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萧母他们回到家的时候,见萧启和严舒窈不似往日般亲近,准确的说是严舒窈在排斥萧启,亦或是在生他的气。
这下萧母可坐不住了,她好不容易得了个好儿媳,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便想着法子从中打探两人矛盾的原因。
严舒窈没吭声,只做伤心状,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
这下萧母便对着罪魁祸首撒气了。
一会儿又是挑水,一会儿又是上房,连隔壁家正在给地里浇粪,萧母都硬是让萧启去帮忙。
她只有一个想法,儿媳妇生气了,她得站在儿媳这边,儿子什么的,是该好好惩治一下了。
累的萧启苦不堪言。
“你今儿怎么欺负舒窈了?”
趁着萧启外出的时候,萧母跟着他去问话,萧启不想说,主要是他当儿子的,那些男女之事不好和他娘说。
萧启故作轻松道:“一点儿小事,我哄哄就好了。”
萧母:“你个混账,这亲事是你上赶着求来的,这才几天,你就不珍惜人家妮子了?我咋生出你这么个祸害!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好好说道,不然可别怪我大义灭亲,不让你进家门。”
不怪萧母这么着急,实在是她家娶媳妇不易,而且她自个儿的儿子什么样她很清楚,本来她都想着要是实在娶不到,她再多求求人,或者跑远一点买一个回来。
可后头真让萧启捡了个好的,可不得好好珍惜嘛。
萧启瞪着眼睛,半天才开口道:“娘,我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向着外人?”
萧母抬手抽过去:“外人,你说谁是外人,那是我亲亲儿媳妇,我看你才像个外人,这要让舒窈听见得多寒心,你真是要气死人!混账东西!”
萧启:“我就是那么一说,没过脑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不瞎说了,我保证。”
萧母:“你给我好好说说,今儿我不在家,你到底咋惹到她了?快说,我可没那耐心。”
萧启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开口,“早上我出门了,然后三嫂子上咱家来了……”
没等萧启说完,萧母的巴掌又落下来了,“好啊,我就说你是个混账东西,你看你干的啥事?不说远的,你就不怕你堂哥晚上来找你吗?早就让你不要到处沾花惹草,现在好了,这些腌臜事让你媳妇知道了,我不管,你无论如何也得让舒窈原谅你,就是不要你这个儿子,我也得要这个儿媳妇!”
萧启:“停停停,娘,没那么严重,舒窈估计就是看出了些,可三嫂子没闹出来就被我赶走了,我死不承认,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萧母没有萧启那么乐观,她是女人,知道在这方面女人心眼都小,而且算起来严舒窈是下嫁,又来这么一遭,就怕她以后就对萧启失了信心。
唉!这可怎么是好啊。
萧母想了想,说道:“事情既然没挑破,你也别傻愣愣的什么都往外说,当然也别什么都不说,说的简单些,就说你们俩一个年轻寡妇,一个大龄青年,本来有人想给你们说和的,不过没成。
至于你三嫂子那边,你可得断干净了,你成堂伯他们不做人,由着你三嫂子在外头乱搞,我看啊,早晚会出事的。
也不单单是她,还有其他的莺莺燕燕,你都给我离的远点!”
萧启道:“嗯,我知道了。”
不用萧母说,萧启也是这么做的,自从见了严舒窈一面,后头又牵上线,他就再没在外头那些女人身上使力气了。
这力气使了也是白使,又费了力气,又不够尽兴,还得是他媳妇,人中极品!现在就是有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能克制住。
萧启身体力行,晚上给严舒窈解释加保证,又把姿态放的低低的,严舒窈本来就没打算深究,她见好就收,终于给了一个笑脸,一场危机就此解除。
这边倒是平静了,不过三嫂子那边可就热闹了。
三嫂子的公爹,这会儿正指着三嫂子头骂,“你可真是出息,以前勾着启哥儿,也只得几个大钱,现在更好,直接让人给赶出来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当初就不应该让我儿娶你!”
三嫂子也不客气,立马对骂回去:“公爹,你说这话我可是不敢认的,夫君是怎么死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不是你和婆母见他身子不好,非要来听墙角,给他吓得跌倒,又撞到头才走的吗?现在什么都往我身上推,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欠你们家,这个家要不是我,早就散了,更不说我还给你们生了个孙子呢,要不是我,你们就等着断子绝孙,无人送终吧!”
成堂伯捂着胸口道:“你……你个泼妇,居然敢忤逆公婆,赶明儿我就代我儿休了你!”
三嫂子咧嘴一笑,“休,你休,我等着,我要走了,看你们老的老,小的小,以后怎么过活。”
成堂婶有些担心,便开口劝导,“别听你爹他瞎说,我和安儿都站在你这边。安儿还小,这还不到三岁,我和你爹身子不好,还得靠你这个当娘的照顾他。”
其实成堂伯和三嫂子都在虚张声势。
成堂伯夫妻生了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没长成,剩了个老三,还是个病秧子,又加上常年吃药,他们家里很难富裕。后头老三走了,本想把这儿媳妇偷着卖了,还是因为她被发现有了身子才逃过一劫。
后头三嫂子生了安儿,又让她在男人身上找钱,也是因为老两口早年为了给儿子挣药钱,身子损伤的厉害,家里不富裕,还得养孙子呢。
三嫂子之所以配合,是因为她娘家更穷,她当初算是被卖出来了,要是回去,指定会再被卖一次,那还不如就留在这里呢,好歹有房有地有儿子,两个老的身子不好,她能当一多半的家。
而且她还挺享受在男人堆里挣钱的,其中又以萧启为最,只能说各人有各人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