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山与光明城毗邻，出城不过三四里地的样子，虽然并没有发现多少骑士护卫，但无处不在的信徒也是麻烦，好在这种情况进入内围就没了。
防守也不如想象中严谨，除了来往的人员都是教会特有的服饰外，更像是一处世家大族的领地，并没有处处都是教堂建筑和十字架。
山涧清澈，水溅如花，岸边的草地还难得保持着旺盛开放的状态，一群白色衣服的孩子正在嬉笑打闹。
“石姐姐，你来看这是什么？”
唯一一位粉色衣裙的小姑娘发现了陈长庚留在泥地上的痕迹，好奇的召唤起了大人。
“我还没有见过这种长着三根手指的魔兽？”
一个熟悉的声音想了起来，“我的小公主啊，这是种魔兽也叫做鸟，有翅膀的，可能早就飞走了。”
奶声奶气的声音有些失落，“它会飞到山外面去吗？真好！”
石小姐一愣，“你呀人小鬼大，想出去就快点长大，教皇陛下就会让你到处去玩了。”
“可是，白姐姐已经够大了，还是很少出去玩儿，虽然每次见到我都在笑，可是我知道她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开心。”
“你――咳，教廷小公主又怎么会跟别人一样，傻孩子。”
石小姐声音渐渐沉默。
仔细倾听像是没了动静，陈长庚才从水里冒出头来，立刻就又后悔的不行。
岸边人小鬼大的小姑娘笑眯眯的托着下巴，没有丁点儿意外的神色，“嘘，石姐姐他们去那边玩儿了，你不要出声。”
“你……”
陈长庚犹犹豫豫，小家伙太小，杀人灭口做不出来，有恃无恐的样子好像连恐吓也是问题。
“你就是白姐姐说的外面的人吗？来陪囡囡玩儿啊。”
“我要说我是你老子派来给你抓鱼的，你信不信？”
陈长庚苦笑，这个小东西连石小姐都骗走了，只怕想骗她很难。
囡囡胖胖小手提起，一股水流就把陈长庚涌到了岸边，不是魔法不是斗气也不像是圣光神术，可把他吓了一跳。
小丫头好奇宝宝一样转圈打量，鼻子皱了起来，水底淤泥的味儿道实在不咋地。
陈长庚见状在脸上一阵乱抹，“我是水鬼，专门出来找坏孩子拉进水里陪我玩儿的。”
浑身淋漓，脸上也涂满了淤泥，再加上张牙舞爪的姿态，平常孩子早就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了，可是偏偏这位是个好奇心过剩的小家伙。
不但不怕反而咯咯发笑，“真的吗？他们都不许囡囡玩水，你能带我去河里玩儿，我就不告诉别人。”
额，被个小娃娃威胁了，不过这也可能是个机会，石小姐、白如雪、冰后都是心细如发的人，小丫头再精明也瞒不过她们，甚至都不用刻意传递消息。
“可以嘛？再上去就有很多骑着大马的人了，他们很凶的，最喜欢送别人去烤火了。”
囡囡咬着指头问，“烤火就不冷了，为什么那些人都要哭呢？”
陈长庚皱眉，逆流而上爬到瀑布顶端，远远看去，到处都是金属反射的刺眼光斑。
地下囡囡试图下水，一下被湖水涌倒，虽然极快爬上岸来，胖嘟嘟的脸蛋已经涨的通红。
来到身边一看，发现小丫头皮肤上起了不少疙瘩。
这种情况他在地球游泳馆里见过，除了疾病因素外，就是先天性的皮肤屏障功能缺失，这是身体为了防止伤害扩大引起的过激反应，就算是服用药物下水也有危险。
更不要说在这世界没有特效药了。
小丫头满眼羡慕的看着水里的鱼儿，忽然抬手把大鱼弄到空中游来游去，只是很快那鱼就没了动作。
陈长庚皱眉不语，小孩儿心性不知善恶，他都不是为了这点发愁，而且发现囡囡使用力量的时候没有咒语没有准备，就像是随心所欲一样。
“你这是什么魔法？你的老师是谁？”
囡囡歪着脑袋想了想才摇头，“这不是魔法，石姐姐说只有我才会呢，谁也教不了。他们都打不过我，也不肯跟我玩儿，哼，囡囡才不稀罕呢。”
原来如此。
“刚才大哥哥被你打了，我不服气，咱们再试试，你要是能够打败我，我就带你下水玩儿。”
小丫头来了兴趣，双手隔空虚推。
陈长庚罡气蓄势待发，只觉得这股力量并不是很大，却能在罡气抵御下层层推进。
也不是魔法、斗气能够做到的，实在奇怪。
不忍小丫头失望，假装不敌一屁股坐倒，囡囡乐的拍手跳脚。
惧水症在魔法世界也并不是无法可想，陈长庚详细说了魔法护罩的防御原理，小丫头学的很快，手掌探进水里再没有感觉到瘙痒。
“水鬼哥哥，你带囡囡下水去玩儿好不好？”能下水了，小丫头又害怕起来，水汪汪的大眼满是祈求。
不说她的身份，利用一个几岁大的娃娃，陈长庚难免愧疚在心，这点儿小事儿没有不满足的道理。
水底世界光怪陆离，尤其当阳光射下水时，和陆地景色又是不同，小丫头玩儿的忘乎所以。
直到石小姐唤了四五声，才在另一处草丛露出头来。
“我的小公主，你没有下水吧，要是再闹病，陛下就绝不会再让咱们出来了。”
囡囡咯咯直笑，心里想着水鬼的话，“为什么就只能告诉那个冷冰冰的阿姨呢？”
回到城里，冬雪非常贴心的安排了两位只会变形术的侍女专门伺候主人，还给她们取了名字，听雨、看山。
雨山为雪，虽不能见声息可闻，难得衷心了。
“让贝拉查一查，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力量能够克制所有职业者的？”
听雨看山出门，冬雪才进来，“姑爷苦心冬雪明白。”
“只是冬雪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知道的越少，姑爷小姐越安全。”
陈长庚点头，却见冬雪悄悄指了指窗外，“姑爷也不要忘了小姐孤立无援……”
“小姐说，人有所好才能让人投其所好，”
衣衫落地，肌如白玉肤如脂，妙处不顺流水低，逆向才是真景色。
小手牵住大手，“冬雪名字里也有一个雪字呢，可以替小姐尽责……姑爷要是喜欢，冬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