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雕刻生花 / 刀锋千转蜿蜒成画 / 盛名功德塔 / 是桥畔某处人家 / 春风绕过发梢红纱 / 刺绣赠他 / 眉目刚烈拟作妆嫁 / 轰烈流沙枕上白发 / 杯中酒比划 / 年少风雅鲜衣怒马 / 也不过一刹那……”解语朦手机响起,吓着了两位美女。
到处翻找,在课桌下捡起:“怎么会在这儿?”钟亦瑶不可思议的问解语朦。
解语朦仰着无辜的小脸,委屈巴巴地摇摇头:“我不知道,瑶瑶,从崴了脚,我就没再见到我的手机了。”
钟亦瑶百思不得其解,甩甩头:“不管了,没丢就行,赶紧接电话吧!”
手机递给解语朦,还八卦的问了句:“谁啊?”
解语朦看着全屏的两个字“美女”,紧张的求助钟亦瑶:“我,我妈妈,怎么办呀?”
钟亦瑶无所谓的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啊,你妈你怕啥?”
“就是我妈我才怕呀,妈妈要是知道我把脚扭了,会接我回家的。”解语朦解释给好闺蜜知道。
“啊,不至于吧。”钟亦瑶不理解的问道。
【妈呀,扭下脚就得回家,被圈禁的日难挨呦,这电话,我也不敢接啊】
“要不就别接了,没人接听,阿姨以为你在上课。”钟亦瑶出着主意:“回头你妈要是问起来,你也好回话。”
心里却在哭泣【答应照顾好呆朦的,这才三天,就不能动了,呆朦她妈会不会骂死我呀,就是不骂我,我也丢不起这人呐。
“难免疏漏儿时檐下 / 莫测变化 / 隔却山海 / 转身从容煎茶 / 一生长 / 重寄一段过往 / 将希冀都流放 / 可曾添些荒唐 / 才记得你的模样 / 一身霜 / 谁提笔只两行 / 换一隅你安康……”
手机一直在响,昭示着打电话人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恒心和愚公移山的毅力。
直到一曲《红愿昭》播完,世界安静了。
解语朦和钟亦瑶都在心里偷偷的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捱过去了。
面面相觑的两个小姑娘又不禁担忧啊:我妈(她妈)一会儿再打过来,怎么办呀?
要不就眼一闭腿一蹬,谁爱咱办就咱办,我们摆摆烂。
相视无语望青天,只有大眼瞪小眼。手机铃声若响起,还是不知该咋办。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苦思量,心安无处安置。
盼人归,赫连一鸣快来救命啊!
许祈祷感动上苍,寝室门突被敲响。
钟亦瑶风驰电掣,原是大哥钟亦阳。
钟亦瑶瞬间蔫吧:“钟亦阳,是你啊?”
钟亦阳看着妹妹瞬间的变化,不解地问:“我不能来吗?”
扬扬手中的拐杖:“听说解语朦的脚扭伤了,我想着可能会不方便,找了付拐送来。我方便进去吗?”
“瑶瑶,是亦阳师兄吗?”解语朦听到门口两人的声音,问道。
“进来吧。”钟亦瑶让身。
“小师妹,听说你不能走路,这是让你这两天用的,其他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让瑶瑶告诉我。”钟亦阳贴心的把拐放到解语朦的床头边上,不碍事却是触手可及。
“谢谢师兄。”解语朦道谢。
“不用客气,瑶瑶看着是乖巧活泼,实际上就是个没了如来佛祖管制的孙猴子,又淘又皮。这次是不是因为她的毛躁,才让你受的伤啊。”
“不是,不是。”“才不呢。”解语朦否认声和钟亦瑶的辩解声同时响起。
钟亦阳不置可否,点点妹妹的额头,宠溺道:“你可向解语朦妈妈打了包票的,要照顾好她,三天就让你照顾到床上来了,看你怎么跟解语朦妈妈交代。”
钟亦瑶本想回嘴,听到最后一句,眼睛亮了。
拉着钟亦阳的胳膊撒起娇来:“哥,呆朦妈妈要是问起来,怎么说嘛?别让我太丢面子了,行不?好哥哥,帮帮我嘛!”
看着妹妹低头哈腰的祈求自己,钟亦阳不禁莞尔:“解语朦妈妈是不是打电话过来了,你们没敢接?”
钟亦瑶和解语朦点头如捣蒜:“嗯嗯。”
钟亦阳思量片刻,问解语朦:“小师妹,你是不想阿姨知道这件事吗?”
“嗯,医生说两三天就好了,我不想妈妈担心。”解语朦把心里的想法告诉给钟亦阳。
又不好意思的询问道:“师兄,过两天是周末,你能帮我找个借口不回家吗?我怕,我怕到时候脚还没有好。”
从来没有撒过谎的解语朦,从来没有不按时回家的解语朦,此时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般,话都要贴着耳朵去听了。
哎——爱害羞的小白兔,从不撒谎的小姑娘,从没有夜不归宿的乖乖女啊!一下子犯了这么多规矩,真的是难为死她啦。
“呆朦,你别着急,我哥就是你哥,他一定会帮我们想办法的,一定能解决这事。”任尔东南西北风,钟亦瑶又孙猴子上线。
可怜只是弹指间,风流乃我本性,潇洒是我本色,放荡却是不敢触摸,哈哈哈~~
心里活动丰富多彩,得意洋洋摇摇摆摆,亦阳大哥沉稳不在,爆炒栗子迎面砸来:“啊~疼,疼。钟亦阳,你干嘛!”
“事儿还没解决呢,就翻脸不认人了。”钟亦阳慢条斯理的说。
变脸啊,必须的。
狗腿上线:“哥哥教训的对,妹妹我一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别和妹妹我一般见识。”
话音落,手机铃声响起。
解语朦和钟亦瑶不自觉的看向钟亦阳。
拿起电话,看了看显示一串数字,钟亦阳不由多问了一句:“这个电话我接吗?”
“嗯嗯”解语朦和钟亦瑶同时点头。
钟亦阳刚接通,手机里便迫不及待的响起一个男生的声音:“朦朦,我给你请好假了。”
在第一声“朦朦”的时候,钟亦阳就点开了免提功能:“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买,什么都可以的。”
手机不再传出声音,钟亦阳关闭免提,捂着话筒低声问解语朦:“是你家人吗?”
解语朦下意识摇了摇头,刚要说不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红着小脸对钟亦阳说:“好像是赫连一鸣,他去给我请假了。”
手机递给解语朦,钟亦阳静静坐在了妹妹书桌前的椅子上。
钟亦瑶怒火上头:“好个赫连,吓死他姐了,我饶不了他,大坏蛋。”
毫不怀疑,赫连一鸣要是在跟前,钟亦瑶一定会手撕了他,还是五马分尸大卸八块的那种。
“喂喂,朦朦,你在吗?你怎么了?说话呀!”赫连一鸣在电话里着急。
“谢谢你,我没事。”解语朦赶紧回话:“中午去食堂打饭就好。”
“赫连,你赶紧滚回来,朦朦想吃猪蹄,以形补形,懂不懂。”钟亦瑶气无处发泄,对着话筒乱吼一通。
“好,我去买猪蹄。朦朦,告诉我哪家的好吃,或者你喜欢吃哪一家的。我很快的。”赫连一鸣似乎比解语朦还在乎那只受伤的脚。
没有理睬钟亦瑶:“朦朦,把定位发给我,很快的。”
被忽视的钟亦瑶,一把夺过手机:“城北三十六味匠的经典原味猪蹄,上网就能查到位置。”
话毕,手机挂断,不满的嘟囔:“小样,我遛不死你。”
“钟亦瑶,你过分了。”钟亦阳点到为止。
钟亦瑶反应过来,尴尬的把手机还给解语朦:“呆朦,对不起啊,我忘了这是你的手机。”
铃声再次响起,解语朦最喜欢的《红愿昭》,却吓得手机掉在了床上。
看着优美铃声中闪烁的“美女”两个字,解语朦嘴唇不禁打颤:“师兄,我妈~妈。”
钟亦阳拿起掉落在床上的手机,从容不迫的接通:“阿姨,您好。我是解语朦的师兄,钟亦阳。”
“哦,亦阳啊,怎么是你接电话呀?”电话里传来微微停顿后的询问声:“朦朦呢,她有什么事吗?”
解语朦和钟亦瑶全身紧绷。
“没事的,阿姨。”钟亦阳四平八稳的和章媚一来一往的聊着天:“学校特地请来一位著名的专业课教授,今天是第一天,解语朦上课呢,我维持秩序,所以方便接阿姨您的电话。”
“哦,那就好。我也没什么事,朦朦既然在上课,那就不打扰她了,回头你告诉她一声就行。你也快去忙吧。”
“好的阿姨,对了阿姨,解语朦可能这个周末回不了家。”钟亦阳不慌不忙。
“为什么?周末不是放假吗?”章媚有点疑心了:“告诉阿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好意思,阿姨,是我没有把话说明白。”
钟亦阳心平气和的应对着章媚的小疑心:“教授是从国外来的,在我们学校只讲三天课,今天是见面会,明天下午,后天上午和周日下午是教授的授课时间,这是不能请假的,专业课请假是要进入学分考核的。您要是不放心,周末趁解语朦不上课的时候来学校看她。”
本来已经松懈的解语朦和钟亦瑶,因为钟亦阳的最后一句话,瞬间汗流浃背。
“不用了,过去也分朦朦的心,你告诉她,让她注意好身体,照顾好自己。我就不给朦朦添乱了。”听着手机那端章媚长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啊亦阳,回头记得带上瑶瑶来阿姨家玩,我给你们做好吃的。”章媚放心了,发出邀请函。
“好的阿姨,再见。”
“再见。”
解语朦和钟亦瑶都向钟亦阳竖起大拇指 ,佩服的五体投地。
真可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