灵抓着她拿匕首的那只手,嘴唇微抿。
阿宁三人刚来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怎么了?什么草蜱子?”
王胖子率先打破沉默。
吴邪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回答:“啊,跑了。”
“你受伤了?”阿宁顾不得地上的蛇骨,想去碰虞釉受伤的左手。
虞釉回过神来,左手轻轻避开:“别碰,有毒。”
“你中毒了?”
虞釉顿了一下:“不是,我的血有毒。”
不给几人追问的机会,虞釉把刚刚到瓶子递给阿宁:“涂一些在衣服上,驱虫的,尽量不要沾到皮肤,因为是临时调配的,有些缺陷,直接接触皮肤会受伤。”
“站远些。”
虞釉把左手伸进蛇腹,一瞬间又爬出来许多草蜱子。
阿宁也被吓一跳,身体下意识闪开。
小哥松开了手,开始和虞釉从蛇腹里往外拿东西。
“这是……女人的手?”
“我明白了,草蜱子吃了蛇,而蛇吃了人。”
潘子和胖子嘀嘀咕咕讨论起来,两人还发现了一把枪,还能用。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的缘故,虞釉嘴唇有些发白,看起来颇有些清冷易碎的感觉。
吴邪和阿宁左劝右劝,连小哥都盯着她看,意思很明显,叫她去休息。
无奈,虞釉只好回营地休息,虽然她真的没什么不舒服。
作者:" 1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