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宗的坊市彻底炸了锅,从前那些家长里短、感情纠纷的八卦全都消失了,时宣三连冠的消息占据了头条。
聚宝斋门外也聚集了各式各样的来打探消息的人。聚宝斋本着为客户保密的精神并没有透露什么,但总有消息灵通的人,说是时宣带着整个宗门的弟子出来全押了自己第一,而且全押的最冷门的第一。
围观的群众们羡慕的眼睛都绿了,他们怎么就没有时宣这样的同门啊,带着他们一起发财!
还有一门阵法比试没有举行,但聚宝斋早已收了盘,不能再下注了。
聚宝斋门口,有兄弟俩蹲在那里晒着太阳唠嗑。
“大哥,她这回发达了,咱们那两千上品灵石,或许已经不放在眼里了吧。”
“那怎么,你还想去要回来啊。”
“只是想想而已啊。我们的全部身家都折进去了……”
“哎,能留我们性命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也是太不严谨了,这黑市发的消息一般也没有这么坑的,谁知道最倒霉的这个偏就让我们碰上了。”
“那个叫范明珠的娘们儿,恨死我了!像时宣这样的全才人物,敛锋剑宗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出事啊,我们被骗得好惨。”
“范明珠的父亲还是神鼎宗的宗主,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谁让咱们是散修呢,也没个依靠。”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武力上对付不了他们,咱们就先从名声上入手,先去抹黑他们神鼎宗的名声再说!”
……
不知不觉间,神鼎宗的声望变得一天不如一天,第二年的时候宗主发现,来他们神鼎宗报名的弟子竟是少了很多,也没个惊艳的人物出来。当然这都是后话。
如今的敛锋剑宗真是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施明修万万没想到,敛锋剑宗竟然是在他任上给发扬光大了,六宗大比每一项都占了头名是什么感觉,就是飘了。
如今回想起把时宣收入宗门的那天,那可真是自己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好像是唐浓把时宣带回宗门的吧,虽然唐浓这孩子有点不务正业,到现在还没结丹,不过就她带时宣来宗门这一件事,也得给她涨涨月例,以后就算一辈子也不结丹、不做宗门任务,宗门也养着她!
至于时宣,再给她两个铺子吧,铺子多了也算是敛锋剑宗的地主,等闲其他宗门想把她挖走也不容易。
时宣炼器夺魁,他就觉得琅琊宗的老家伙们蠢蠢欲动,如今符箓也夺魁了,落隐宗的那帮子人也眼红了,他可不能让时宣这个宝藏弟子被抢走了。
按常例,休息一天,开始了阵法项目的比试。
阵法项目与其它都不一样,因为阵法想要布置也好,破解也罢,需要的时间与阵仗都太大了,除非只有笔试。
而这一次,参与比试的人要全部进入一个名为玄机塔的灵器当中。
这塔一共分为九层,入塔之人的名字会提前与玄机塔相关联,入塔之后,在外面便可看出闯关人走到了第几层。
入塔以七日为限,七日之后,以玄机塔给出的排名来分胜负。
时宣在神识中同路慎之说道:“大师兄以前来过这玄机塔?”
“来过的,那年师兄也曾拿过这阵法赛第一。”
“哟,我们敛锋剑宗祖上也曾风光过嘛。”时宣调侃道。
“什么叫祖上,也只不过十年而已。”要是他有实体,定要敲小师妹一个大脑门,天天都说的好像他归西了一样。
“哈哈,”时宣笑着步入了玄机塔当中,“咱俩一起进来有些浪费了,就算我什么也不会,这种考核方式也能拿个第一不是。”
说到这种考核方式,范明珠曾与天军商量好了,要带天军一起入塔进行这阵法考核,有天军指点,她拿个名次一定不成问题。
但自上次让天军扰乱时宣的炼丹过程失败之后,天军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范明珠没有办法,自己对阵法也一窍不通,一个人进去了也无济于事,只得放弃了这阵法项目的比试。
范明珠被天军这事搞的本就憋屈,再一看时宣高高兴兴的进了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都不想看有时宣的比赛,她转身就出了比试的场地。
此刻也没有规定所有弟子全部到场,只要参赛的进了塔就可以,范明珠便乔装一番,出了琅琊宗的山门。
当天夜里,外间坊市便传出一道消息,有两名筑基期的散修被人发现死在密林当中,死相凄惨,面如枯树,十分可怖。
这消息传的人心惶惶,修真界当中,杀人夺宝者常有,但这种死法,像是被抽取了生机,实在就过于诡异了。怕就怕有什么人练了邪法,那样便不会仅杀两个人了。
而范明珠,不声不响的出去一次,回来之后,修为又提升了一小阶。范明珠弯了弯唇角,这种快速提升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让她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没有人注意她,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阵法大比当中。
六宗入塔的人一共只有十二个,这十二个人入塔之后,他们的名字就显示在塔外的一面墙上。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可以看到他们的排名。
时宣进了塔之后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阵法空间,并不与其他人有接触。
这第一层中,只布着一组阵法,旁边放着一颗红色石头,有一行小字标明:将此红石放入阵心。
所以,每层是一道题?而第一层,便是最简单的一道找阵心。
找阵心是阵法学习当中最基础的了,入门就要学的内容。而第一层的阵法本就简单,时宣只扫了一眼就把石头放了上去。
红石头落地的瞬间,时宣只觉得的阵白光闪过,她便被传送到了第二层当中。
第二层是个迷阵,进去了之后,时宣立即就像是进到了一处丛林深处,四周景物相差不大,但一不小心踩到陷阱被是一番恶战。
“这玄机塔可以啊,才第二层就这样凶险了吗?”时宣感慨。
路慎之顿了顿,回道:“这一次的题目与我上次来时不同,不过也不算难,需要我指点你过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