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解语朦心情忐忑,唯恐遇到大家熟悉的同学或是老师,还好上天垂怜。
直到进入寝室,都没有遇到任何人,解语朦不由得拍了拍了胸口。
男人宽阔的怀抱,有力的臂膀,让人觉得安全,温暖。
沉溺,沦陷。
这与赫连一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由精神松懈,感到羞涩不已。
赫连解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怀中女孩的变化,换了拖鞋,毫不怜香惜玉,丢到了沙发。
解语朦的脸和沙发亲密接触。
MD,真粗暴!
沙发真软,不然我就破相了!嘤嘤嘤~
好感摔没了,粉红泡泡摔破了,羞涩摔飞了,只剩下懊恼。
画个圈圈诅咒你!
看着赫连解手上拿着的鞋套,像施舍,像命令,说不清楚到底包含了多少种感情,反正就感到了不可一世,不能违抗。
解语朦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沙发,没有去接。
无声的抗议。
腰都让你摔折了,还动得了吗!脑子绝对有坑!
爱因斯坦不乐意了:我就是脑袋坑太多,才这么聪明的。
突降的气压,变冷的室温,解语朦打了个冷颤,却,没有动。
赫连一鸣赶紧接过鞋套,打着圆场。
“我给朦朦套上。”
“朦朦这是害羞了,女孩子嘛。嘿嘿~”
鞋套事件在鸣鸣同学的周旋下,完美落幕。
赫连解接着撂下第二枚重磅炸弹,这次炸的两人直接魂飞魄散。
“撩开衣服。”
“啊?”
什么情况,非礼吗?禽兽。
解语朦是真的被吓到了,哽咽着说:“我~我要回家。”
“呃?”
这是咋了,只要人不死,就往死里干的节奏吗?
赫连一鸣赶紧上前一步,挡在解语朦的身前,怒气冲冲的问道:“教授,你要干嘛?”
看着防他跟防贼似得两人,赫连解心中也很郁闷。
我这是为了谁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是啊教授,您老人家是真吓人啊,我的小心脏哦!
“看伤。”
还好还好!安抚安抚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
不过,教授,这样说话真TM累,您一次性说完中不?
我说的多明白啊。弱智!
行吧!您老大,您光棍。
唉~也不属驴呀!
可解语朦同学不能接受啊。
“送我去医务室吧!”
话毕,赫连解转身离开,走的干脆利落,友情赠送四个字。
“出去关门。”
解语朦执意要走,赫连一鸣若有所思。
在心爱女孩面前,再欢腾的男孩子都有稳重的一面。单膝跪在语朦跟前的赫连一鸣,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温柔缱绻。
“朦朦,医务室应该是下班了,所以教授才会如此。”
“那可以送我去医院啊。”
“夜间出校的手续应该很麻烦。”
“还会涉及到你的请假时长,上课出勤率,这些都会影响你的终末成绩的。”
赫连一鸣解释了这一通事项,也更加清楚了赫连解的真正用意。
于是,耐心的做解语朦的工作。
恋爱中,谁先付出心谁就输了,更何况还是单恋。
许久后,解语朦终于点了头,却提出一个要求——把钟亦瑶带来这儿,做个伴。
赫连一鸣很为难,却还是答应了。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不知过了多久,解语朦觉跨过了上下五千年。
耐心耗尽,房门打开,走出两人。
蓬勃的肌体,魅惑众生的脸,不同的风格,不同的美,却足以让女人趋之若鹜。
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蓝颜祸水,再说美女我在养伤!
解语朦心里深处的小色魔正哔哔的欢。被温柔打断。
“朦朦,我去找钟亦瑶。一会就回来。”
“好,我在这儿等你们。”
解语朦甜甜一笑,目送赫连一鸣出去。
心结打开了,心境也不同了,颇有点“此心安处是我家”的感觉。
细细打量房间,大约二十几平的样子,没有多余的装饰品,一切井然有序;黑白灰的主色调,和主人一样,冷漠无趣。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房。
心中吐槽,可还是感叹一个男人的居所收拾的竟然比自己的还好,绝对点赞。
好心情似乎最容易让人忘记事情。
朦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危险系数高的无法衡量。你,好自为之吧!
可总有不解风情的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还说着让人产生歧义的话。
“撩开衣服。”
男人的声音很迷人,语气很冰冷,即使如此,也让解语朦面红耳赤。
看着这般的小姑娘,赫连解察觉了什么,难得尴尬了。
轻咳一声,掩饰那一丝的不自在,轻撩便看到女孩腰上的大片淤青,又稍往上推了推衣服,怔愣了。
许久,再没任何反应。
解语朦难为情的把头埋进双臂,闷闷的问道:“教授,好了吗?”
万籁俱寂,解语朦不禁心里有些慌。
“赫连教授?”
这声呼喊,唤醒了震惊不已的赫连解。急不可耐的问道:“解语朦,你知不知道自己腰背上有朵太阳花儿的胎记?”
“啊?噢!那不是胎记。”
“很丑吧?是不是吓到您了?”
赫连解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自然的清清嗓子,故作淡定的开始和解语朦聊天。
这是哪个惜字如金的赫连解吗?
一定是中邪了!
要不就是被夺舍了。
呜呜呜~~~满校哭声一片。
不管他人心里想,只顾问好眼前人。
“很好看。”
“您能给我描述一下吗!它长的位置我怎么也看不清楚。”
“太阳花,浅浅的金。”
“是后来长的吗?”
“嗯~~反正小时候是没有的。”
“什么时候长的?”
“教授,您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
解语朦到底是个小姑娘,和一个成熟帅气却又不熟的男人谈论自己身上的物件,很害羞的好不好。
赫连解在小姑娘的反问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太操之过急了。
“很好奇。”
放下衣服,解语朦自然了很多,便和帅哥聊起了天。
“什么时候长的,我不知道,不过它好像不是自然长出来的。”
“怎么说?”
“这个好像是我去西北玩的回来,突然有的。”
“是吗?”
“嗯。”
语朦小朋友回答的很是自信。还好心的解释了原因。
“去西北玩的前一天,我们去泡了温泉,那时还没有呢!”
“玩了八天,回来就长出来了。”
“中间发生了什么?”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打断了帅哥靓女的聊天。
“Shit!”
赫连解烦躁的起身去开门,钟亦瑶的胖躯就像炮弹般冲向解语朦。
电光火石间,老鼠遇上猫,钟亦瑶戛然而止。
“赫,赫连教授?”
“嗯”。一字诀。
“我,我~呆朦,她,我~”
钟亦瑶语无伦次,也不知自己想表达什么,反正在场的几位肯定都没理解就对了。
看把这孩子吓得,我又不是钟馗。
教授,钟馗吓人是为了捉鬼!您为了啥呀?
“坐。”
“谢谢教授。”
赫连一鸣手里提着药,问道:“教授,严重吗?现在用抹药吗?”
“嗯。”
于是,勤劳的小蜜蜂赫连一鸣同学,就要上手劳动,却被钟亦瑶推开了。
“男女授受不亲。”
………
“先冰敷。”赫连解总是放马后炮,却是最有威慑力的马后炮。
拿出冰酒的冰块,放到密封袋里,仔细的包好毛巾,赫连一鸣才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解语朦腰上。
水火相撞,解语朦舒服的轻吟一声。
人生易尽朝露曦,世事无常坏陂复。
士师分鹿真是梦,塞翁失马犹为福。
预知人生脚下路,历尽千帆把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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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解语朦是否留宿,宝子们,下章见分晓,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