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
“让魏延引甘宁、文聘脱离,从左侧绕过去。”
刘巍伸手招魏延:“还有力气吗?马力如何?你带甘宁,文聘,从左侧突出去,绕到后面去堵彭脱,他要跑,行吗?”
魏延喘着气说“没问题。”
刘巍伸手指了指甘宁又指了指魏延,然后魏延举刀一挥,甘宁会意到了,打马与魏延汇合,太史慈大声呼喝文聘,文聘抽空抬头,只见刘巍用手指向魏延,登时明白,拨马跟在二人后面朝左边一起合力冲出去。功课安排了,能否达成目的就看天运了。太史慈冲向甘宁和文聘留下的缺口,他明白陈到是不会离开刘巍的。
渐渐地黄巾开始松动了,有人受到开始时那名不敢斗将,脱逃的渠帅心里影响,受不了同伴血肉模糊的感官刺激,受不了脑浆鲜血喷到身上、脸上那种红白相间,刺鼻的令人作呕的腥味,丢弃刀枪跪地求饶了,有一个就会有两个,这是一个对比效应。什么叫五十步笑百步,就是你刚想放下刀枪,我就已经下跪求饶,你刚转身想跑,我就已经先你跑出了几步。
败了,败了。
刘巍挥手,全军压上,现在是比收割人头的时刻。
大丰收啊,刘巍开出的军功是一个人头一亩地,导致了陈国郡兵都大呼抢地了,枞观中国历史,人们对土地的嗜好是无解的,皇莆嵩带来的官军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名小兵,抓着一个黄巾青壮,逼他临阵倒戈去砍黄巾贼,两个人头许他一亩地,就这样,到最后有八个黄巾贼帮他杀敌,战后评功五十亩地宽宽。
跟陈到起了误会,陈到要杀他的俘虏,他不许,两人斗近十合,刘巍上前一枪击落小兵的枪,问你是谁的人。
答曰:“文聘曲。”
“这八个人是谁。”
答:“他们是帮我收地的,我抓了他们,让他们去杀黄巾贼,两个人头一亩地,他们就跟着我了,才收了八个人,这位将军就不许了。”刘巍看向陈到,陈到说:
“哪有战场上就倒戈杀人的?没见过嘛,以为这几个都是黄巾贼,不过你小子枪法不错。”陈到不禁赞许说。
“你才小子,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这位将军,我要去收地了,一会儿就没有了。”
“哎哎哎,你别走啊。”
陈到:“不许走,这是陈王世子。”陈到一把抓住小兵的肩膀。
“世子也不能违反军纪,喔......。”吃了一惊,连忙下跪:“见过世子爷”他身后八个俘虏身上挂满了人头,一起跪下。
“你先去吧,稍后到我军帐来。”刘巍开心地对这名小兵说,然后打马前冲。
陈到与刘巍很快汇集到皇莆嵩的身边:“小巍啊,你从哪里找的虎狼兵啊。”
刘巍腼腆地笑了笑:“都是小时候的玩伴,一起玩玩就玩成成了这样。”
皇莆嵩用马鞭指着他说道:“我都玩了几十年了也没像你这样玩出几个东西出来。”
“那是老师不会玩,只会摸。”刘巍讪笑。
战至晌午时分,基本上都没有了成规模的厮杀了,只见遍地都是跪在地上的黄巾贼,老弱妇孺,青壮都有。
“老师这些俘虏能否都交给我。”刘巍望着俘虏,后世过来的,不虐待俘虏是三大纪律八项规定,还是懂得一点。
皇莆嵩:“我知道你想要,你悄悄收留一些青壮,剩下的我要上奏,请皇上圣裁。”
两人正在就俘虏之事在商议着,魏延带着甘宁和文聘回来了,带回来彭脱,他们三人竟然将彭脱给抓回来了。皇莆嵩非常高兴,这是至今为止抓到级别最高的黄巾贼大渠帅:“打入囚车,押回洛阳献俘。”
“我不服,我不服,你们三个打我一个,有本事把我放开咱们来单挑。”只有甘宁的脸色不好,魏延和文聘进过学生班,知道刘巍的理论,只要结果,不看过程,匹夫之勇世子是最瞧不上的。
“皇上看到你,皇上高兴,我就高兴了,我高兴了,将士们就高兴了,将士们高兴了,将士们的家人就高兴了,家人高兴了,十里八村就高兴了。”
“停停停,别绕了,别绕了,我晕了,天啊,怎么碰上这么个碎嘴官军,现在就砍了我吧。”
“砍了你的脑壳,你就服了,要的就是这个,还单挑,万一你跑了咋办。”皇莆嵩开心地说。甘宁听了恍然,这个结果不就是最好的吗?皇莆嵩的话给甘宁很大的震撼,开心最重要。
当天晚上,刘巍命陈到挑选八千青壮,与他们的家眷一同押回陈国,让这这个杀神押送最安全,没人敢跑。
至此,陈国与汝南黄巾就偃旗息鼓了。刘巍知道,颍川、陈国、汝南三地黄巾覆灭后,他就要回陈国,朱隽要去南阳,皇莆嵩要去北方,北方围剿张角进展不理想,先是卢植被撤职,抓回洛阳问罪,董卓率当时最强的西凉骑兵,却被张角伏击,若不是刘备刘大耳三兄弟,恐怕三国历史就要改变了。
战场上的皇甫嵩是高明的将领,谋略层出不穷,论行军打仗,兵法谋略,董卓远远不及皇甫嵩。可是在政坛上,皇甫嵩却一败涂地,要论政治野心与权术,皇甫嵩远不及董卓。“专命有罪,专诛亦有责”断送了他的一切。
当晚皇莆嵩摆宴,慰劳将士,刘巍在宴席上不好说什么,再说也不能说什么,没有发生的未来的事情说了谁会相信。
次日一早,皇莆嵩与朱隽分手,朱隽带着主力部队往南阳,皇莆嵩押着俘虏和彭脱返回洛阳,献俘后去寻卢植。
刘巍也就此与皇莆嵩和朱隽告别,前往华西,乘船去项县,会合于禁,带张飞返回陈国。登船前,把战场上收割人头换土地的小兵喊来:“你姓什么?哪里人?”
“我姓赵,是曲阿人,流民。文聘将军收留我,先是嫌我小,后又嫌我吃的多,我就赖在军营,他们也不能把我饿死啊,就这样,吃着吃着就成了。”
“曲阿?你武艺怎么练得?“跟阿爹学的,阿爹死后,田就没了,就出来,东一口西一口,混到到了文聘将军军营门口。”
“你跟我一起走,你先上船。”
“子义,我将华西交给你,华西水路便捷,可攻可守,是我陈国西面的一堵墙,只有你在这里我才放心,我把夏侯兰喊过来,给你当副手,多多培养他,有空多操练操练他。”
“世子放心,我会守好华西。”
安排好一切,辞别太史慈,刘巍登船南下项县。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摸摸文姬与涵儿的肚子,那种要当父亲的欢喜心情悠然而起。当父亲嘛,谁不高兴?除非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种,绿帽子啊,这个颜色哥不喜欢,心情大好。
“世子对未来有什么考虑。”
来了,来了,这一段时间都没怎么见陈宫对天下大势说道点什么?
“有点想法,你说说看。”
陈宫暗道岂止是有点想法,是大有问题,逐道:“黄巾贼成不了大事,但是败坏了汉室根基,一旦乱起,陈国势必成为一个四战之地。进不能攻,退不能守,辗转腾挪之地太小,纵深不够,毫无战略空间。昔年光武南阳起事,依托荆州之地。彼时荆州荒芜,而南阳富庶,南四郡尚未成气候,对南阳不成威胁,光武由南至北成也。我今陈国,须有另一地相呼应。”
这就是东汉末年的政治人物,人家是隆中对,咱这是船中对,刘巍伸手止住陈宫的话:“你我在掌中各写一地。”
陈宫依言。稍后两人亮掌,相视,大笑起来,只见二人手掌上均是上庸。
陈宫道:“他人占据上庸,死地也,世子拥有陈国,据上庸,进可南阳、汝南、汉中、益州、荆州,与陈国连城一片,退可依险据守。退入汉中或益州或汉中。”
刘巍抚掌大笑:“英雄所见略同。”他们既然选择了相信我。”刘巍手指陈到:“我自然不能负了他们。先扫陈国,方可扫天下,陈国先治,方可治万民呼。”
“只是上庸太守尚需世子运作,可借酬功之际,以上庸仅五县之地,山地贫瘠,不会引起朝堂注意,可得也。”
“善。”刘巍心情大好。
“朝辞华西彩云间,百里项县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陈宫抚掌,“世子好诗,只是这种诗体,属下还是第一次听到,不错,世子大才。”
船刚到项县,张飞一跃上船,给刘巍一个熊抱,“轻点轻点,飞哥轻点。”
自从张飞家搬迁至陈县,刘巍有意识地接近,两人就开始厮混,从小一起打屁,王府包了他家的肉,是他爹最开心的是,他爹这一生最开心的就是卖肉,现在躺在床上开心的地闭上了眼睛,是王府帮他料理了后事,他爹望着陈王让张飞跪下给陈王磕头,把张飞托付给了陈王,从此张飞就变成了飞哥。
“下次如果不带我,我跟你没完,我要跟到小子换,凭啥他可以去,我就要在这里守城,都快闷死我了。”
下船后于禁迎了上来,单膝下跪,“见过世子。”
“起来说话。”于禁也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尤其是练兵更是一把好手。
“我这次带来了八千青壮,你把他们训练成精兵,他们的家眷我带回陈国安置。你的任务一是练兵,二是守好项县,我让徐晃过来帮你,我会给你派来二十名学生兵骨干,让你能够掌握好这部队。三是向宜禄渗透,据报,宜禄县令跑了,剩下县丞,也没有县尉,让文聘以剿匪为名过去,我已经跟老师说过了,朱帅也同意,到那里去掌握县郡兵,盯住新阳。
说罢,一招手,将文聘唤来:“你去宜禄,具体怎么做你听于禁的。”
“诺。”
“这次让你单飞,要尽快成长,有事多向于禁和潘璋请教,军情处也会在宜禄设一个工作组,你们多配合。”
文聘单膝下跪,一抱拳,请世子放心,我一定守好宜禄。
次日晨,文聘率军出城,向宜禄方向去,斥候放出了十里远,傍晚时分,正欲扎营,斥候汇报前方有黄巾,文聘文言立即停止前进,唤两曲长过来,前方发现黄巾,约束好士卒。稍后又有斥候回报,约两千人,正在扎营歇息。稍后又有斥候来报,黄巾贼乱哄哄的毫无戒备,依山傍水扎营,小山不高,没有安排斥候警哨。文聘闻言,与两曲长商议,趁天还没黑,打个措手不及?还是趁黎明时分发动突袭,边打天也逐渐亮起来。小王爷说过,黎明前的黑暗人的警觉性最低。
通知下去就地歇息,不要生火,就着冷水吃点干粮垫垫肚子。下半夜发起攻击。两曲长跟我前去抵近查看。
文聘趴在小山坡上,看着这些毫无斗志的黄巾贼。一曲从道路右边堵住另一曲随我从山包上摸下去。靠近后突袭。
两曲长返回带领队伍,留文聘自己和几个亲兵在山包上,轮流歇息,好在是夏日,夜间温度还受的了,就这样迷糊着,耳边传来低声呼叫:“军候,我们来了。”
文聘睁眼见曲长趴在自己的身边,便翻身蹲着瞧向后方只见数百人黑压压的一片,静悄悄到底蹲着,手持明晃晃的兵器,等待上官命令。文聘心中一暖,自己的队伍还是靠得住的,两名曲长都是学生兵出身,这也是世子特意安排的。
“走,趁夜色摸到跟前,发起突袭。”
曲长下去将队伍带上来,文聘带头向山下摸去,此时,黑暗正要褪去,文聘摸到黄巾贼跟前,只见黄巾贼根本没立营寨,散乱一地。文聘大喝一声杀,便冲了进去,黄巾贼根本没有抵抗,跳起来就跑,刀枪扔了一地。
“跪地不杀。”文聘大喝一声,只见黑影中一片囔囔声,“降了,降了”另一曲也成扇形围了上来。天以微微放亮,一抹鱼肚白的亮光从天边显现出来,文聘放眼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抓着报信的斥候,一脚踹过去,这是两千多?都他什么什么小万了,还全是青壮。快,带人把兵器收集起来,把人驱赶到河边。随手拽过一名俘虏:
“你们是哪里的黄巾贼?”
“我们是赵大帅的人,赵大帅命我等去宜禄。说陈国富裕,去劫掠一番。”
天逐渐亮了起来,“带我去找你们的渠帅。”文凭对那名俘虏说。
在几名俘虏的辨认下,很快就将一名渠帅甄别出来。顺藤摸瓜,将大小渠帅,十余人全部抓了出来,单独看管。详细询问了,他们一部分是彭脱的溃散的人,一部分是南阳赵大帅的人。为首的就是那名两阵之前不战而逃的渠帅,阵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满脸沮丧,泄气地说“天意,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