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陈王书房里,刘巍侃侃而谈,黄巾贼虽被平息,但对汉室威信是一次严重的打击。各地现下还不断发生小型叛乱,如黑山、白波、杨凤、于毒等,势力小的有数千人,势力大甚至有百万人,张燕聚黑山贼。今明两年不会停歇。陛下虽因黄巾贼被剿灭改元中平。但同时,凉州的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等人又起兵叛乱。
陛下着老师与张温前往凉州平定叛乱,发兵两万,但战事艰难,西凉叛军越发壮大。老师现屯兵长安城下与西凉贼对峙。叛乱不断根基毁之,国将不国了。我父子二人现下应保住有用之身,多多筹集粮草铁器,行高筑墙,广积粮,缓出墙之策,待时机变化。
刘宠慈祥地望着刘巍“儿旺才啊,汉室在,富贵在,汉室强,富贵强。还是应保我汉室江山,若陛下征调,还望我儿在心里要有所明悟,......。
我儿此去上庸,必诸事繁杂,万不可意气用事,家中一切有我,汝妻儿在家中有你母妃照应,小孙儿你母妃她疼之入骨,断无受委屈之理。”
“父王放心,孩儿省的。孩儿只是未雨绸缪,如若陛下征调,孩儿必率陈国子弟不惜此身,血战沙场,保我汉室江山。
只是借此,攫取更大的利益。靠自己打拼出一份功绩出来,这样的成就才值得骄傲,不是么?”
“我将陈宫留下,孩儿不在期间,望父王多多听取陈宫谏言,护我陈国安宁。”
“放心,我王府三千弓弩兵,乃翁自幼苦练,弓马娴熟,更兼黄忠有万夫不当之勇。相国骆骏勤俭,励精图治,奖励生产,济养百姓,与我相辅相成,陈国安矣。
只是你此去上庸应多加小心,上庸贫瘠多盗,且山栾叠嶂,道路崎岖,瘴气伤人,我儿应多保重。”
临行前方知有这么多的事情,年少时没感觉,上有老下有小,处在乱世中,有这么多的牵挂在心中。
后世有这么一句话:子成人父,方解油盐非易事,女为人母才知酱醋味千般,幼年常感父身宽,双肩可憾千重山,而今转瞬成人父,才知年少见识偏,流光逝,步蹒跚,回首只盼老少安。
刘巍内堂,文姬,刘涵,刘莹诗,十三。齐聚,听刘巍安排,“此次我往上庸,涵儿与莹诗儿随我去上任,文姬在家侍奉公婆,十三孩儿尚幼......。
“我也要去,幼儿可交文姬大姐养育。”十三满脸不高兴。
“你闭嘴,就这样。”安排完家事,刘巍去了书房,考虑这一次带谁去。
“诗儿磨墨,”刘巍提笔分别给戏志才和郭嘉写了一封信,他迁上虞太守之事告诉了他们,请志才出山相助,郭嘉还小,还需认真读书。
刘诗能随军前往上庸,满心欢喜,这次一定要把握机会,把他榨干,争取怀上他,喔,把他字去掉,怀上。刘莹诗长叹一声,这是她的心病。不能生娃的女人就是废物,七分之一。
又给诸葛亮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现在要去上庸,没时间去看他,令他在水镜先生门下好好读书。
诸葛珪三年前去世时,诸葛亮回来了一趟,刘巍将一本现代物理基础课本交给了他,让他先独自研学。云云。
诸葛瑾玄与诸葛瑾他是准备带去上庸,上庸缺人,让诸葛瑾走一趟南阳卧龙岗,把给徐庶和诸葛亮的信一并带去,让诸葛瑾去看看他们两个,然后去上庸与他汇合。通知下去,诸葛玄、诸葛瑾,阎柔、张飞、徐晃、吕翔、吕旷、管亥、徐盛。随我去上庸。于禁分兵3000,以剿灭黄巾贼余孽为名,带去上庸。陈到护卫府中。阎柔准备粮草车辆。徐盛安排船只,一切妥当,刘巍一心才放了下来。
只是孙乾,是外交型人才,长期放在县中是不合适的,有其一套审时度势、察言观色的特点。要不要带走,刘巍犹豫不决。
“少爷,华佗求见。”
“快请。”
只见一面容清矍,一副温文尔雅、温良恭俭如沐春风得老者,躬身一拜。“
见过世子。”
“神医莫礼,折杀小儿。”
“能者为师,当的一礼。”说罢从手中掏出一物,正是刘巍派人送给华佗的。
“这个方子解老朽多年困惑,谢世子,”说罢又要起身施礼,被刘巍按住。
“我一事不解,需老神医解惑。”
“世子请讲。”
“黄巾战乱及清剿黄巾,大量的引兵或因伤死亡的百姓,双方的士卒因得不到及时医治亡者,千千万万。有医,自可相救,然......。” 刘巍言之令人不胜唏嘘:
“常言道,医者父母心,杏林天使情,又道,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医者仁心,普惠众生。得先生传授医术,桃李满天下,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生如此精彩,也不枉世间走一遭。
我王府有人有钱,欲从医者无数,我愿开办医塾,但望神医能够逗留数日,为我子弟授课解惑,为千千万万伤者得救,请神医受我一拜。”刘巍起身深深一礼,华佗沉思半晌,不语。
刘巍心想再给他来一个炸弹。从桌上拿起一个用柔软绢帛装订成册,上书《伤兵营手册》递给华佗。
华佗翻看数页,如雷轰顶,腾地起身,满脸惊愕,“这,这,这是仙家手法。”
刘巍含笑沉默不语。让华佗慢慢去想。心想,哥别的不行,就这,还不玩死你。
“何为酒精?为啥医用之物要煮沸?”华佗喃喃自语。
成了,小样。便放轻脚步离开。
次日一早,刘巍,先是将华佗之事告知刘宠,“王府提供一应所需之物礼请华佗为医塾之师。具体我已吩咐陈宫和十三。”
有华佗在,陈国医疗保障水平,能更进一步。其实这很正常,就是放在后世,有几个医生朋友也是很好的是,更何况哪些位极人臣,那个不想无病无灾,有谁不渴望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因此很多名医都成为高级领导家里的座上宾,也就是所谓的供奉,所以不要得罪医生哦。
召集众人,把昨天的通知再详细说了一遍,要求他们安排好家属。五日后在校场汇合后前往上庸。先走一段水路至叶县然后从叶县取粮,进入南阳郡。
诸葛瑾玄:“世子,上庸多山道,恐马车难行,应多备驮马。”
糟糕,把这事忘了,阎柔,你去相国府走一趟,求相国多许我马匹。
“诺。”阎柔依言而去
中平二年(185年)
天下并未像汉灵帝希望的那样,依旧混乱不堪,战乱不断,此起彼伏,百姓依旧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背井离乡,四处流荡乞食。路边一样的饿殍,一样的野狗,一样的食尸的秃鹫盘旋在低空上,扇动着双翅。士族豪强变本加厉巧取豪夺,攫取土地,朝堂上依旧是为反对而反对,为赞同而赞同。宦官与士人依旧是针锋相对,你死我活。汉灵帝依旧在他的裸游馆嬉戏,依旧是在跟穿着开裆裤的宫女捉迷藏,依旧在卖官,只不过185年的夏天,价码变得高了,军费开支令他的寺库入不敷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东汉末年的真实写照。
汇合从华西跟上来的3000三千军士卒,辞别于禁,一路向西在宛县歇息了一晚,见到了十岁的宗预,聊了几句,原本希望他能随他一起去上庸,谁知见面后竟然只有十岁,只好安排人送陈国学习班,交刘陶授之。
叶县
老三带着人,远远地迎出十里,只见十余人匍匐于地拜迎。刘巍见状,跳下马来,快步上前将老三搀扶起来:“都快起来”。
只见老三眼眶通红,哽咽地说“见过少主。”
“老三你辛苦了,你兄弟十三人,除了老大,就属你最辛苦,数年时间,让你打下偌大的家业。抗住了黄巾贼的强取,也抗住了世家豪强的觊觎。”
“主公,主公,还有我,我也很辛苦啊!”只见裴元韶一把推开身前的人,呼天抢地。
“啊,是元绍啊,周仓呢。”
裴元韶背后转出一人,瓮声瓮气地回答:“少主,我在这。”
晚间,宴罢众人散去后,刘巍:“徐晃留下,廖化跟我走,盐事不决问老二,兵事不决问徐晃。徐兄弟,把你留下一是加强守备力量,二是练兵,五千精兵是对你的要求,能做到吗?”
队伍一下子扩大到五千人,徐晃喜出望外,更是感激世子对他的信任和看重。“世子放心,晃绝不负世子。”
叶县盐场被老三建成了一个大型坞堡,近千黄巾精锐转成护卫,老弱妇孺垦荒屯粮。
周仓,裴元韶,廖化另带着数万黄巾,在山中占山为王,与盐场相互呼应。令叶县官府不敢觊觎。这些年,如不是盐场接济,早就饿死了。
“周仓,你们在山里还是要加大屯田力度,所需一并有盐场支取,老二要积极与官府周旋,尽可能低拿出一些荒地宫山中兄弟开垦,在这个地方,这么好的自然条件下,要做到自给才行。”
“今年差不多就可以自给了。”裴元韶插嘴得意地说。
“你闭嘴,主公说话,你插什么嘴,小心我揍你。”周仓恼怒地说。
“主公,我要跟你去上庸。”
“啥意思?”刘巍诧异地望着他。
“他经常打我。”裴元韶怒目看向周仓。
“喔,没事,打是疼,骂是爱,打着,打着,你就习惯了。”
周仓羞愧,众人愕然,鸦雀无声地看着这三人。
“散会。”刘巍打头里走了出去,背后传来裴元韶的惨叫声:“告诉周仓,管还是要管,就是下手轻点,别把孩子打坏了。”真是,老大的人了,还那么叛逆。
这次来叶县重点看看盐矿和周仓的营地也叫山寨。
次日一早,再众将的陪伴下,老三打头里引路先是来到矿区,原来狭窄的山谷被拓宽,整个矿区沿山谷而设,地面被挖掘开,简易的滑轮组挂在碗口粗的木梁上,木梁两段各有一个三角架支撑。远处立有一台绞盘,一个老者赶着两头老牛,围着绞盘赶着牛,口中不断发出呵斥声。
随着绞盘转动一筐矿石被拉了上来,粉红色的盐石晶莹诗剔透。
“玫瑰盐?”
刘巍发出惊呼,这里居然挖出玫瑰盐?
老三:“玫瑰盐好名字,还是世子学识高。这是这几天才出现的,开始以为有毒,赶牛的那个老者自告奋勇,尝了,没事。大家伙才放心。奖励了他五百钱。”
“玫瑰盐数量有限必须卖高价,直接送到老大和荆州的老五那里。”
登上盐矿的坞堡防卫墙,沿着围墙上的通道走向附近的一个箭楼。围墙有三米高,箭楼有四米,一般的匪寇是没问题了,加上周仓山寨,互为犄角。还是没问题的。主要是盐场在山谷里,两边道路都设有关卡,山顶设有警戒哨,防卫是没问题,运输有盐场护卫,下了船,就是船队接管了,这几年徐盛多次往来叶县,近期甘宁也过来,甘宁的水军其实就是船队护卫。这里距离主干道有点距离,所以来往的人比较少,除非是有意过来探查。
叶县码头是盐场修的,可以濡水转道项县上溯至陈县。也可沿郾县中转北上到颍钏,洛阳。甘宁对于探查陈国至叶县,叶县至上庸的水路极为兴趣,一直蠢蠢欲动刘巍这边一走他立刻行动,也不打着王府的旗号,就用锦帆贼名号,向上庸摸去,有时候一段水路要反复探查,哪里需要疏浚,哪里可建码头。
学生班几名学生跟在他旁边,用心记录,用心学习,这一届的学生兵是跟着童渊学过武艺,因此,一路上他们也不会寂寞,整天围着甘宁虐开始是五个打一个,到了郾县时,减少到三个,甘宁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不少的技巧,因此甘宁也是乐此不彼。
“少爷,现在盐场最大的困难是粮食太多了,这些年,少爷要求用盐换粮食和铁器,现在麻烦就在粮食上面,铁器好办,不会坏,可粮食不行啊。”老二抱怨地说道,要尽快把粮食运出去。
“这样吧,开一个酒坊,用陈粮酿酒,走武关,交给老三和荆州老五去卖,涵儿,给老五说,交好荆州蒯家和蔡家。”
“诺。“刘涵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