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点头，再次设下结界，示意瑾晞可以开始了。
旁边的折颜再次一脸懵：……不是，没个人给他解释一下吗？这怎么突然就算上了？我这么大一个上神这么没存在感吗喂！
奈何看着墨渊一脸‘你敢打扰我徒弟你就完了’的表情，只能憋屈闭嘴。
瑾晞沉心静气，手上掐了个诀，再睁眼时一双黑眸仿佛能包容万物，看着她的眼睛似乎看见了浩瀚宇宙，让人不自觉沉静下来，心态平和。
瑾晞看着藏于白昼的星空，看着眼前的两位远古尊神，看着空中飘飘扬扬落下的花瓣，看着桃树上冒出的新枝，又似乎在透过这些看着别的什么，手上时不时掐算着，口中念念有词。
另外两人不自觉放轻了呼吸，此时的瑾晞显得神圣无比，像是可以包容万物的大地，又似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天空。
良久，瑾晞闭目再次掐了个诀，睁眼又是那个温和有礼的瑾晞。
“如何？”墨渊有些担心地看着小徒弟。
“十六无碍，师父不必担心。”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折颜终于憋不住了。
“阿瑾擅长推衍之术，今日也是她提醒了我我才注意到你身上不对劲。”墨渊简单回答。
折颜再看瑾晞的目光里多了些郑重。
“那你可推算出什么？”折颜问。
“折颜上神可赠送过旁人自己身上的东西？比如头发血液。”
折颜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哪怕是四海八荒随便拎出一个小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东西怎么能送人，这世上能通过这些东西害人的邪术可多了去了。
可是瑾晞既然开口一定是有所依据的。折颜仔细回想，突然想起来狐后怀白真时曾问自己要过几根他从前褪下的羽毛，说是这一胎怀的不安稳，狐后整日里有些郁郁寡欢，想多找些漂亮的羽毛做一件羽衣送给狐后哄她开心。
他想着左不过几根褪下的羽毛，他活了几十万年了那羽毛得有一屋子，平时也不会随便动用，送几根也无妨。于是他摸了上面自己的气息就给了白止了。
思来想去也就这一次最可疑，以前虽然也“赠送”过东华他们自己的羽毛，但是他们要想算计自己直接动手就是，哪会搞这么多有的没的。
“我从前褪下的羽毛，不过我抹掉了上面的气息，这算吗？”
瑾晞不答，又问：“折颜上神可有看谁感觉特别亲近？”
折颜脸色又是一变。
“如果我所料不错，应当是有人将上神你的气息融入了另外一个人神魂之中，这人又长时间在你身边，沾染更多上神你的气息，如此一来天道就讲此人认做你的孩子，气运功德自然就相连了。再转移此人身上的气运功德，因为不是算计你本身，自然察觉不到。”
折颜垂着眸看不清神色，语气却正常：“我知晓了，多谢。”
墨渊给了瑾晞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出去，瑾晞会意，默默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