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戴茜打起自己手下的主意，唐欣顿时不满意了。
“伍经理我可是准备重用的，可不能让你挖走了，其实，有个人是可以挖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肚量了。”
唐欣的话引起了戴茜的好奇，“谁？”
“杨柯！”
“杨柯？”
不仅戴茜有点蒙，顾韶元同样很茫然。
“杨柯自从离开精言以后，处处跟精言对着干，耍阴招使绊子的事没少干，我现在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你还想让我挖她？”
顾韶元追问，“他的公司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唐欣给了他一个白眼，“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在唐欣上台以后，顾韶元私下里指示她，可以针对杨柯的公司搞点事情，这大半年以来，只要是杨柯参与竞争的项目，精言都会化身抬价帝，各种捣乱。
每次还都摆出一副要跟杨柯死磕到底的架势，可是每次竞争到最后一刻，精言都会战略性放弃。
一开始，杨柯还以为打败了精言，为此沾沾自喜，摆了好几次庆功宴。
然而次数多了以后，渐渐地琢磨出味来，精言压根就没想过拿项目，单纯就是想让他提高成本。
被精言这么一搞，杨柯的公司这么长时间不仅没有盈利，反而把他手头的存款倒贴进去不少，现如今资金链紧张，愁的他头发都白了。
“前段时间，杨柯私底下约我见了一面，说他挺后悔的，不应该跟精言针锋相对，希望我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还隐隐表达出卖掉公司的意思。”
顾韶元冷笑，“现在知道低头了？早干嘛去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毕竟是精言的老臣子，就算不看杨柯曾经对精言的贡献，也要看老叶的面子。”
唐欣劝了句，“圈子里流传出一些不太好的风声，说我们精言格局太小，对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赶尽杀绝，一点也不留情面。”
“随他们怎么说，对杨柯这种狂妄自大的人，不一巴掌把他抽醒，真当精言是谁都能来碰瓷的？老叶就是太心软了，对那些老臣子纵容过头了，我可不是叶谨言，敢碰瓷精言的，来一个我灭一个！”
见顾韶元杀气腾腾的样子，唐欣没敢再帮杨柯说好话。
饭后，唐欣把电话打给杨柯。
“你的事我尽力了，可是，顾总对你的观感差到了极点，不把你的公司搞破产，我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电话那头，杨柯抬手搓着脸，再也没了当初誓要把精言拉下马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地烦躁与无奈。
公司的情况要比唐欣说的更艰难，不仅杨柯这些年攒的钱全都搭进去了，连女朋友潘总监的小金库也快见底了。
说白了还是不自量力，才刚刚成立公司，就妄图挑战精言这样的巨无霸，属实自信过头了。
原剧里，杨柯能屡屡战胜叶谨言，归根结底不是他有多牛逼，而是叶谨言的问题。
一来，人老了，有些念旧，心也变软了，不忍对杨柯下狠手。
二来，当时叶谨言的重心全在图书馆计划上，对杨柯的挑衅不怎么放在心上，这才演变成杨柯以弱胜强的局面。
换成顾韶元当家，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你丫敢挑衅我，这不一巴掌抽回去，那多不好意思呀。
唐欣基本上没做太多规则以外的事，单凭一个抬价，就搞得杨柯欲仙欲死，全无办法。
他可不像精言家大业大，有的是资金，多来这么几次，资金链立马绷不住了。
“唐总，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你不计前嫌，帮我说好话。”
“我帮你单纯只是因为一起共事十几年的那点香火情，你用不着感谢我，既然顾总不愿意放过你，以后在公事上，我肯定还是要针对你的，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我明白。”
杨柯当然理解唐欣的意思，公是公私是私，她可以以私人的身份替杨柯求个情，但在公事上，还是会毫不留情的打压杨柯。
毕竟这是大魔王的意思，唐欣再牛逼也只是个CEO，没法违逆大魔王的指示。
杨柯突然问，“你说，如果我当面向顾总道歉，他高抬贵手的可能性有几分？”
唐欣无奈，“杨柯，我一直觉得你思想挺成熟的，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如果真心悔过，那就尽最大的努力争取顾总的原谅，你问我顾总原谅你的概率有多大，就凭你这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概率为零！”
杨柯面露苦涩，“是我失言了，你能否再帮我一个忙，约一下顾总，我想当面向他道歉。”
唐欣有点意外，“真心的？”
“完全出自我的真心！这段时间我深刻反省过自己，不应该那么狂妄，去挑战一个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我现在已经受到教训了，希望顾总能给条活路。”
“好吧，我会向顾总请示的，至于他愿不愿意见你，这我可不敢保证。”
“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的帮助，谢谢！”
“行了吧，别再煽情了，就我个人的情感来讲，我其实不想看到你在精言面前撞得头破血流，对你不好，对精言同样很不好。”
唐欣忽然感慨，“当初你若没有离开的想法，现在至少也是个实权副总了，白忙活了大半年，这又是何苦呢！”
杨柯满心的苦涩，当初是觉得在精言的上升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才有出来单干的想法，可是在他离开不久，叶谨言就被搞下台了。
顾韶元紧跟着退入幕后，唐欣上台，精言随即开始转型。
这里面有多少升迁机会，都被自己完美错过了。
要说杨柯不后悔，那肯定是骗人的。
挂电话之前，唐欣突然说，“其实，你可以找找戴茜，她的话远比我有用多了。”
“戴总？好，我知道了。”
打完电话，潘老师急忙询问，“情况怎么样？”
杨柯无奈的摇头，“顾韶元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
“那个人怎么如此心狠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当初是我们主动招惹精言，人家只是被迫反击而已，既然决定了投子认输，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杨柯没有选择联系戴茜，他跟戴茜其实不太熟，而是选择更能在顾韶元面前说得上话的朱锁锁。
接到杨柯的电话时，朱锁锁挺蒙的。
她跟杨柯的关系很一般，毕竟打从她进入精言，身上就打上了顾韶元的烙印，当初杨柯只是看在顾韶元的面子上，带了她几个月而已，两人其实没什么私交。
再加上杨柯离开以后，总是跟精言对着干，朱锁锁对他的观感其实比较一般，搞不懂杨柯为什么突然联系自己。
在搞明白了杨柯的意思之后，朱锁锁挺为难的，考虑到杨柯毕竟当过几个月的师父，教会了自己不少东西，最终还是答应帮他递个话。
“杨经理，我最多只能帮你递个话，至于韶元愿不愿意见你，我可不敢保证，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谢谢你，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