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这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的，那么这代价，也希望你受得起。”
黑衣少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一条铁链把白衣少女的手脚，捆绑住，
白衣少女始终没有反抗，一直逆来顺受，这引起了黑衣少女的极度不满，当即一巴掌扇了过去。
顷刻间，白衣少女的脸上出现一个巴掌印，鲜红鲜红的。少女眼角微红，眼底尽是深情。
鹿卿卿浅抿着唇，“想去世……”
剑灵立刻反驳，“不是你想，就可以的。难不成不想赎罪了？”
“我配吗？”鹿卿卿仰天长叹，她的内心仿佛刀片碎裂，嵌入丝丝皮肉，剧痛难忍。
她觉得心口处压着一块无法翻越的鸿沟，压的她喘不上气，心里一阵苦涩。
鹿卿卿越看越苦闷，心里的愧疚也越来越重。
鹿卿卿咬牙切齿地说着，“当初的我这般……为什么还能活着？我咋不去死呢……”
“因为你是唯一的神祇，谁有这个能力让你去死，只有你自己自请罪罚，天道才能审判你。”
剑灵眼底闪过一丝同情，为神者，确实只能无情。毕竟，大道无情，天道使然。
鹿卿卿悲痛欲绝，整个人显得不太正常，“你咋不弄死我呢？我活着干啥……”
剑灵怒怼，“你是不是疯了，你死了我也活不了，而且，你丫的是不是忘记了，你主掌审判，谁有这个资格啊！讲点道理，我服啦，搁这对我发疯，你有没有人性。”
“我对你真的忍不了一点，之前彷徨的时候，你以为一切是假的，现在感同身受，你后悔有啥用，事情是发生过的，发生过的。”
剑灵气的一蹦三丈高，指着鹿卿卿的鼻梁骂道。
“世上有后悔药吗？你现在懊悔有啥用，痛吗？绝望吗？如果这一切只是其中的万分之一，你又作何感想？”
“你确实是个混账，畜生都比你好……当年任谁对上官肆都要怜悯，唯你对她没有……”
剑灵越说越激动，心底的那一份不服气直接在明面上表现。
“我告诉你……这只是冰山一角，你对不起她的地方，远比你想的还要多。而且我能给你看见的，不多。”
“你不是绝望吗？”
“现在是不是迫切想知道一切吗？我告诉你个捷径，执掌北境，自成回忆空间，一切，你都会知晓。”
鹿卿卿瘫软在地，四肢无力，红唇发白。
她颤颤巍巍地说着，“真的？”
剑灵难得跑到鹿卿卿怀里，抬眼看着她，一脸严肃。
“真的，北境即将大乱，众人皆知，得北境者得天下，殊不知后面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
“非神者乱天下。”
鹿卿卿心里悲伤不断，蔓延在四处身体角落，甚至心疼到无法呼吸。
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
一道意外的声音在鹿卿卿耳畔响起，鹿卿卿疑惑看向剑灵。
“不是我，看我作甚。”
“是我！”
那画面里的黑衣女子，缓缓朝鹿卿卿走来。
只见黑衣女子那双冷漠的眼睛，仿佛覆上了一层寒冰，周身的气场，让鹿卿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嘶……属于神的威压，真让人难受……”
“好久不见，暗幽。”
剑灵嘴角一抽，看都没看黑衣少女一眼，嘴里开始它的数落。
“别了，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怒火飙升，我巴不得永远看不见你，你当年怎么就没有把我永世封印，把我永世封印多好，糟心！烦人！”
“老子自诞生起，唯一一个憎恨的人，就是你。莫挨老子，莫喊我，你不配，我嫌晦气！”
“但凡不是对你造成的伤害能反馈到她身上，我是真想弄死你。”
……
黑衣少女席地而坐，面容和善。
她幽幽开口，“苍生造化起源于我，也终于我，如今反馈在上官肆的身上，完成她心底深处的奢求。”
“你闭嘴，什么叫完成，你踏马不折磨她，算我服气。”
黑衣少女低着头，不敢面对剑灵的呵斥。剑灵说的对，就算再弥补，很多事情已经不可能挽回。
若不是上官肆的执念太过强大，这一切都是异想天开。
“等会……生灵造化的反馈在上官肆身上？所以这一切的背后，是你在操控？”
黑衣少女摇摇头，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无奈。
“不是我，是上官肆的偏执在操控……”
“当初我献祭一切，让整个苍生颠倒，神罚之后，时光更替。一切皆是她的偏执，也有我的那一份懊悔……”
鹿卿卿陷入沉思，如果一切是阿肆在指引，为什么她不知道？
黑衣少女看出她的疑惑，为她解释。
“我是她的劫难，我又是整个命脉所在我以身破劫，破的不是苍生的劫，是她的劫，是化解她的厄运之劫，也是赎罪的一部分，劫破，她会得到天道之力，浴火重生。最后的一切反馈，都会在她的身上出现，直到下一位神祇的出现。那个时候，我想我已醒悟，到时候，她会得偿所愿，我也会经历她痛苦的万分之一。”
鹿卿卿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我会经历她痛苦的万分之一？”
“是……”
“你怎么就不能让我去世呢？”
“万分之一……”
“对不起，这一切让你承担。”
鹿卿卿的身体不断颤抖，心里越发不平静。她强压心头的不适应，询问道。
“我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前恢复记忆，还有她的心魔怎么办？”
听着她焦急的声音，黑衣少女让她冷静。
“她的心魔，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我也不清楚，目前只能按照她的办法来，走一步看一步。”
提起她的不清楚，剑灵气不打一处来。
“你天天知道什么？这世上有你知道的事情吗？”
黑衣少女虚心受教，眉毛也微微低了下来，面露惭愧。
“我……”
“你别成天我……这个我，那个我的，但凡能早知道一点点，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凶神恶煞的剑灵，怒气冲冲怼着两人。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长嘴干什么的？长耳朵干什么？不会问，不会听，呵呵，后悔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