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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1 / 1)


翌日一早,孟月被噩梦折磨得够呛,红肿着眼睛刚起身就见秀秀一脸阴郁地立在床头,各种担心焦虑的情绪都堆在脸上,仿佛脑袋上还顶着一团乌云。

孟月直起身抓住她的手,诧异道:“秀姐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生气?”

“殿下他……”秀秀欲言又止,干脆扭过头,躲开她的眼神。

孟月心上一疼,似有小虫子咬了一下,慌忙蹦下床,想起自己昨天的噩梦,不禁愕然:

“殿下怎么了?不是死了吧!”

秀秀眉心一紧,慢慢扬起的脸上浮出一片错愕,她拉住孟月的手,紧张道:“这种话月儿可不能胡说!”

“我是在担心殿下么!”孟月拍着胸脯,已经在秀秀的表情里确定景乐之没啥大事。

秀秀帮她整理好扒在脸上的乱发,解释道:

“殿下……今早竟然把晖妃抢了过来!”

孟月在耳蜗里拼凑出晖妃的名号,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然后拍上大腿,恍悟:

“这不是堂而皇之的劫持么?难道是对二殿下的报复?深谋远虑的长殿下怎会如此草率?”

毕竟在与景云之的接触中孟月已经证实,这个晖妃真的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她虽然并未登场,江湖却流传着她的传说。

毕竟,晖妃是景云之心尖尖上的大人物,顺便还和景乐之有不干不净不清不楚的关系。

孟月一直以为景乐之虽然阴险狡诈,但是他的卑鄙无耻都被套上了华丽的外衣,在大仁大义面前他好歹还是个伪君子。

只是没想到,伪君子也有狗急跳墙的时候。绑架晖妃,无异于下下策。

秀秀帮孟月洗漱打扮,口中介绍着如今的情况:

“现下,二殿下在府外叫阵非要闯进来抢人,莫不是有玉箫大人的结界护着,恐怕非要打起来不可。”

“要真的打起来,反而不错。”孟月看着镜子里精神头不佳的自己,做出总结。

秀秀站在她的身边,疑惑地问:“昨夜殿下来过,可是月儿和殿下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啊!可能殿下有点着急了吧!”

孟月回想起昨夜的对话,渐渐明白景乐之狗急跳墙的原因。他是想用最简单的办法换回孟奶奶的尸身。

秀秀端来早饭,在桌前摆好后望着若有所思的孟月问道:

“月儿不去看看?”

“看什么?”孟月挑眉,拿起一块枣糕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嘟囔:

“殿下不是说会保护我么?那总要给殿下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昨晚,月儿是不是和殿下吵架了?”秀秀敏锐地察觉到孟月眼神里的不屑,帮她盛小米粥的时候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孟月摇头,继续咀嚼。她和景乐之的交流一向如此随性,话是难听了些,但应该不算是吵架。

秀秀没再追问,也没再建议孟月出去围观,她虽然察觉出孟月和景乐之之间的气氛不对,却也不好深究。

吃饱后,孟月站起来活动筋骨。她走到窗前,看着院中的姹紫嫣红,闲话家常般开口:

“既然长殿下知晓二殿下的弱点,一直装模作样也不好看,兄弟之间还是把彼此的实力亮出来比较好。这次撕破了脸,保不准就说开了,也省的兄弟阋墙。”

孟月在窗前拉伸,秀秀在收拾碗筷。二人没有眼神交流,话语却来来回回。

秀秀担心:“二殿下怕是要打进来了!毕竟晖妃即将临产,金贵得很。”

孟月接话:“秀姐觉得长殿下和二殿下谁更厉害些?”

秀秀答:“自然是长殿下!”

孟月点头,应道:“确实!二殿下不过就是小打小闹,长殿下才是蓄势待发。”

屋外形势严峻,屋内的两人却一边做广播体操一边八卦。

孟月跳了一会儿,满身大汗,歪头时看到秀秀脸上的担忧已经散去了不少,就走过去晃着她的手臂笑道:

“月儿倒是好奇,这晖妃是如何倾国倾城,竟惹得兄弟相争这么多年?”

秀秀回过神,掏出帕子给孟月擦汗,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景乐之明令禁止,宫内的人不能八卦晖妃的事情。即使孟月用期待的星星眼看着她,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孟月看出了秀秀的为难,又实在好奇的不行,便拿出传音符,递给秀秀,小声道:“秀姐你尽管说,他们听不见的。”

孟月将符咒贴在秀秀的身上,自己也贴了一张。这样一来,两人就只能单线联系了。

见孟月如此有兴致,秀秀也没再隐瞒,开始讲述晖妃的故事:

晖妃的父亲本是当朝重臣,与皇家关系亲密。晖妃名曰晖姬,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当朝太后见她乖巧,就收到身边做了干孙女儿。也因此,晖姬五岁时便生活在宫里,是景家两兄弟本的青梅竹马。

依太后的意思,晖姬若是喜欢兄弟二人中的任何一个,便成全了这桩姻缘。可惜,这晖姬偏偏爱上了只是把自己当做妹妹的景乐之,完全忽略了一直默默相守的景云之。

后来,晖姬的父亲因为叛国罪被满门抄斩,已经是王爷的景云之舍命为晖姬求情,惹得皇帝大怒,削了其王位。晖姬可怜他的良苦用心,一直心怀感激地跟着他。但是,感激永远没办法等同于爱情,晖姬依旧心心念念地喜欢着景乐之。

在一次中秋宴上晖姬和景乐之同时离席,事后在一后花园的渔船上被找到。此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并自打那以后晖姬就怀了身孕。

兄弟二人自此便开始结怨,针对孩子的爹是谁这一无法用DNA验证的事实进行了激烈的对抗。可是怀胎十月的晖姬竟然生下了一个鲜血淋漓的死婴。当时接生的稳婆称,是景乐之命她在晖姬的枕头下放了一张咒人的符纸。晖姬虽然大难不死,但身心都受到了摧残,直接被打击得性格扭曲,敏感又多愁,经常要死不活。

景云之认定这是哥哥景乐之要害他们,自此关系彻底决裂。景乐之背着人证物证,只能认罪,并被景云空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两年。

两年后,兄弟成仇人,关系再也无法补救。即使有人质疑当初死婴事件的真凶另有其人,也不会有人敢站出来澄清真相,所以兄弟二人只能恨着彼此直到现在。

孟月听完故事,竟然认证了红颜祸水这一精辟理论。她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感慨道:

“现在,晖姬不会还喜欢长殿下吧!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秀秀摇头,表示不知道。

孟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非常八卦地想要嗑瓜子,便缠着秀秀嘟囔:“秀姐,来点瓜子嗑一下被呗!”

秀秀起身去拿瓜子,孟月则继续坐在桌前喝茶水。她总结了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非常想看看当时那张咒人的符纸是怎么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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