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给准备了一颗大甜枣,让他始料未及!
只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浑身暖意洋洋。
至于去举报,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们那谁谁谁,自己吃相太难看,这就怪不得我了。
“陛下,末将肯定管好自己的手。”
“管不好,这手也不会剁了你们的,留着挖煤多好!”
时春只觉得皇帝的眼光犀利如鹰,透着寒光,整个人散发出皇帝的威严,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那你先去处理这烽火台的事情吧,这宣府谁伸了手黑了这些银子,你让他自己跪在镇国府门口的那几个大池塘面前,先忏悔3天!等朕回来发落!”
“末将遵旨!”
时春跪在原地,直到朱厚照的大队人马消失在道路尽头不见了踪影,阻止了亲兵过来搀扶,慢慢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揉着发酸的膝盖,嘴角挂着一缕浅笑,转头看向镇国府方向。
平时多行善积德还是没有错的。
曾老二,李老五,麻子张,这次你们就等着去挖煤还是挖铁矿去吧。
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子当初就说了这个银子不能动。
皇帝内帑的钱也敢私吞,他现在可不是前几年那个和我们一起在桌子上划拳拼酒讲荤段子的年轻人了。
他是皇帝!
是大明帝国高高在上的主宰!
是我们需要拥护的雄主!
时春意气风发,今天因祸得福,抱上了天子的大腿,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大吼一声:“走!去龙门卫!”
镇宁堡,朱厚照一行人低调的入了城内,圣卫军的张茂丰一个人偷偷的来接驾。
这次宣府大战,圣卫军将士表现异常的优异,朱厚照就干脆的借着这股东风,把各军堡的将领,尤其是几个重要位置的军堡。
都给来了个大换血,掺杂了不少圣卫军的将士进去。
一来让有功的人得到晋升,另外一个就是宣府经过这样一整合。
以后明显会带有圣卫军的痕迹,整体的战斗力大大提升,能牢牢的把控宣府将士。
其他几镇也各有派圣卫军过去,担任的都是一些守备,千户,百户等中低层军官。
让这些人先成为种子,慢慢的生根发芽。为几个月后的出兵草原打下基础!
张茂丰详细的汇报了这里的情况之后就离开了。
朱厚照慢慢的在这个边境小城里溜达。
前不久的战火痕迹已经不明显,登上附近的高山,本想来个登高远望的,可惜四周还是高山,被群山环绕。
“公子爷,老奴打听了,还的往北去100里。到了独石口堡,那里才是长城的最北端,是阻挡塞外草原人的第一道关口。”
“朕知道!”
朱厚照如何能不知道,元朝上都(闪电河,正蓝旗附近)到大都(北京城),经过独石口是最方便快捷的一条通道。比走宣府和密云(元朝檀州)近100多公里。
这独石口堡地理位置险要,在太祖太宗手中起就一直是重点防御蒙古人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关口。
这样的地方居然被破关,让人长驱直入,抵达镇宁堡,杀了这里的守将。朱厚照事后不来调查一番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将士。
怕突然打草惊蛇,张茂丰被安排到镇宁堡这里的同时,也接过了这个秘密任务。
不几天时间就发现了独石口存在大问题,他不敢自作主张,让人给镇国府传信,才有了朱厚照这次的镇宁堡之行。
通过张茂丰的讲述,几天时间就弄清楚了独石口守将卫指挥使曾图元,暗中勾结兀良哈部的罕瓦帖木儿,向其走私茶叶,铁器等草原人最紧俏的物品。
整个独石口一个卫所,上上下下将官基本上都参与了走私,可以说是明摆着的秘密。
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成了朱厚照的麻烦。
张茂丰给献了一计,派人去向曾图元示好,言下之意也愿意加入他们的发财大计,收集证据之后在把人给一网打尽。
这个方法确实是最稳当的办法,徐徐图之。
可朱厚照没有这个耐心来搞这一套,走私是重罪,放人入关那就是罪上加罪!
“张永,传话给张茂丰,让他派人去独石口,把曾图元这一众将领悉数抓来。”
“万岁爷,老奴虽不懂兵事,可这样做,引起的后果可能会有点严重,独石口被这帮人经营了许久,张茂丰不一定一下子就能拿下的。强硬攻打那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你也赞同徐徐图之?”
“可以要张茂丰寻个由头就说纳了一房小妾,宴请这独石口的曾图元几人过来喝杯喜酒,然后再一起协商大事。”
全部让他们下课去挖铁矿不太合适,刚刚大胜, 就处理边关将士,这对于整个边关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
没有几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宣府有了风吹草动,肯定会引起其他边镇的动荡不安。
万一来个兵变啥的,朱厚照都没有地方去哭。
如果能把为首几人给引诱到这里,那事情也就简单多了,朱厚照也就点头同意他们去安排。
整个卫所都如此糜烂,这还是明朝中期。
想想那个吊死在煤山的可怜娃儿,当时是何等的绝望,城破的前一天在御案上写下“文臣个个可杀”之话语。
岂止是文臣?武将也是啊。皇帝不顶事,2者的危害可能差不多。
偌大的帝国就这样被人挖塌掉地基,轰然倒塌!
朱厚照如果一直励精图治的话,这些边城武将岂敢如此行事?
接到请柬的曾图元不疑有他,新来的卫指挥使看上了走私这一块肥肉,他是能理解的。
这里来的每一个都在这里分了好处,就连战死的参将胡大义也不曾例外。
曾图元召集了几个千户过来商议对策。
“这皇帝身边的人一外放,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就开始纳小妾,仗着背后有人,果然是够嚣张。”
“还不都是这样,现在不赶紧捞钱,过2年,你们以为皇帝还能记得这样一个小小的边关军堡的指挥使。”一人嘻嘻笑道,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