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一连多日没有出现在公司,本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之前言恒也经常不在公司,但是周三的上午顾氏的股票突然大跌,并且言恒车祸重伤的消息一天的时间传的沸沸扬扬,杨诚和云岚也是措手不及,只能到了公司来找顾寒。
这几天言恒和顾寒两个人彼此监督,言恒不许顾寒看太长时间的文件,顾寒也盯着言恒让他多休息少操心,公司里除了和杨成两人有联系以外就几乎再没有接收什么其他消息了,是以这天中午两人也不知道股票的事和公司传言。
顾寒之前再三叮嘱公司的事这段时间不要去烦言恒,直接和他说就好,所以云岚先给顾寒发了消息,看见消息的时候顾寒刚刚准备合上电脑,面色未变,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随意出声
“我去给林宵送点。”
言恒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顾寒随手拿了方才买回来的小点心就出了门,只是出门没有去林宵的办公室,而是直奔之前他住的那间病房,病房中一身米白色套裙的云岚正着急的等着
“怎么回事?”
“今早不少高层都到顶楼办公室找言总,杨诚尽量拦着第一波人,但是后来有的股东都过来了,杨诚实在拦不住,现在公司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言总已经,已经重伤不治的。”
云岚说完之后无声的咽了咽口水,自家老大对那位有多重视她可是清楚的。
“挑头的谁是?”
“是许春,我查到许春的妹妹和孟浩最近关系很密切。”
许春是顾氏的股东,当初顾氏融资,华阳集团入股,导致公司当中除了顾寒和机构投资者之外股份很分散。
现在华阳股份的表决权在言恒手上,顾寒一年多未出现,外界传闻他病重,那么除了他们两个许春持有百分之八的股权俨然已经是公司的大股东了。
若是他真的和孟浩扯上了关系,那么趁着这个机会多出些心思倒是也能勉强解释的通,云岚忍不住说
“许春会不会已经和孟浩站在了一起?”
顾寒的眉眼间满是冷厉
“许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想必孟浩做的事他不知道。”
这么多年他对这个股东的脾气还是摸得清楚的。
“你先回去直说言恒是出去出差了,其他什么都不必说。”
“他们现在肯定不信的。”
顾寒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要的就是他们不信。”
这个时候越否认他们就会越怀疑,他们将事情闹大无非是趁乱想捞些好处,言恒受伤的消息不用想定是孟浩放出来的,他之前与警方通过气,也听言恒提起过那个视频的内容,他担心的不是许春,也不是孟浩,而是那个站在后面的人。
他如今在顾氏人的眼里早已销声匿迹与死人无异,那么就先看看他们能翻出多大的风浪吧。
言恒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便拿了手边的手机,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顾寒有意吩咐过,云岚就不说了,连杨诚都不跟他说公司的情况了。
本想着随便翻翻新闻却看到了一条消息进来,是陈秉的,他立刻点了进去
“公司的事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再等一等。”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言恒皱起了眉,陈秉能这么说就说明公司肯定出事了,他刚准备打字问一问他门边被推开了。
是顾寒进来了,公司此刻若是出事这人一定是知道的,只是顾寒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有事的样子,言恒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人若是想瞒他,他还真的未必看得清。
“怎么了?”
顾寒坐在了他床边,看着床上那人有些怔愣问出了声。
“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顾寒瞒着他必然是不想他担心,他也不想去试探,他们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么直接的一句话倒是让顾寒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突然笑了
“我现在演技都这么差了吗?”
言恒瞪了他一眼,将手机上收到的消息给他看了,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顾总的演技登峰造极。”
“说吧,公司怎么了?”
看瞒不过去顾寒这才和他说了说公司的情况,还把他放任的态度和他说了。
“你做的倒是和陈秉说的差不多,先等等吧,顾氏的股票跌两天也没太大问题。”
“我方才问了问警方的熟人,他不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所以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他也得到消息那个黑衣人貌似招了。”
顾寒放任自己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若是黑衣人已经招了那孟浩此刻想的应该是怎么逃,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在顾氏里惹出风浪那?
言恒显然也是明白他的顾虑的,他的目光触及到手机上突然出声
“陈秉是在楼上吧,我们上去见见他,之前他调查孟浩去过一次上城,只是这一次他就发现了酒吧的不对劲,还能拿到那么难得的证据,他做律师多年和警方也比我们熟一些,问问他的意见吧。”
“我去问吧,林宵还没让你下床那。”
既然陈秉和他想到了一块儿去,那么去和他聊聊也好,只是言恒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好。
“哎呀,我没事的,我是伤了肋骨又不是伤了腿。”
说着右手就要去掀被子,顾寒连忙按住他,却因为起的急了有些头晕,言恒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握住他的手肘
“怎么了?哪里难受?今天哪也不去了,你快去床上躺一会儿。”
再怎么说顾寒的身体摆在这,从他受伤以来没有倒下已经很难得了,再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
顾寒缓过来慢慢坐回到椅子上
“你好好养伤别乱动就是让我省心了。”
“我不动,你怎么样?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言恒的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他的面上,就怕他心脏受累不舒服。
“我没事的,你别动,我就上去和陈律师说两句就回来。”
还不等言恒反应,就听见门口传来的男声
“和我说什么啊?”
正是一身病号服斜倚在门框上的陈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