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让一切事情都归于平静。
真可谓:打蛇打七寸,猴子顺杆爬。送礼投其好,温语暖人心。
“真是好哄。”
“开心就好。”
两人的脑回路永远是南辕北辙。
“呆萌呆萌的。”
“呆萌小萝莉。”
老天在惩罚他们俩的自以为是。
钟亦瑶瞪了眼赫连一鸣,赫连一鸣无所谓的耸耸肩。
气炸了的钟亦瑶,狠狠踩上一脚,随即跑向解语朦。
生气又沮丧,要抱抱,求安慰。
“呆朦,心情不好,去吃好吃的。”
“让美食填满我的胃,治愈我的伤。”
“嗯!吃鸡腿去。”
“呆朦,你怎么只认鸡腿?换一个呗?”
“不。”
解语朦所有的坚定,都用在了这儿!
“行!你牛。”
“你怎么知道今天有鸡腿?”
解语朦左右窥探,间谍般的谨慎,逗笑了钟亦瑶,引来解语朦的一记小粉拳。
“不许笑,不告诉你了。”
“呵,有脾气了?赫连惯的?”
转头就走,今日心情欠佳,不惯着某人。
“我错了,我错了。再生气鸡腿没了。”
“哦,对哦。”
勾肩搭背的冲向食堂。
“我偷偷告你哦,面试的时候,有个学姐问了我个食堂的问题,我就问她,今天有没有鸡腿。”
“懒得理你。真鲁。”
“她说有,说有个同乡在那儿工作。”
人影消失,声音远去。
赫连一鸣顿悟。
“诶~等等我,朦朦。”
美食诱惑,谁能抵抗;鸡腿一出,谁与争锋。
“我要买三个。不,五个。”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口水流了一地,甩甩头,不能再想了。
“小嘛小儿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
幸福满满的一天啊。
【孙茜茜的小插曲间歇性失忆。】
解语朦递一个餐盘给钟亦瑶,倒走着随队伍前移。
“砰”!解语朦撞到人啦。
“对不起,对不起。”
转身。【我看到了什么,我看错了。】
闭上眼睛,重新睁开,还在。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安慰自己。【睁眼的方位不对。】
闭眼,转个身,悄咪咪的睁开条缝儿,扫描眼前一片。
哇哦,没有啦。
快乐感爆棚,唱起无词小曲:“啦啦啦~嘻嘻嘻~唏嘘嘘——”
“你要尿尿吗。哈哈哈~”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钟亦瑶结巴了。
“呆朦,咱,咱跑吧!”
“为什么要跑?”
“你撞人了。”
“我知道啊,我道过歉了。”
钟亦瑶着看前面高大男人的脊背,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是从心底的害怕。
频频使眼色的赫连一鸣满脸急色。
可是在这关乎性命的紧急时刻,呆萌小萝莉解语朦,智商下线了。
“赫连一鸣,你眼睛怎么了?”
【赶紧来道雷劈晕我吧。】
这是赫连一鸣和钟亦瑶的共同心声。
老天爷睡午觉了,心声随风飘飘。
钟亦瑶扭头征询赫连一鸣,对视霎那间,完成交流:
【“跑不?”】
【“太显眼了吧。”】
【“后退行不?”】
【“喂,你踩我脚了。”】
【“呜呜呜~死翘翘了。”】
“你们俩怎么了?”
不懂就问的解语朦,把“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贯彻到底。
这次,赫连一鸣只用手指了指解语朦的背后,无语。
解语朦疑惑更甚,转头。
大脑瞬间当机。
队伍在此处断开,却无人出声催促。
被撞了的赫连解没有任何反应。想看人家给个眼神都成了一种奢望。
【神?还是神经病?】
“呆朦,淡定。”
“是定了啊。”
“那是傻了。”
“你稍动动。”
“不敢乱动。”
“要不,瑶瑶你给我说说话?”
“我也怕死。”
毫无意义的谈话,赫连一鸣听不下去了。
“朦朦不怕。我到你前面?”
“嗯”。
“嗯”。
都那么急迫,回答那叫一个快。
也许是拉开了一段距离,后面的同学低声谈论。
“今天鸡腿还挺多的,应该能轮上。”
“能,还有多半盆子。”
“你少打俩,给我留两个。”
“手下留情,前面的兄弟姐妹们。”
……
听着同学不断谈论鸡腿,解语朦是“鸡腿在手,天下我有。”
有鸡腿吊着的解语朦,属驴。
“不用。”
勇往直前。
“砰”,又撞到了,忘了前面是赫连解。
胸好痛哦,想揉揉,不好意思。
心里想着鸡腿,麻溜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人回答。
“真没礼貌。”
解语朦咕哝:“你也撞疼我了呀。”
应验了:想要解语朦勇往直前,许诺鸡腿就行。
【咦?鸡腿呢?熟了还会飞飞?】
“刚刚不还很多的吗?怎么到我就没了。”
看着恒温台上空荡荡的盆子,钟亦瑶和赫连一鸣也是一头雾水。
“朦朦,别急哦,我问问。”
“阿姨,还有鸡腿吗?”
“没了。”
打饭阿姨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我的鸡腿,呜呜呜~~”
看着为了没能吃上鸡腿就哭的女孩子,打饭阿姨也是头一次遇到。
挺可怜的。
“小姑娘,要不你去问问刚走的那个男人,最后两个他打走了。”
“真的吗?”
“真的。”
“现在的孩子,好东西紧着吃,还能为个鸡腿哭成这样。”
赫连一鸣和钟亦瑶听着阿姨的絮叨,也有点尴尬咋回事。
“呆朦。”
“朦朦。”
看着百米冲刺速度跑向赫连解的解语朦,两人同时惊叫出声。
在餐厅余音绕梁。
就餐的,排队的,静谧。
不由想起一首老歌: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的摇……
一样的静,一样的晃。
“赫连教授,打扰您了。”
两人一起,想要拽走解语朦可是他们低估了鸡腿对解语朦的不可或缺性。
紧盯着那两只大鸡腿,哈喇子流了一地。
“能分我一只鸡腿吗?”
无声。
“能分我一只鸡腿吗?我付钱。”
依然无声。
“能分我一只鸡腿吗?我付钱。两倍。”
“不行。”
总算有了回音。
可是答案不尽人意。
挣脱两人的束缚,解语朦坐在男人的对面。
“你有两只呢,分我一只吧。”
沉默。
为了鸡腿,拼了。
解语朦拽着赫连解的袖口,撒娇道:“就分我一只吧!”
眼珠掉一地,节操掉一地。
“求求你啦!”
赫连解的面瘫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零。”
“什么?”
“零”代表什么,钟亦瑶和赫连一鸣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解语朦在迷宫玩的嗨呀,傻傻的问出“什么”。
钟亦瑶真想拍死解语朦,赫连一鸣不舍得拍死,但也是真的朦朦能昏一会儿。
“赫连教授,您别生气,她脑子有问题。”
“您高抬贵手,专业课不能给‘0’啊。”
“不就是个鸡腿吗?和我专业课有什么关系?”
姑奶奶,咱不说话行吗!
朦朦急死瑶瑶。
赫连一鸣硬着头皮救场。
“教授,您大人大量,就这一次。拜托,拜托。”
赫连解扫了眼赫连一鸣。
“八点。”
赫连解走的潇洒,留下懵逼满堂。
钟亦瑶:是不是零分啊?
解语朦:鸡腿我能吃吗?
赫连一鸣:但愿我能活着。
“瑶瑶,这个鸡腿我能吃吗?”
“还有心情吃吗?”
“为什么没有啊?”
“心真大。”
“朦朦,不能吃了,你没看见筷子插在鸡腿上面了吗。”
“正好啊,省着我下手抓了呀。”
“可筷子是赫连解用……。”
“没事,又不吃筷子,嘻嘻嘻~”
解语朦心大的拿起就吃,开心的说:“太好吃了。”
“咳咳咳……”
“你怎么了?”
解语朦说成话,指指自己的嗓子,咳嗽不止。
急忙拍背。
“是噎着了吧?”
“管他呢,先去医务室。”
赫连一鸣抱起解语朦就往医务室跑去,钟亦瑶又是紧追其后。
这一幕太相似,有木有!
哈哈~,看戏的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