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顾韶元再次见到了邢露跟明真。
邢露还算正常，很沉得住气，明真眼神幽怨，那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无声的痛斥着顾韶元的不守信用。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大官人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明真带去卧室，实际体验了一把一日千里到底是一种怎样的舒爽。
颜鹏瞅着紧闭的舱门，听着里面隐隐传出的美妙歌声，声声悠扬，如泣如诉，眼睛里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可惜这三天玩得太花，身体遭不住了，就算给他准备一间卧室，他也有心无力。
毕竟没有顾韶元的身板，接下来的几天都得好好恢复一下。
邢露同样凝视着舱门，心里暗骂，明真那个笨蛋，之前说好的要重新跟大老板谈价格，看这样子，早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甘心，也不知道是不甘于大老板为什么选明真不选自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宋暖注意到邢露的异样，把她叫过来坐在自己对面。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暖，是顾总的贴身助理。”
“宋助理你好，我叫邢露，是樊总招进来做空乘的。”
“我知道你是谁，叫你过来是想问一些你的私事，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请尽量忍耐。”
邢露目光一凝，这位宋助理外表看起来挺可爱的，说话做事出乎意料的强势，令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招。
见她不说话，宋暖继续说，“本来这场谈话应该在落霞镇的时候就进行的，我当时在忙别的事情，等我忙完了，你跟明真已经回魔都了，也就一直拖到现在。”
宋暖拿出手机开始记录，“第一个问题，你还是处女吗？”
邢露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问，“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能否知道，为什么要询问我的隐私？”
“作为老板的贴身助理，我必须清楚的知道，出现在老板身边的人有什么背景，家庭条件什么样，是什么性格的，有无男朋友或男闺蜜，交友的圈子都是哪类人……”
“尤其像你这样，很快就会成为老板的女人，更要做到知根知底，假如将来的某一天你背叛了老板，我们会第一时间采取相应的措施，我的解释够清楚了吗？”
这些工作原本是米雪儿在做，她在给顾韶元当秘书期间，整理出一份档案，里面包括好几个类别。
有顾韶元的女友们，有私交比较好的朋友，有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还有各个公司的管理层，事无巨细，都有记录。
宋暖成为贴身助理以后，在那些档案的基础上继续拓展深化，不仅有详细的身份信息，人脉关系网，还有相应的心理侧写。
随着档案越来越多，宋暖一个人都快忙不过来了，准备回魔都以后也给自己招两个助理，专门负责这类工作。
本来想找杨紫曦的，考虑到对方身上浓重的江莱标签，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邢露很难接受宋暖这副侵略性极强的样子，忍不住回以冷淡的哼声。
“我是来工作的，并不是来出卖自己的，如果你接下来都是类似的问题，很抱歉，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宋暖露出招牌式的阳光笑容。
“你这种心态纠结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一开始各种赌咒发誓，誓死不会向金钱低头，但请相信我，没有哪个女人能坚持原则超过一年的。”
“我能给你的建议只有一个，趁老板对你最感兴趣的时候，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邢露腾的一下子站起身，尽管憋了一肚子的火，仍然保持着较好的礼仪。
“你看错人了，我不是那种人！”
尽管上次从魔都飞过来时，邢露就已经想好了，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可是宋暖的态度太侮辱人了，尤其是那双打量货物的眼神，令她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这种情况下，邢露说什么也不会妥协。
宋暖有些意外，“那你为什么要来当私人空乘？”
她之所以把话摊开了讲明白，就是因为邢露的选择，她既然接受了这份工作，应该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才对，怎么事到临头，突然又变卦了？
邢露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语气冷淡，“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有那么一阵子，我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心理准备，但你的态度令我很不爽，我是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货物！”
“下飞机后，我会向老板申请辞职。”
宋暖有点慌，怎么没说两句就要辞职呢？
这要是把豆豆姐的二重身整没了，老板不得抽死自己啊！
“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逼你辞职的意思。”
邢露摇头，“既然这份工作做得不开心，干嘛还要继续下去，看把你紧张的，我会告诉顾总辞职是我本人的想法，与你无关。”
感受到邢露语气中的坚决，宋暖很着急，“如果是因为我刚才的态度，我可以向你道歉。”
小助理还是不够老练，她只是在模仿顾韶元跟人谈判的一些习惯，由于不清楚樊胜美跟邢露签的合同具体有哪些条款，以至于听到对方要辞职，瞬间乱了方寸。
要是换成米雪儿，上去就是一巴掌。
想辞职？问过我没有？
哪怕合同里没有违约金条款，米雪儿也会找律师起诉邢露，无论如何都会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让她为自己的清高付出代价。
邢露的表情缓和下来，重新坐了回去。
没人知道刚才的她有多心虚，万一宋暖知道合同里有违约金条款，她的辞职就成一个笑话了。
“这份档案每个人都必须有吗？”
“对，只要是跟老板关系亲密的人，都必须有。”
“顾总可真谨慎，连身边的人都要小心防备，这样活着不嫌太累了吗？”
邢露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听在宋暖耳里便是一阵恼火。
“注意你的言辞！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看到邢露的做派，宋暖已经反应过来，这女人并不想辞职，她只是以这种方式做出反击，并试探自己。
心里暗骂自己沉不住气，别人一句话就让自己乱了方寸。
“你又是什么身份，顾总的助理兼情人？他很信任你吗？”
邢露自说自话，轻轻摇头，“我反倒觉得这份信任应该很有限，尤其是在处理关于我的问题上。”
宋暖气鼓鼓的盯着她，“你有点自信过头了，告诉你，你没那么重要！”
“不，这是你为我带来的信心，刚才你表现的太慌乱了，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顾总应该很喜欢我，绝对不会让我辞职，你所有的表现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可恶！被这碧池给蒙对了！
豆豆姐的二重身，大魔王怎么可能舍得放手？他还想着哪天把邢露跟豆豆姐摆在一张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