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山脉位于大月国的北部,乃是万法门与其它势力的分界线,这山脉绵延万里有余,其内妖兽众多,据传最深处甚至有元婴期的大妖存在,而就连此地的霸主万法门,也仅探索了这山脉三分之一。
这一日,原本平静的山脉外围,四道遁光疾驰而来,落地后现出了两男两女四道人影,而看其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飞行了不短的路程。
这几人正是傅宁、余洪利四人,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四人终于来到了浮光山脉外围。
余洪利化作的少女长舒一口气道“终于到了,现在将地图拿出来对照一番吧!”,这声音如黄鹂啼鸣,清脆异常,不过傅宁一想起其本来的样子,不知怎的就是感觉有些好笑。
朱子光则谨慎道“先找一处隐蔽之地吧!也好简单休整一下,否则要是遇见他人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我等几人是专程来到此地的。”
朱子光此言倒是深得傅宁之心,此地毕竟离万法门太近,万一出现差错可就不妙了,小心一些总无过错。
四人在找了一处隐蔽之地后,迫不及待的将地图拿出拼在了一起,立刻对着其上的路线跟附近的地势对照起来,不过在对照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相同的地势。
四人在沉吟了一会后,最后朱子光提议道“不如明日四人分开寻找,一发现跟图上差不多的地势就立刻呼叫众人。”
不过朱子光此举却遭到了余洪利的大力反对,余洪利嘴角一撇,冷笑一声道“此计好是好,可就怕有人心怀不轨,万一发现了地图上标记的地方却隐瞒不报怎么办?”。
余洪利此言一出,朱子光立刻恼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可这山脉这么大,要是一寸寸的寻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况且万一中途出现变故被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
余洪利则冷声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同意单独行动。”
眼见二人各执一词,傅宁眉头一皱道“四个人一起行动的话确实目标太大,但单独一人的话双方都不会放心,不如折中一下,分出两组,每组双方各出一人,这样不仅速度快了不少,而且还可以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
傅宁话音刚落,余洪利当即点头同意拍板道“傅兄此计可以,明日我就与朱子光一起了。”。
朱子光二人自然没有异议,待定计之后,四人随后简单的休整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傅宁四人立刻按照昨日的商议分出了两组,余洪利和朱子光朝着西面飞去,傅宁和龙娇娇也往东边区域寻找了起来。
在一连寻找了两个时辰后,二人决定先休息一下,毕竟这样一边用神识寻找,一边又要刻意的避开其他人,纵使二人修为高深也是感到身心疲惫。
傅宁二人在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内盘膝打坐了起来,一炷香后,二人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这一路上二人之间都没有交流,甚至都戒备着对方,此时一直沉默的龙娇娇忽然说道“傅道友不是大月国之人吧,以前也是一个散修吗?邪无双是死在了道友手里吧,那魔焰旗我认得,就是邪无双之物。”。
傅宁眉毛一挑平淡道“不错,你是想为他报仇吗?”。
龙娇娇闻言咯咯娇笑道“怎么会那,我天魔门弟子以实力为尊,门派弟子之间大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道友实力如此高深,如无必要的话,奴家可不想与道友为敌。”
傅宁闻言面无表情的道“是吗?龙道友还真是冷酷现实,真不愧艳魔之名。”
龙娇娇似乎没有听出傅宁话语中嘲讽之意,自顾自的幽幽道“道友是想说我无情无义吧,不错,我是一个无情之人,我自懂事以来就被天魔门之人带到了山上,亲眼目睹了门派内的残酷,我原本以为我也会像其他人一样生活在门派最底层,受老弟子的压榨直到死亡的一天,可是在测试灵根的那天,我却迎来了人生中的转折。”
“我遇见了自己的师尊,一个和蔼的中年人,师尊赐我功法、灵石,助我修炼,甚至不惜耗费大代价给我换来了一颗筑基丹,单纯的我以为遇见了一个可以依靠之人,没想到迎接我的却是一个地狱。”龙娇娇自嘲的喃喃道。
“在我筑基成功的一刻,师尊终于卸下了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不顾我根基不稳强行霸占了我,那一夜过后,我的根基被毁,修为跌落,再无突破筑基期的可能,更是被人像狗一样扔到了乱葬岗等死,而我的师尊却借助我体内的元阴成功突破到了结丹期,后来我才知道我是水灵之体,最适合被当成鼎炉,而那本功法也是我那师尊刻意找来的双修之术。”
“我本来就要死去,可一想到仇人还得意的活着我的内心就升起了强烈的不甘,不知怎的体内就有了一丝力气,我强撑着身体跌跌撞撞的离开了乱葬岗坠落到了一处断崖旁,在那里我得到了一本采阳补阴的邪功,虽然功法上记载修炼此功会改变人的心智,但为了报仇我毫不犹豫的修炼了。”
“我依靠这门功法成功恢复到了筑基期,不过因此又引起了师尊的关注,师尊又将我抓来盘问我恢复修为的方法,我谎称误食了一株灵草,果然在盘问完我服用的灵草后,师尊立刻大喜又将我强行霸占,并将我囚禁起来日夜采补。”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我利用邪功趁着师尊霸占我时偷偷吸取他的寿元和修为,等他发现之时已经跌落到了筑基期,我则利用提前准备好的手段终于亲手杀了他,而报仇之后我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快乐,有的只是麻木和千疮百孔的身体。”
“更可怕的是,随着功法的日益加深,我的性格大变,逐渐迷失了自己,彻底走向了一条受人唾弃的不归路。”龙娇娇一口气说完之后,似哭似笑的呆坐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