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秀一闻言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来人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将她扯下马来。
还未待她站稳身,对方已用一把短刀抵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慌乱之际,山本秀一借着月光,这才发现来人剑眉星目,面如刀削,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提前赶来的林飞。
时间退回二十分钟前,林飞发现山本秀一离开后便抄近路来到了花子崖,准备来个半路劫杀。
没想到,当他赶到花子崖时,正看到有两个折盆人正在叽哩哇啦的说着折盆语。
这折盘语,与林飞上一世在学校学的岛国语没什么区别,林飞一听便知道这二人是山本秀一的同伙。
出于对上一世历史的认知,林飞拿出短刀,悄悄摸了过去。
一个出其不意飞刀,直中一个折盆人的咽喉后,林飞如出山的猛虎一般扑向另一个还处在慌乱中折盆人。
一个抱摔,再来一个一肘击过后,林飞随即又拿起身上的手枪,一枪托砸在对方的太阳穴上。
干净利落地干掉了这人后,林飞就地埋伏,等待山本秀一的自投罗网。
......
“英雄,你弄疼人家了!”山本秀一媚眼一抛,嗲声嗲气地用国语向林飞撒娇道。
“你特么少来这套。”林飞目光冰冷地看向山本秀一。
见撒娇不管用,山本秀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你是什么人?如果想劫钱,我可以将身上的钱都给你。”
“如果想劫色,我们换个舒服一点的地方,你想要什么姿势,我都可以配合。”
说着话,山本秀一的手便要去解自己的上衣。
这特么就是折盆人?怎么跟过去印象中岛国电影里的一样!
林飞有些不屑。
“别动。”林飞手中短刀微动,山本秀的粉嫩脖颈上立时渗出血来。
“不要跟我耍花样。”林飞冷冷地看着山本秀一,淡声道:“现在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乱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山本秀一闻言,微微点头。
“你来矿山找大力到底有什么目的?”林飞问道。
“拉拢他。”山本秀一道。
“我问的是目的。”林飞面无表情,短刀向前微递了一下,又道。
“分化大力和贾义。”山本秀一感到咽喉处的刺痛,急声道:“我们想要取得矿山的经营权,但是贾义不肯,我们只好从大力下手。”
林飞闻言点了点头。
既然山本会社想要分化大力和贾义,那么他们与大力的私下联系就见不得光,自己似乎可以利用一下这件事情。
见林飞不语,山本秀一眼珠微动,声音一下子温柔了下来。
“帅哥,你是矿里的人吧?不如我......”
山本秀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感觉咽喉处一凉,便已无法再说出半句话来。
此刻,林飞已将短刀插进了她的咽喉。
“都说过让你别乱说话了,非不听话!你认为我下不了手吗?”林飞一脸无奈地拔出了短刀,一股鲜血从山本秀一的咽喉处喷射而出.....
林飞将山本秀一的尸首拖至山路的边上后,拍了拍手。
“不知道明天贾义从山外回来时遇见这山本秀一的尸体会怎么处理?”
“奸计”得逞,林飞抄起近路,箭步如返回了矿山。
一夜无话......
次日,林飞没有下矿,找了个借口在矿山上四处转了起来,只等贾义回来。
中午时分,贾义带着两个护矿队员,神色凝重地返回了矿山。
没有尸体!
林飞远远地看着,心中纳闷起来,“难道山本秀一的尸体被野兽拖走了?”
“不应该啊!”
林飞还在胡思乱想着,只见一个护矿队员跑了过来。
“四爷,大爷让你马上去会议室开会。”护矿队员向林飞说道。
难道事情败露了?
林飞心中一凛,试探着问道:“就让我一个人吗?”
“不是。”护矿队员回道:“还有二爷、三爷。别的人去叫他们了。”
“知道了。”林飞点了点头,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
林飞故意在贾义的会议室外逗留了一会儿,见大力和麻三进去后才“急冲冲”的走了进去。
“人齐了。”贾义等林飞坐下,面色凝重地看了眼几人,才缓缓开口道:“我这次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大力脸色阴晴不定,率先开口问道。
“我在花子崖发现了一具尸体。”贾义道。
“哎呀,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一个死人吗?在这黑熊山上不是很正常的嘛!”麻三大咧咧地笑道。
贾义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死的人是山本会社的山本秀一。”
说完,贾义的目光在大力、麻三、林飞三人面前扫过。
“山本会社?是您之前提过的想入股我们矿山的那个折盆国的公司吗?”林飞问道。
“是。”贾义点头。
“难道她是来找您的时候遇到土匪了?”林飞试图努力的分析着事情。
“不可能。”贾义摇头,道:“在县城时我见过山本会社的人,他们知道我不在矿上。”
“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黑熊山呢?”林飞继续分析着,“难道她是要去找山猫子?”
贾义再次摇头,“不可能。”
“如果她真是找山猫子的,以山猫子那些人的德行,不可能杀她。”
说着话,贾义看向大力,“老二,你也说一说你的想法。”
大力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她来找过我,想让我劝你将矿山的控股权卖给他们,但我没同意。”
大力深知贾义的为人,他这样问大家,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现在山本秀一死在上山的路上,又恰巧被贾义发现。
这决不是巧和,而是有人知道山本秀一来找过他,对方是故意干掉了山本秀一,就是给贾义看的。
现在,就算自己不说,贾义用不了多久,也会知道详情的。
与其那时再说,不如现在直接交待的更好。
贾义闻言,面色阴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