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水晶中的画面被投射在大殿中央。
一时间，众圣地乃至太初老祖都齐齐看了过去。
众人俱都目不转睛，想要看看这屠长生究竟干了什么事这才让莫悲空如此愤怒。
可以说，这记忆水晶里，是屠长生简略的一生。
首先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一个孩童。
那是三岁的屠长生。
由一个十六岁的小侍女照顾。
画面中，屠长生正趁着小侍女熟睡之时，用剪刀剪她的鼻子和嘴巴。
小侍女被剧痛疼醒。
然后，三岁的屠长生却还不满足，又用剪刀将其眼睛戳瞎。
可怜的小侍女满脸是血，疼的遍地打滚。
而屠长生就拿着血淋淋的剪刀，嘎嘎怪笑。
小侍女气不过，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接着就被屠谷秋发现。
最终，小侍女被屠谷秋扔进蛇窝，被活活咬死。
大殿中的众人看到这里，忍不住摇头。
虽然他们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面对这种场景也能做到波澜不惊。
但，要知道屠长生这时候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
心智初开，就能做出这种事。
众人心中都忍不住怀疑这家伙就是个天生的恶种。
倒是对小侍女的悲惨遭遇没什么情绪。
沈天扫视着众人，也不做声。
画面继续。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是屠长生从三岁到二十岁来的经历。
画面中，屠长生在太初圣地除了烧杀抢掠就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不知不觉，有人默默统计。
在这十七年里，屠长生明面里，暗地里几乎害死了数百太初弟子。
也曾有长老与弟子联合控诉屠长生的暴行，但这些弟子却都被屠谷秋暗中除掉了。
众圣地看到此处，神情依旧毫无变化。
只因，这种事基本上在每个圣地里都有，不同的是，这屠长生更为严重。
但，太初圣地也有弟子长老在此。
在见到屠谷秋竟为了自己儿子暗中残害了数名长老与几十名弟子后，他们脸上都不可置信的闪过了愕然，震惊，不可置信，愤怒等神情。
“没想到我们的圣主竟这等无情，连自家长老与弟子都下得去手……”
有太初长老摇头哀叹。
他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包括太初老祖俱都齐齐看向了躺在大殿中央的屠谷秋。
他们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位曾经高高在上，富有威望的太初圣主。
沈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嗤笑。
这就开始怀疑人生了，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画面继续。
某天，屠长生遇到了一位喜欢独来独往的少年。
见那少年沉默寡言，衣着寒酸，屠长生开始每天都欺负他。
嘲笑，抢丹药，拳打脚踢，断手断脚等等一系列操作下来，那少年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忍受了下来。
屠长生觉得无趣，又将目光放在了少年的娘亲身上。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妇女，屠长生当着少年的面实施了兽行。
最终，少年爆发了，屠长生气海被废，将死之际，屠谷秋出现，救下了他。
此后，屠谷秋整整将少年折磨了数十年，直至死亡。
众圣地又是一片沉默。
甚至还有人开口道：“弱就是原罪，不值得同情。”
沈天只是冷笑。
接下来了画面才是重头戏。
屠谷秋为了给屠长生重铸气海，延续寿命，开始在多方搜集办法。
终于，她找到了一门古老的献祭之法。
用女子的肉体与灵魂来献祭！
尤其是天之娇女，更有神效。
屠谷秋开始盯上了自家圣地里的天之骄女。
于是，此后的太初圣地，几乎每隔几天，便有天赋不俗的女弟子失踪。
此事一直持续了十年。
一时间人心惶惶。
终于太初圣地众长老与弟子联合展开了调查。
然而，最后却没能发现真相。
经此一事，屠谷秋担心被人发现，再者，太初圣地的天之娇女已寥寥无几。
故而，她开始盯上了南州其他圣地的天之骄女。
南州修士何其之多，可在接下来上百年里，天赋强大的女修却少的可怜。
彼时，此事在南州还引起过巨大的波动，百座圣地众怒，联合开展调查。
但屠谷秋是何许人也？
南州唯二的大圣境！
即便是众圣地联手，却也没能查出真相。
而那些被屠谷秋抓来的天之骄女，则被关在了一个专门为屠长生修建的地下宫殿里。
对这些天之骄女，屠长生先是凌辱，直到玩腻了之后，会在最后，一边羞辱，一边将其活生生咬死。
以此来满足他的变态癖好。
除此之外，还有……
凡此种种，屠长生就在屠谷秋的庇护下，夜夜笙歌，将整个南州的天之娇女都视为玩物！
“畜生！”
“真是该死的畜生！”
“看到老夫的宝贝女儿被如此残害，老夫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喝你之血，吃你之肉！”
“……”
整个大殿中，一时群情激愤，怒意滔天。
这百年来，屠谷秋母子所迫害之人中，有众圣地圣主、长老之女，还有他们引以为傲的圣女等等。
在她们失踪后，众圣地从没停止过寻找。
如今亲眼见到真相，他们恨不得以世间最痛苦，最残忍的手段将屠谷秋母子活活折磨致死！
眼下，他们终于明白，为何莫悲空看完屠长生的记忆后，会这般愤怒。
不止百座圣地。
哪怕是太初老祖，以及太初圣地众长老，弟子此刻也是恨不得将屠谷秋母子的骨肉根根剥离！
他们从没想过，这世间居然还存在此等恶魔！
这曾经无数人敬仰万分的太初圣主，背地里竟这般惨无人道。
一时之间，众圣地群情激奋。
纷纷起身，想要冲上前去，折磨屠谷秋母子。
痛苦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时，谁都不知道疼。
众圣地从一脸漠然变到眼下这暴怒的模样，变化之大，令沈天心中甚是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过眼下。
沈天可不想屠谷秋母子就这样被他们给杀死。
“圣子大人，请准许我以世间最恶毒的手段将这两个恶魔除之而后快！”
“圣子大人，请……”
“……”
一时间，各种请求的声音响起。
众人都想亲手手刃了这对母子。
可惜，沈天并不能如他们所愿。
“白老，让他们先给本圣子闭嘴！”
白老闻言，伪帝的气息爆发，瞬间，众圣地被压制回了原位。
无法开口，但他们眼中，依旧无比愤怒的望着大殿中央的屠谷秋。
而此刻的屠谷秋，看向众圣地，黑红色的瞳孔下，只有幸灾乐祸与嘲讽。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
你们这些圣地，能为我儿续命，那是你们的荣幸！
沈天看了屠谷秋一眼，继而朗声道：“诸位请放心，本圣子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