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烤肉的地方时,后续赶来的护卫已经与最先追击的碰了头。
见到烤肉,奔袭一路的护卫们都有点饿肚子,纷纷咽了口水,这种情况,赵寒与王锋说道一下,所有人便一道在此搞了个烧烤团建。
因为有王锋这边人在,后赶来的王省军不好问情况,只得悄悄与赵寒交流。
得知消息后,他的心中也大为舒畅,吃了点东西后,这才坐到一边看起明暗交映的天空来。
烤肉吃了不到半个时辰,多数人已经吃饱。
为了村子的稳定,赵寒决定让王武成武张汉带着后赶来的护卫们先回村子,保障村中各项事务的有序运行。
至于王省军嘛,还是留在身边最为妥当。
有了刚才与黄安南的护卫对峙的经历,赵寒现在真是恨不得上厕所也带着王省军,要是他在,哪儿还会有后来的惊心动魄瞬间。
吃饱喝足后,没回去的人都在原地的火堆旁稍作休整。
这一晃,天已经亮了。
官道上已经有来往的行商探亲之人,众人这才醒来。
“先生,不知现在作何打算,张小侯爷和张科正在先生的商场住着,要不,顺道去见见?”
王锋提议道。
“进城?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说起来,张小侯爷这么快又到武陵郡,怕不是宣纸销售行情不佳,来找我麻烦的吧?”
阳光明媚的早晨,很适合赵寒开玩笑。
“先生说笑了,自张小侯爷带纸回京,那可是引起不小轰动的,一下子就销售一空,就这,也只是与张侯府关系亲近的门第之家有机会买到,所以这次,张小侯爷又亲自到武陵郡押货。”
赵寒开的玩笑很像是真的,吓得王锋赶紧解释。
“哟,那这么说,我得给他提高些价格了,哈哈哈。”
赵寒说完,转身安排剩余的护卫,除王省军外,留下十人,其余护卫,尽数回村。
不过若是这么回去,那可就空手回程,这么一来,那可就太亏了。
赵寒脑子一转,干脆让他们去马场挑选些马匹,一人两三骑,正好可以顺路带回去。
护卫的骑马训练已经到了新的高度,从这次追击行动来看,大家的骑术已经很不错。
按照村里的发展趋势以及有去滕州的打算,马匹是这时的重要运输交通工具,这次买下马匹,可谓是一举多得。
“既然张小侯爷又到,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不过这次事件来得急,村里好多事都耽搁了,我得回去一两天,等忙完事情,一定到武陵郡,与大家畅饮。”
赵寒安排好护卫后,王锋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进城叙旧,想不到他话锋一转,自己也要回村去。
这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即是如此,王锋也只得笑笑,告别后,带着自己的护卫进了城。
看着出城打猎的一行人空手而归,赵寒很是不好意思。
不过这次,真是没时间就近进城。
经此一事,李雪的心理状态如何自己不得而知,东东也身受重伤,村里流言会怎么发展自己也要及时回去制止。
还有就是学堂的教师们,他们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
种种事件,实在是想不过来、忙不过来。
又哪儿来时间去武陵商场见张超张科他们呢?
其他护卫去买马匹,他和王省军则先行回村,一路上,赵寒脑子空空的,似乎总有什么事情没想起来。
不过认真一想,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直到几人到了围住黄安南他们的地方,心中又才泛起极致的危机感。
“王教头,这里便是杀掉贼人的地方,不知你们来时,有没有见到过。”
赵寒骑在马上,悠哉问道。
“自然是见到,我们到时,留守的护卫正好在焚烧尸体,先生,我有句话想说一下。”
王省军扭着头,脸色略微凝重。
“你是想说,这黄安南位居朝臣,这突然消失,怕会引起他背后家族的注意?”
看王省军的表情,赵寒是猜中了。
“先生,此事非同小可,我看还是少跟京城来的人解除,要不然,他们黄家迟早会顺着这条线查到咱们的。”
王省军很是担忧。
“不怕,咱们从开始惹到小小县令开始,就注定要与这些人打交道了,你以为,咱们再这么发展下去,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该来的,迟早会来,现在只是希望,该来的晚来一点。”
赵寒说完,王省军也不再问下去。
村子发展到现在,在这样一个封建的时代背景下,迟早会引起多方注意。
从培养护卫开始,赵寒便是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再加之朝堂动荡,大瑞内忧外患,各种因素皆不稳定。
贫苦之人太多,能到村子里生活的,便是这个时代的幸运之人。
他们中绝大多数人,现在都以赵寒为尊,这里平等自由、生活富足,自然也只得他们为守护这样的生活而做出任何努力,乃至是牺牲。
经过许多次事情后,赵寒便已经看出这些人的团结纯朴。
相信到需要所有人站出来维护自己美好生活的那一天,他们一定也会坚定地站出来。
这便是赵寒敢于继续发展的决心和底气!
赵寒做完一系列心理活动后,突然想到一个关键词:
县令!
“周县令呢?周县令你有见到吗?”
赵寒突然问道,表情紧张,眉眼间更是充斥着一丝恐惧。
“周县令,周县令不是和黄安南他们一道吗,先生困住他们时,没见到?”
王省军听到赵寒这一问,也有点发蒙,好像还真没注意过周县令。
“一二三四五六七,加上黄安南七人,不对,周县令不见了,周县令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他会不会岔路回柴湖县了?”
赵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分析出周县令的去向。
“不对,大岭坡那边并没有发现岔路去往柴湖县的马匹和人。应该是一并过了大岭河。”
周县令是全程参与了黄安南的行动之人,村里的内贼贞嵌已经被护卫抓住,在院子里的其他护卫也已被王省军生擒,黄安南和自己的六个护卫已经死了。
那么周县令?
“不对,黄安南好像说过,周县令自己一个人去林子里喂兽了?会不会是早死了?他是在黄安南被围住之前就不见了,现在怎么办?”
赵寒仍在自言自语。
既然黄安南能想出舍掉自己性命保自己护卫逃脱送信的法子,会不会早就想出让周县令送信的主意?
想不到,这黄安南真是胆大心细之人,也难怪能成为太学侍郎。
如果周县令趁机逃走的话,现在这么久过去,再想抓住他,已经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