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可怜见,老天爷终于可怜了这个男人一回。
伍幼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脑海里一幕幕的过着的画面,那些明明都不应该是她的记忆。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他吗?是他的记忆吧!
为什么,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喜欢自己这么久,却不告诉自己.
他怎么可以不告诉她,那年从游泳池把她救上来,给她做心肺复苏,拼了命也把她抱到医务室的。
是他!
伍幼看到他晕倒在医务室拐角的隐秘处,看到他醒来,看到他匆匆拐进来,想看看看她有没有醒来,可是她又看到,当他看到床边上坐着的靳嘉树时他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不说,你什么都不说,我甚至不认识你,你太不公平了,程光。”
可是男人听不到她哭泣的控诉。
“幼幼。”
他好像只会一遍又一遍轻声唤她的名字了,他好像再也不会说别的话了。
“幼幼。”
看着他含着淡淡的笑容,悠哉的喝了那瓶一直拿在手里的东西。
也许在旁人看来,那么悠然,那么自然正常。
可伍幼瞬间想去抢夺他手里的东西,然而,没用的,她与程光交错而过。
伍幼的游魂跌倒在地,她声嘶力竭的喊着,这一刻,她完全没有了以往那高高在上的首席风采。
“救命啊,不要,程光,不要这样...有没有人救救他,有没有…有人嘛!”
伍幼眼睁睁看着程光将一瓶百草枯全部喝完,她感觉好像那是自己喝的,她的喉咙都有被紧紧勒住般的窒息感。
“幼幼。”
男人又低低的喊了一声,这次他动了,他凑上前,白皙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女孩儿的照片,薄唇轻柔的凑上去,温柔至极的亲吻了照片上的女孩儿。
“慢点走。”程光最后没有力气的靠在墓碑旁轻声呢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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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好疼!”
伍幼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想这一回估摸着是真该到地府找阎王爷报到了。
可她这都死了,怎么也能弄得脖子疼、头疼、浑身都疼的。
难道是倒霉了真的喝水都能塞牙缝。
不行,她得找阎王爷理论理论,她明明是惨死的,她是被两个渣男狗女害死的,她明明一辈子行善积德没干过坏事。
怎么滴,就因为她是个软柿子,逮着尽欺负她这老实鬼了么。
伍幼揉着脖子转了转,眼睛试着睁开眯上,反复几次后,适应了光线。
等等…
这是…
医院!
伍幼看着头顶悬挂着的吊瓶。
“妹妹你醒了啊,你先别动啊,你哥哥去医生那里了,应该是马上就回来的。”
和伍幼说话的应该是隔壁床病人的家属,伍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觉得后脑勺特别疼,抬起手想揉揉。
……
伍幼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了,她的身体不对劲,她缩小了!
她是不是柯南看多了,走火入魔了!
这小手,这小脚…
“幼幼,你醒啦。”
伍修明进病房看着妹妹已经醒了,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好吧,伍幼发现连自己的声音都退化成了女童音。
“你不记得了吗?你在小区玩秋千,摔倒了。”
伍修明刚接手家里的酒店生意,伍爸伍妈决定回南城的那段时间就把生意上的事都交给了伍修明,而他也自然把年幼的儿子交给了爸妈带,连伍幼也是最近快开学了,才被送到帝京来读书的。
没想到才从南城将人接过来几天,就发生了意外。
伍幼一时间没办法消化这些信息,就这么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哥哥。
伍修明着急医生怎么还没来,他妹妹看着有些不太正常,他担心是不是撞坏了脑子。
伍幼猛的合上眼睛。
再睁开,发现一切还是的原来的样子。
“哥,今天几号啊?”
“八月二十六,还有五天你生日。”
“我生日不是前天就在南城过了。”伍幼试探的问着。
“你还记的就好,看来脑子没问题了,幼幼啊,你吓死老哥了。”
感觉伍修明这会儿才敢长长的吁了口气。
伍幼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她记得小时候玩秋千摔跤的事。
可她很想大声告诉她哥,这不是脑子有没有问题的事啊!
对这事有印象完全是因为那个保姆当时和哥哥发生的争吵闹得非常不愉快,所以伍幼这会儿才能记得住这件事。
可这又是魂魄离体,现在又重新回到了小时候。
伍幼突然觉得这短时间自己过得挺心累的,原来死后下地狱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伍幼第一次感慨自己确实是挺牛掰的!
-
一群医生进来检查了一圈,下了结论。
伍幼目前没什么大碍,但是由于之前还是有轻微脑震荡,伍幼年纪又小,医生建议还是再住院观察两天,再做个脑部核磁共振确认下。
送走医生后,伍修明总算放下心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怒火中烧,确认妹妹没大碍,他这会儿有心思去给保姆打电话了。
但是这确实只是一场意外,伍幼知道也不能全然责怪保姆,毕竟她工作期间也没有玩忽职守,她是陪着她一起在游乐场的,只是当时她掉下来的那一瞬间,保姆没有机灵的及时反应过神。
哥哥和她更气的可能只是她时候的这种推卸责任的态度。
但保姆终究只是一个外人,又怎么能要求她去具备或者拥有对待伍幼有对待她们自己孩子那种责任甚至本能。
出了事她当然更怕的是自己要赔偿多少给东家,所以害怕的推诿责任,甚至不敢出现。
所幸她也命大没有出问题。
伍修明在电话里和保姆争论了一番,保姆阿姨更是哭哭啼啼的在解释。
看着伍修明挂了电话坐到床边,伍幼安抚道。
“哥哥,算了,也不能全怪保姆阿姨。”
“我是气她现在推卸责任,不来医院看看你,还说不想再干下去。”
“我也不想要这个保姆阿姨了,哥哥不生气,哥哥忙,我没事的。”
伍幼其实挺想说别追究那么多事了,该赔钱赔钱,该投诉投诉,可是她一个小屁孩,她这会儿该懂个屁事!
伍修明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蛋,“你的事最重要,好了,乖乖闭眼休息,这些事让大人处理就可以。”
伍幼听见伍修明这么一说,眼眶瞬间红彤彤的,他记得以前哥哥并不是这么疼她的,可是伍幼不得不相信血缘关系的奇妙之处出。
伍幼五岁那年,伍修明刚入大一,伍爸伍妈因为想寻求生意上的机会,放手一搏的准备上帝京闯着试试,只能和当时刚上大学的伍修明谈了谈。
伍修明自妹妹出生后就一直上寄宿学校,说来兄妹两人关系算不上亲厚,甚至伍修明是讨厌妹妹的到来,因为她打破他们家的平衡。
可当时他也知道爸妈的困难,不到山穷水尽,他们不会和他提出这种要求,伍修明最后还是同意了。
所以那一年半的时间,虽然请了保姆,但是谁又能完全放心把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全交给保姆。
他甚至有时候连上课都要带着拖油瓶妹妹,成为了大学里的奇葩,弟兄之间的笑话,可妹妹太可爱,带着带着就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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