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本是听从陆绎吩咐前来查看门口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吵闹,谁知道会看见这么糟心的一幕。
“岑、岑校尉……”今夏正被谢霄缠的心累,一转头就看见岑福,突然就有点心虚,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岑福心中不悦,不自觉抿紧嘴角,本就严肃的面容显得更加冷厉,今夏心里更虚了。
“谢少帮主何故在此闹事?”岑福冷声道,大概是跟着陆绎时间久了,也有了几分陆绎的气势。
谢霄被问的一愣,他看陆绎不爽,连带着看他身边的人也不顺眼,被岑福这么一问更是火气直冒。
“提亲啊!怎么,锦衣卫连我乌安帮娶少帮主夫人都要管?”谢霄挑衅地看向岑福。
“乌安帮娶什么人锦衣卫确实管不着,”岑福走到今夏身边,旋即话风一转:“但袁捕快是官门中人,此次下扬州是我家大人亲自带出来的,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什么阿猫阿狗的带走了。”
“你!”谢霄勃然大怒,举起拳头就要冲着岑福来,今夏连忙挡在岑福身前。
上官曦突然觉得挺没意思,她知道身为江湖中人去挑衅锦衣卫是一个很蠢的做法,她相信谢霄也知道,她现在应该去拉住谢霄的,但是她厌倦了这种一次一次提醒谢霄不要冲动,一次一次替谢霄道歉,一次一次给谢霄收拾烂摊子。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谢霄你干什么呢!”
“哼!婚嫁之事可是喜事!今夏嫁到我乌安帮就是少帮主夫人,可比这个什么破捕快强多了,你现在来搅了今夏的喜事你负的起责吗你!”
谢霄堪堪住手,嘴上仍不忘呛岑福几句。
岑福大概是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怎知我负不了责?”
一句话炸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他,今夏还维持着拦在岑福身前的姿势,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岑福。
岑福表面镇定,实际上耳根已经红透了。
虽然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但既然他说出来了便不后悔,继续道:“谢少帮主还是先解决好自己身上的事吧,身为一个男人,却将自己的过错都留给一个女子承担,如今更是不管不顾想将另外一个女子拖下水。呵!我瞧着幸亏没将乌安帮交到少帮主手里,否则今日还有没有求娶少帮主夫人这一出可还不好说!”
岑福意味不明地眼神扫过上官曦,他对于这位上官堂主是很佩服的,可惜,芳心错付,累得自己身上也沾了泥点。
不过如今瞧着,约摸着是要死心了,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上官曦当年被谢霄救了一命的事他也知道,他不否认谢霄侠肝义胆,但是从他做下的桩桩件件蠢事来看,此人根本就是只顾着自己心中的“侠义”。若不是有个乌安帮在他背后撑着,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做事顾头不顾尾,情商太低,自己犯蠢更是累得身边人一次次给他收拾烂摊子,却半点没有长进。
谢霄确实生的一副赤子之心,可和这样的人做朋友,自身实力不过硬,背后势力不够强,迟早有一天得被他连累死。
说完这一通话,岑福直接道:“关门!”
“哎!我怎么了我!你说清楚……”
杨岳早就忍不住了,上前强硬的将人推出门外,当着谢霄的面把门关上,门栓插上,最后在关离上官曦最近的小门时,看着她动作一顿,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上官曦张口欲言,却被不依不饶的谢霄打断。
杨岳只好把最后一扇门关上,隔绝了谢霄,也隔绝了上官曦。
那边岑福闷闷往回走,今夏跟在旁边小声道谢,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感激,眼里还有一丝迟疑。
她不确定岑福那句“负责”是什么意思,想问问但是身为女子的那一点矜持让她有点开不了口,这要不是那个意思多尴尬啊。
岑福审过的犯人无数,像袁今夏那一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他也不知该如何说。
直到无人的走廊处,他突然停下,谢霄今日这一出到底是给了他紧迫感,早点说清楚,最好能把人定下来也是好的。
一旦做了决定就不再迟疑,他看向旁边正因为他突然停下而疑惑的袁今夏:“想问什么?”
今夏眼神乱飘,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俊颜。
岑福其实长得也很不错,比起陆绎那样有些秀气却因为气势而显得冷酷的帅气,岑福显得偏严肃一些,此时柔和了眉眼,也有了温柔书生的样子。
也不知是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两人其实都偏向书生那种秀气一点的俊美,若说陆绎还多了一点不羁野性的帅气,岑福就完完全全是白面书生的样子了。
此时温柔而认真地盯着自己看,今夏感觉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啊……就、就你刚刚,什、什么意思……”今夏感觉自己晕乎乎的,连敬称都忘了用,不过显然两位当事人此时都不在意这个问题。
“我心悦你。”岑福也心里也害羞,却愣是逼着自己盯着今夏的眼睛说完这句话,他是男子,自然应该主动一些。
然而跟着自家大人过了二十多年清心寡欲的日子,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第一次表白的岑福比袁今夏这个小白也好不到哪去。
“不是逼你一定要给我回应,但是我希望如果你……有这个意思,可以先考虑我。”说完这句话岑福便快步走了,他已经能感觉到不止是耳根发烫,脸上也开始发热了。留下被这番话炸的晕晕乎乎的今夏在原地,也错过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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