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边的陆绎和袁今夏,原本今夏正吐槽陆阎王什么毛病,说什么要鸡鸣三遍后就可以回去。
突然又意识到不对劲,这周显已的住处周围哪来的的鸡?难道陆阎王耍她的?可也不对,陆阎王虽然讨人厌了一些,却也没这么无聊,那就是别有用意了……
袁今夏坐在周显已的屋子里,手上还撸着猫,寻思陆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忽然今夏想起来在陆绎那里看到过的地图,如果她没有记错……周宅和翟兰叶的住处似乎挨得很近?而且……
今夏仔细回忆着,翟兰叶的住处,似乎就在窗户那个方向。
今夏想着就起身,放下怀里的小猫咪,打开窗户看去,正好看见窗户正对着的一间屋子亮着灯,一个人影正立在窗边。
今夏从腰间捞出一个望远镜,对着那边仔细瞧,那人是……岑福!
袁今夏一惊,又重新看了一眼,这回岑福还对她招了招手,随后似乎对着身边什么人说了句什么,不出意外那人应该就是陆绎了。
今夏咬牙,这个陆阎王,若是她没有发现,是不是得在这个屋子里坐到天荒地老?
脚边传来软软的“喵喵”声,今夏赶紧抱起猫主子,一边撸一边自言自语:“不气不气,补助银子四两呢,不气!”
随后不舍地又薅了两把,放下猫咪往回走。
谁知到了楼下,就发现猫咪竟然跟了出来,猫咪怕水,眼下正是大雨瓢泼,今夏不得已只能拔了两片芭蕉叶,尽量挡着自己和猫咪。
边走还寻思着今日真是倒霉,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一进周显已的宅子就下雨了,还抱着一个小可怜回去,也不知道陆阎王讨不讨厌猫。
大雨倾盆,砸的今夏有些睁不开眼,正在这时她感觉头上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雨水被尽数挡去。
一扭头,是岑福给她打着伞。
“岑校尉?”袁今夏愣住。
雨水打湿了她鬓边的碎发,黏在脸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岑福不自然地撇过头。
“大人说你可能没带伞,让我来接你。”语气也有些生硬。
实际上是陆绎见岑福心神不宁的,猜测他是担忧袁今夏,毕竟现在黑灯瞎火的,还下大雨,袁今夏毕竟是女子,岑福担忧也正常,便直接让岑福去接人了。
“哦哦,多谢岑校尉。”袁今夏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胡乱点头应着,也不太好意思去看岑福。
直到回到官衙,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奇怪的是他们之前的氛围却不显尴尬,反而有种别人插足不进去的感觉。
回到官衙岑福便匆匆忙忙走了,袁今夏身上穿的是方便活动的劲装,本就贴身,被雨水一打湿更加明显,这一路上他都没敢看她。
身后袁今夏注意到岑福半边肩膀都是湿的,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这一夜,注定有许多人不眠。
——
次日一早,谢霄便兴致勃勃地拉着袁今夏去听戏,而袁今夏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精神看着也不太好。
谢霄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实际上她只是在想岑福,从昨夜开始她便总是不受控制似的总是想起他,心里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这话当然不能大喇喇就说出来,只能敷衍到在想案子的事。
谢霄追问,袁今夏只好说自己想不通周显已奇怪的死法,没中毒没受伤,像是突然吓死,但是周显已身体并不算差,至少不可能突然吓死,实在是奇怪。
本是搪塞谢霄,谁知谢霄还真给了她两个线索。
“我听师父说过,人而后有一处完骨,若是以暗器破坏,人便会瞬间死亡。”
听着谢霄的话,袁今夏总算是暂时抛开了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眼神专注起来。
谢霄见袁今夏精神好了许多,也乐意多讲一些。
“说起来好几年前也有一起案子,死者就是突然死亡,也是找不到死因,和你说的死法挺像。”
“什么案子?”袁今夏迫不及待问道。
“那是当年的一个戏班,名叫春喜班,死的是春喜班的台柱子,云遮月。当年春喜班凭借一出《第一香》大火,原本这云遮月也就是半红不紫的,自唱了这出《第一香》,摇身一变成了台柱子。谁知没过多久,正在云遮月最红火的时候,云遮月突然死在了台上。”
谢霄越说越来劲,语气也变得神神秘秘的:“据说啊,这云遮月死法甚是奇怪不说,且云遮月倒下后,唱戏声却仍在继续,都说是见了鬼呢!”
“而他唱的,正是《第一香》!”
说到这儿,谢霄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春喜班自当年出事后,便换了班主,离开了扬州,听说最近又回来了。”
袁今夏目光一凝,春喜班刚回来周显已就死了,死法还和当年的云遮月一模一样,是巧合吗?
顾不得谢霄挽留,袁今夏匆匆回了官衙,连忙将此事报给了陆绎。
陆绎立马着杨岳去调当年的卷宗,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岑福和袁今夏,又去检查了一遍周显已的尸体,果然在他耳后完骨处发现了一根长针。
回到官衙,杨岳也带着卷宗回来,这一查果然有问题。
作者:" 1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