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到闻人荣极后一怔,正欲说话便见护着他的少年目光凌厉冲向闻人荣极。
“回——”来。
少年动作太快,男子刚欲开口,但只是吐出一字,就见那少年被刀背击中手臂,少年吃痛后退两步,再看闻人荣极剑已指向他的喉咙。
好快!
少年瞳孔一缩,已避无可避。
男子大喝一声:“无双!”
锵!
另一从天而降的少年抽刀挡住了闻人荣极的一击,听男子喝道:“都回来!”
两名少年后退到男子两侧,警惕的看着闻人荣极。
竟是双子。
穆念安挑眉,来到闻人荣极身侧,看着男子:“你究竟是何人?”
男子看到穆念安后笑了:“我就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相像,原来真是一家人,只是这相貌随了那莽夫,亏了,若是随了你娘一星半点,定是绝世之姿。”
遂视线落在闻人荣极身上:“多年不见,竟越发的不可爱。”
说着,男子伸出双手不羁的走向穆念安。
只是还未接近,便被闻人荣极拿刀剑抵着,听他道:“余琤子,你为何会出现在京城?”
男子手抵着闪烁着寒光的剑锋将其挪开,笑道:“多年未见,刀剑相见就免了。”
姓余。
穆念安看着男子,目光转向闻人荣极,问:“君延,他真是我舅舅?”
“如假包换。”男子来到穆念安面前,看着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眼中满是思念:“我乃你娘亲的胞兄,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只是那时你年纪尚小,怕是记不得了。”
竟是真的。
闻人荣极沉声道:“余琤子,京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速速回你老家去。”
“哼,我当年是说过永不踏入京城的话,可那又如何?崽崽被如此欺辱,难道我还要遵守那狗屁誓言?”
“我若再不来,崽崽指不定要被磋磨成何等模样,辰泽也是个废物东西,连崽崽都护不住。”余琤子冷声道:“若不是我途径京城听到传闻,怕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走,崽崽,随舅舅回家,京城的人心太脏,咱不陪他们玩了。”
闻人荣极刀身横过挡着男人:“你可以试试看。”
余琤子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双子拔刀指向闻人荣极,做出了攻击姿势,只要余琤子一声令下,便可与他不死不休。
穆念安被拉着走了两步,她道:“我不能和您走。”
余琤子皱眉:“你在京城过的并不快活,舅舅知你受了委屈,你只管同舅舅走,剩下的只管交给舅舅,舅舅家里什么都有,不缺钱不缺男人,你想要多少要多少,想要什么样的舅舅都给你找来。”
说着一指拔刀的双子少年:“喏,这两个还算不错,你若是喜欢,可纳入房中,别的不说,他们二人乖巧懂事武功高强,既能当你的解语花,也能当你的护卫。”
穆念安嘴角抽了抽:“不是这个……”
“嫌少?”余琤子道:“舅舅此行出来的匆忙,并未带太多人手,只要你同舅舅离开着晦气地方,男人你要多少有多少。”
穆念安完全想不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舅舅,您可知我已有婚约?”
“知道,不就是这混小子吗。”余琤子扫了两眼闻人荣极,嫌弃道:“他行吗?懂情趣吗?能哄你开心吗?他会什么呀,莽汉一个,你们两个过来,给崽崽仔细看看。”
眼见闻人荣极气息沉沉,十分可怖,小雪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两步。
余琤子仿佛看不见,说的十分起劲。
“他们两个别的不说,都是你舅舅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功夫人品性子绝对挑不出一丝错来,你看看,若是看着行就收了。”
双子少年收了刀,对穆念安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一模一样的少年弯起眼眸,脸畔两个梨涡十分醉人。
果真如余琤子所说,是不错的少年。
“来,叫姐姐。”
少年同时开口:“姐姐好。”
穆念安听这一声乖巧软糯的姐姐,陷入了沉默。
闻人荣极本对余琤子忍耐几分,如今眼看自家墙角要被挖穿了,焉能再忍下去。
见他挽了一个漂亮剑花将剑入了鞘,随后一手拎着一名少年将其丢出去。
夹杂了内力的一扔换做是旁人定是狼狈摔倒,可见双子二人在空中翻了一圈,以一个极漂亮的姿势落地。
穆念安惊叹:“好俊的轻功。”
滞在空中的身形如同猫儿一般,其灵活程度真真亮眼。
“你看看你看看,小气。”余琤子一旁道:“毫无容人之量,崽崽,这样小气的男人要不得。”
穆念安见他一旁煽风点火,哭笑不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舅舅请。”
说着,勾起了闻人荣极的手:“君延,我们也进去吧。”
被勾着手的闻人荣极身体先是僵了一下,随即勾起了唇,眼中浮现愉悦。
余琤子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啧了声,目光落在闻人荣极身上,越发挑剔。
穆念安命小雪去准备些膳食来,趁着这个空档才得知这位舅舅的来历。
听闻人荣极道,舅舅名为余琤子,乃是母亲与辰泽舅舅的胞兄,与母亲感情极好,同父亲也是至交好友,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家好友竟拱了自己从小养到大白嫩嫩水灵灵的妹妹,从此以后看好兄弟便分外不顺眼。
既然妹妹喜欢,余琤子便捏着鼻子认了,说好的几人经营商户,可偏偏穆司彻入了朝当了官,他们父母死于战乱,余琤子本就痛恨战火,又得知穆司彻偏偏还是个不受重视随时可能会死的武将,便劝说妹妹同他回家。
妹妹也是个犟种,本想说服辰泽,没想到这个弟弟也是个不成器的,你猜怎么着,嘿,被那诡计多端的穆司彻给策反了,丢下家里的铺子当兵去了。
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这位兄长见说不通,便一气之下与其断绝了往来,并放话再也不入京城。
回想往日,余琤子恨铁不成钢:“我就说京城的人心都脏,这里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不听我的,丧了命,那辰泽混了这么多年,又混出个什么名堂?”
穆念安却皱眉道:“舅舅此言差矣。”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父亲母亲乃为黎明百姓而战,就算战死,也是荣耀,他们守护了大金,守护了众多可能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是英雄,我为他们骄傲,辰泽舅舅亦是如此。”穆念安目光灼灼,对上余琤子的视线,不躲不避,甚至带了几分迫人:“舅舅这话,我不喜欢。”
余琤子见她这般模样,捂着胸膛咬牙:“得,又是个犟种。”
他道:“你既然没有想同舅舅离开的心思,舅舅也不勉强你,只要你答应舅舅一件事,舅舅便随你的愿。”
“什么事?”
余琤子视线从闻人荣极身上扫过,随后落在穆念安脸上:“舅舅要你和这小子划清界限,你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