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药被送了进去后,言恒就一动不动地站在了窗前,看着里面的情况,他看见林宵喂那人吃药的时候,那人已经无法吞咽,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林宵找来了杯子,用热水化开了药丸,心中祈祷着一定要咽下去,若是这样也咽不下去就只能下鼻饲了,从鼻子里下管子,实在太过遭罪,反应也会很大。
林宵一边喂他一边按摩他的喉咙,终于那里滑动了一下,总算是将药汁咽了下去,同时松了一口气的还有一直站在门外的言恒,能吃进去药总算是过了一关。
药喂了下去,有没有效果还有等,言恒坐在了走廊里的长椅上,手里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他从昨天上午离开公司还没有回去过,积了一大推的事要处理。
他没办法只能拿出随身的笔记本,捡着紧要的邮件回复,强迫自己进去工作状态,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时不时抬起头看看那个病房的窗户。
这样不知道熬了多久,终于在林宵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带出来一个好消息
“烧退了,下午两点应该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言恒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坐着没有动,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迅速回复着邮件,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浏览器,上面的搜索栏赫然现实着几个字''安宫牛黄丸'',价格确实不低,甚至有的一颗被炒到了上万,被称为''神药'',这种新闻言恒平时都是眼睛也不眨的划过去,这次竟然不但点进去了还看完了。
而且评论中很多说对于好热不退有奇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刷的评论,言恒又抬头看看那个窗户,里面那人吃了药退烧了倒是真的,看来这药确实有用,他不知不觉中萌生了多买点,以备不时之需的想法。
顾寒没有再反复,下午两点准时被送往了普通病房,他住的是单间,环境还不错,言恒自然而然也跟着进来了,这才时隔一天又重新近距离看见了这人。
“他什么时候能醒?”
“估计得傍晚吧,多睡一会儿也好,醒来怕是胃里还疼着,已经给他输了营养液,但是醒来还是要吃一点东西,你给他弄点小米粥的米汤,他现在只能喝那个。”
言恒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飘向了病床上那人,脸色是病态的惨白,唇上也几乎没有什么血色,还隐隐有些干裂,他鬼使神差地坐到了他身边的座椅上,拿了棉签沾水给他润了润唇。
三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人就这么无知无觉地躺在这里,他之前站在加护病房外就有隐隐不安的感觉,但是此刻真切坐到他床边后这种感觉不到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没有来由一般的不安,他总觉得他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又说不清楚,或许,这人醒来就会好吧。
一下午言恒都在床边处理邮件,时不时看床上的人一眼,终于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那人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