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回来了。”
向着自己说话的是一个外貌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略显稚嫩的脸庞,却也十分俊美。通过血红的眼睛与尖耳朵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的种族,血精灵。
血族可以大体分为三类:嗜血种,血精灵与诅咒种。
嗜血种,这是当时魔族对其的称呼。他们以各种各样生物血液中的生命力为食。往往战斗力强盛,同时对于血液也有极为精湛的操纵。可一旦进入渴血状态时,便会敌我不分,只要能为自己提供血液的都可以。几百年前的人魔之战中,部分嗜血种与人类签订了协议,人类用自己同胞的血液,来换取嗜血种为自己参战,最后这部分被魔界视为叛徒的嗜血种,只能留在尘界。再后来,所有符合这类条件的都被称为嗜血种。
血精灵,是精灵族的变种,诞生于曾经的一次极暇,那时地表上大部分生物的魔力与生命都被消散了,精灵之森中部分极度饥饿的精灵实在无法忍受,竟堕落到以同胞的血肉为食。即便如此自然女神也没有抛弃他们,默许了他们以血液为食。他们能够操纵血液,也依旧能够掌控自然魔法。大部分血精灵的骨子里依旧有着精灵族那样的高傲,哪怕他们早已污秽不堪。
诅咒种则是与各种各样的恶魔签订了契约,让自己的灵魂受到污染,以此换取了一定的力量,这类后天的血族,基本只要拥有有血液就能永生,但实力方面很难与前两种抗衡。
“唉,科,怎么就你一个,良呢?”确认了房间内只有一个人,塞茵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问道。
“他被老爷子带去训练了。”科看着书漫不经心的回答。
“去哪训练来,后山吗?”
“我不知道,他一大早就被拖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在这躲懒吗?”
“啊~那种训练难受死了,我才不要呢,像我们这样优雅的血族,肯定是站在后方使用魔法左右全场啊,依靠蛮力什么的,太有损我们的尊严了。”
“那如果对方专门去攻击后排呢?”
“那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塞茵听到这句话,噗嗤一笑。
“别不信好吧,塔罗琳大姐已经正式收我为徒了。”
塞茵脑海想起了自己和塔罗琳搭班的时候。这位强是强,但如果自己不给他找一个安稳位置的话,她也只能使用一些普通初级魔法。说实话,自己真没见过她用过多少次强力魔法。不过这两人都是血精灵,应该相性会很好吧。
“那你好好学吧,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跟老爷子练练,学一些近战防身术总归是好的。”
“我拒绝,真不要。”
“行吧。”
“哎,你别光说我呀,你和你的小情人约会的怎么样啊?”
“什么小情人约会,我那是执行任务好吧。”
“三天两头朝人家那边跑,你跟我讲执行任务。”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收集情报。”
“对,哪方面的情报咱也不知道。”
“唉,等你长大了,我也能给你传授点经验啊。”
“不需要,不需要。”科叹了一口气,“克拉姐走了之后是真的无聊啊,真不知道那头狼人有什么好的。”
“谁知道呢。”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将双方不在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其实在没有事的时候,这样子真的很舒服,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我猜的是亚古斯吧,他把东西撂在我这了。”
“不是哦,”塞茵打开了门,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是......”
回忆戛然而止。睁开双眼,塞茵起身,望向窗外,天空已经变得昏黄,自己一觉睡到了傍晚。
这段记忆他还记得,科和良,收养的孤儿,曾与自己相依为命。居住的地方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姐姐开设的孤儿院,里面所有的孩子姓氏都为维利卡。
随着时间流逝,这样的存在已经很少了,在塞茵彻底离开血族的聚落前,孤儿院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至于老爷子,他叫做布拉迪·奥洛斯托克,自己自懂事起,就一直跟着他训练,虽然他是一位诅咒种,不会操纵血液,但是老爷子的体术,在整个血族中,无出其右。
塞茵在脑海里回忆着众多的人物,还好,基本没有什么忘记的,不然下次能回忆起,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科,良,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用我自己的方式。”本来自己也是可以继续享受到这份美好的,直到......
整理好自己,塞茵推开房门,偌大的住宅里并没有任何人,连几个打杂的仆人都没有,只有可丽尔会偶尔帮忙打扫一下。不得不说费洛,还是非常节俭的,不愧是圣骑士长啊。
离开费洛的住宅,开始思考下面应该去哪儿。
现在自己已经确定了腐影教团与那家伙有关系。只要顺着这条线往下找就可以找到。
费洛说边境出现了腐影教团,但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最好还是和他一起去。
教堂那边教皇并没有通知自己,自己就不需要去。魔窟那里线索又断了。
陡然间在脑海里想出了那个冒险者沙罗。冒险者们的情报相对来说还是很流通的,也许他们知晓腐影教团。
塞茵在城镇中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冒险者公会,还未进门,就听到里边巨大的争吵声。这让塞茵的耳朵不好受啊。
“所以说他们是为了阻击沙虫牺牲的,为什么不能给他们的家属抚恤金?”沙罗咆哮着喊出这句话。
“不好意思,您接的是教廷的委托,由此产生的伤亡费用,我们概不负责。”
“我们没把沙虫杀掉的话,其他冒险者也可能丧命啊。而且击败这种级别的怪物公会总该有点表示吧,这可不是一只,是三只沙虫啊。”
“这位先生我们说过了,您接受的是教廷的委托,既然是在这份委托中发生的事,您可以去找教廷报销。”
“既然你们不管这个委托,那么为什么要把教廷的委托挂上去?”
“先生还请您不要为难我,只是规定是这么写的。”前台小姐依旧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