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三个大鸡腿进了肚子,撑得解语朦直哼哼。
赫连解娇宠的看着像孕妇一样,挺着肚子来回晃悠,冠冕堂皇说自己在消食的小阿朦,眼睛里的温柔爱意,藏都藏不住,正难受的解语朦,没注意。
我待清风如明月,不及明月照我心。
“我去给你买点药,平时吃哪种?”
小阿朦哼哼唧唧的说要吃酸酸甜甜的山楂大丸。
赫连解笑着摇摇头,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是啊,小你十好几岁,要是在古代,都是爹字辈。
刚到楼下,赫连解的手机响了,居然是“红愿昭”,和解语朦的铃声一样。
赫连教授,您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喂”。
“事情基本清楚了。在医院附近的小卖铺找到人的,那里没有监控,车胎应该是在那里被扎的,在这之前,她喝过一杯水,根据医院的监控视频,有个男人动过这杯水。”
“爆胎是他干的吗?”
“不是,他交待是同伙干的。”
“男人是谁?”
“一个街头混混。”
“详细资料发我。”
赫连解刚挂掉电话,信息便传送过来:混混,33岁,无业,喝多了倒在马路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多了一个信封,里面有3000块钱和一张打印的纸条,上面交代他要做的事,还有事成之后,到另一个地方拿第二笔钱的地址和金额。他想着事情简单,也没什么风险,就联系了原来在局子里认识的伙伴。他先去下了泻药,因为时间太短,泻药还没生效,所以就让同伙扎了车胎,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能按时到达学校。
看着不长不短的内容,赫连解思索:“谁会为了阻止一个炸鸡腿的阿姨, 这么大动干戈?”
赫连解买了药后,给小芈打了电话,得知还在食堂,转了方向。
小芈为什么还没走?好奇呗!想弄明白是谁能让高冷之草坠入凡间,为了个鸡腿专程请人,还亲自洗手做羹汤。
好哥们碰面,赫连解吊打小芈,赫连解知道了所有想知道的事,小芈却没捞到只字片语,兴兴败归。
赫连解回到花墙木廊,按了快捷键,打通电话。
“帮我做个指纹鉴定。”
“哥们,干嘛用?”
“照做就是。”
“阿解,冷静冷静。”
手机那头,苦口婆心的劝着,想让赫连解放弃。
“阿解,这样做得不偿失。你这次回到中国,是为了什么?要是去做指纹鉴定,某些人一定会有所察觉,你很有可能因此,失去了解真相的机会,好好想想。”
赫连解沉默不语。
这边钟亦瑶收到外卖,立马给解语朦送来,看着三十六味匠的大猪蹄,让人垂涎三尺。
“呆朦,早知道今天食堂有鸡腿,我就不点猪蹄了。”
看着一桌子的骨头,顺口又问了句:“吃了几个?”
“三个。”
“什么!那不撑死你,猪蹄就别吃了。”
这时的钟亦瑶才看出解语朦的不对劲,推推猪蹄,放到远离呆朦的位置。
因为下午有课,钟亦瑶只能待一会,临走时再三嘱咐,一定不能再吃猪蹄。解语朦满口答应。
嘴馋的解语朦,是经不住美食诱惑的,违背誓言,向猪蹄伸出罪恶的手,彻底的自我放飞,最后嗝屁了。
买药回来,看到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的解语朦,再瞅瞅桌子上被啃了一半的猪蹄,赫连解又是无语又是心疼。
剥开两个山楂大丸,递给小阿朦,被撑的没有一丝位置的小阿朦直摇头。
“教授,我实在吃不下了。我胃疼,肚子也疼。”
看着那双水雾蒙蒙的大眼睛,赫连解心里软软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按在小阿朦的肚子上,轻轻的揉着圈圈。
四十分钟过去,小阿朦稍稍舒服些了,又看着猪蹄,眼冒星星,赫连解无可奈何,眼不见心静,抱着她回了卧室。
半倚在床头,亲自喂小阿朦吃了山楂大丸,帮她继续揉肚子。
解语朦享受着高级VIP特制服务,眯着眼睛,舒服的伸展四肢的样子像极了慵懒的猫。
暧昧的气氛萦绕着两人,迟钝的小阿朦享受的悠然自得,赫连解春心萌动,伺候的心安理得。
也许揉的太舒服,身心放松,也许受到惊吓,精神没有完全恢复,一个小时后,解语朦的眼皮开始打架,头一歪,就睡着了。
赫连解轻柔的垫好枕头,随后静静的坐在床边,深情的眼眸诉说着无尽的爱恋,温柔的眼神穿透身躯要融化人的心。
不合时宜的手机振动,打断了赫连解的凝视,看到电话号码,轻轻带上房门,不情愿的出去了。
这一觉,解语朦睡得很沉很香。
赫连一鸣下午来的时候,解语朦眼中全是倦意,呆滞了许久,才如梦初醒。
赫连一鸣注意到一张小纸条,上面是赫连解的字:小阿朦,晚上只能吃些流食,保温壶里有柠檬水,餐桌上放着苹果,帮助消食,临睡前喝杯热牛奶,能安神,切记不能贪凉,不能吃辛辣油腻。
而解语朦看到的只有满桌的小零食,琳琅满目的零食让她眼馋不已。
赫连一鸣不得不承认,赫连解把解语朦照顾的很好,可是也太好了吧。
男人的第七感也是很准的,情敌出现了,还是自己的小叔叔,如果他俩真成了,喊自己喜欢的姑娘叫小婶,赫连一鸣恶寒的浑身一颤,心里别提多别扭。
看着眼饥肚饱的解语朦,赫连一鸣给钟亦瑶说了情况,钟亦瑶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声音震破了赫连一鸣的耳膜,传入解语朦的耳朵,不禁心虚。
看着钟亦瑶真的只带过来一碗粥,解语朦委屈吧啦的说他们不爱自己了,她好可怜。
赫连一鸣看不得解语朦委屈的样子,急忙安抚,钟亦瑶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吃着赫连一鸣带来的零食,嘲笑她活该。
“瑶瑶,你吃着我的零食,嘲笑我的失误,你忒不地道。”
解语朦的控诉,对钟亦瑶毫无作用。
“呆朦,这样撑一顿饥一顿,我看挺好的,要不这些我也享受不上。”打蛇打七寸,戳人戳心窝。
钟亦瑶你够狠,享受着我的美食,还在我面前嘚瑟,美得你丫的,叔叔忍,婶婶不忍。
“走走走,拿着零食赶紧走。别在这碍我眼。”
解语朦不顾自己难受,连拉在拽的往外赶人,钟亦瑶顺手牵羊,又拿走一些水果,美其名曰,担心解语朦又吃多了,她就替解语朦下回地狱。
赫连一鸣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可没有啥,为啥要赶他走。
你俩一丘之貉,知道我不能吃,还拎那么一大兜零食来眼馋我。
关上门,生闷气的解语朦抓起一个苹果,啃的咔吃咔吃响,就像是在咬钟亦瑶。
晚上只吃了一个苹果的解语朦,终于不难受了,又想起了那些被拿走的食物,生气的翻箱倒柜,只找到了牛奶和酸奶,聊胜于无,美滋滋的喝了风味酸奶,睡觉去了。
赫连解事情办的很顺利,十点回到公寓,小阿朦已经睡熟,看着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赫连解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上去。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小猪猪没有被吵醒,继续酣睡,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一丝口水挂在唇边,赫连解想都没想,再次附身吻上,突然惊醒,心跳如鼓的仓皇逃离卧室,卫生间里,看着有了反应的小小赫连解,老大惊喜交加。
为什么会这样,不由想到太阳花,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心分两处思,劲往两头使,都没能消掉赫连解的本能反应。
唉~自我处理吧。
半个小时后,恢复冷静的赫连大教授,重新回到卧室,伸手轻轻拭去小阿朦嘴角的金精玉液,摸摸她的小脸,悄悄离开公寓。
出门进了隔壁,按耐不住的拨出一个号码。
唔哟,赫连解和解语朦是邻居。这要是给外人知道,绝对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睡梦里的小阿朦,没心没肺,一夜好梦到天明。
此情此景,不由想起一首诗。
月窟神仙缝缟袂,草庐玉郎拭涎痕,娇羞无言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