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锦衣卫回来禀报,宁阳侯府除了一些伺候打扫的下人丫鬟,其余人等都消失不见。
夏义卫心神不宁的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仑和王守仁。
宁阳侯陈继祖失踪,这是发现胡家庄的事情暴露,带着全家人畏罪潜逃了吧。
何苦呢,就算是做皇帝也轮不到你一个侯爷啊,手里没有钱也没有兵的,你拿什么去争天下?
夏义卫替他感到一阵惋惜。
果然妹夫皇帝不在京城,这些幺蛾子就都跳了出来,不知道还有一些什么人跟着一起谋反作乱。
这朝堂之上,一天天的就没有平静过几天。
安安生生的过小日子不好?
陈继祖带着府上的心腹家将,乔装打扮,一路上赶到了房山县城。
来到早就准备好的房子里安顿好。
自己一个人外去悄悄溜进房山县令在郊区的庄园里。
“侯爷,你怎么连夜来下官这里了?”房山县令周自清大吃一惊。
看着一身黑衣打扮的陈继祖,连忙把他带到自己的书房。
“我在大兴那边不小心暴露了行迹,只的先潜逃至这里,这里才是我的大本营,”
“那有什么需要。侯爷您吩咐一声就是。”
“以后喊我老陈就是,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你的,粮食,兵器都准备好了,其他我自会安排。你让人时刻关注京城里的信息就是,一有新消息就告诉我。”
周自清点点头,小声说道:“好。以后联系去县城西门附近,那里有一家豆腐店,是王爷留的一个据点,传递消息安全。”
“那我走了!”
“您慢走!”
看着陈继祖消失在夜色当中,周自清默默的叹了口气。
遥望天空,漆黑的夜空只有一弯月牙挂着。
个别的星星发出微亮的光芒穿透浓密的乌云,用微弱的力量来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光。
这何尝不是自己现在的真实写照。
想要透过云层发出自己的光,这是何等的异想天开。
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当年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王爷,既然您一定要一条路走到黑,我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自成知道衡王的想法之后,周自清就没有睡过好觉,原来当年的资助,是需要用生命来回报的。
他知道顺义府东路厅的香和县丞就是和他有相同经历的人。
这些年来,不敢成亲,怕以后妻儿跟着受牵连吃苦。
现在宁阳侯,一个堂堂的侯爷,成了逃犯,不得不兵行险着行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也许这就是我以后的归宿吧。
周自清很明白,衡王想要登大宝,还真的希望渺茫。
虽然说计划的很完美,毕竟现在的皇帝还活蹦乱跳的在那个位置上呢。
第2天,朱厚照就收到了王守仁的8百里加急信件,看完之后,一把火就烧了。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陈继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造他的反。
而且还是蓄谋已久,好几年了。
难道朕以前去过他的府上,睡了他的老婆,小妾,小姨子,女儿?这还真想不起来。
这样的事情太多,记不起来了。
就算是有,那也是皇恩浩荡,高兴还来不及。
能和皇帝扯上这样的关系,泼天的富贵你看不上。
那也不至于造反吧。
是谁,谁才是他背后的人。
现在才跳出来一个,估计后面还有,宣府这里的局势看起来也很危险,都一次性跳出来吧。
省的时时刻刻的要提防你们这些人。
给王守仁回复了几个字,静观其变,严防死守!
小王子或者说是吉蘘现在被阻挡在柴沟堡外不得寸进,朱振这个总兵现在看来还算称职,亲自披挂上阵,极大的鼓舞了宣府守军的士气。
罕斤帖木儿部大约4.5万人马已经抵达德胜口堡外,传回来的消息是岌岌可危。
这里失守的话,过了清水河,张家口堡,宁远站堡就赤果果的呈现在鞑靼人的面前。
镇国府除了宣府3卫拱卫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的屏障了。
“张永,通知聚将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