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被子重新盖好,量了体温,又配合医生检查女孩身体,而夏文轩就那么双手环胸盯着他们,也不管他身上那股子流氓劲儿会不会给人带来压力。
医护人员一对视,问题不大,就是发烧。
“夏先生,我们已经打了退烧针,过一会儿就会退烧,没什么大碍。”
“我知道她发烧,为什么发烧,昨天还好好的。”
“这个,发烧的原因有很多,这位小姐手上有伤口,有一点红肿,有些发炎,不过不太严重,也有可能是……”医生说着看到男人皱起眉,立马收了声。
“说快点。”语气极度不耐烦。
医生想了想,“也可能是受凉。”
“出去。”
“是,夏先生。”
夏文轩视线一直在躺着的人身上,发炎,受凉。
他忽的想起昨晚林之薇被那女人压了之后回房间时,后背衣服紧贴在身上,想来是她那杯水洒地上,又沾到她身上。
就那么一个小口子、一杯水,就能发烧?
要不要这么弱。
他当年跟阿莫在河里一泡就是一整天,两个人上了岸照样端枪跟人干仗,也没像她这样啊。
嫌弃地“啧”了声,恨不得给她扔河里喂鱼。
他该出去的,出去喝酒吃饭找女人,可他起身却又向前坐了坐,想到刚才阿莫进来之前,他想做但被打断了的事。
一定是因为最近被这个小病秧子折腾的,没时间找女人,他才会再次对着她起了反应。
上次是在电梯里看到她刚吃完西瓜的唇,水润又带着香气。
可刚才呢,就那么手指摸了下她的嘴唇,指尖带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下腹,他又有了反应,居然还想亲亲她。
真是,疯了。
自打小病秧子来,什么事都不正常了。
不过,她长得确实好,平时安安静静柔柔弱弱,说话声音也不大,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会说话一样,跟她说话时,她会认真看着你的眼睛,魂儿都要被她吸走了。
手指又不自觉地触上她的脸颊,光滑细腻。
顿了下,收回手,就是太小了,他不动未成年。虽然他做了很多不是人干的事,但是这点不会变。
起身又看了眼她,伸手将床头灯熄灭,转身走出去。
他奇怪地发现,自己刚才的滔天怒火,好像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也记不清了,是看到她生病的脸,还是闻到那股好闻的味道,还是触碰到她的肌肤,说不好。
反正现在他不气了,心情还有那么点美丽。
走到门口,看到破败的门,“等她醒了换个门。”
“好的,轩哥。”阿莫明显感觉夏文轩出来之后心情好了,“轩哥,今天地皮拍卖,你要亲自过去吗?”
“当然。”夏文轩不满地睨了阿莫一眼,废什么话,生意上的事当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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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退烧针的林之薇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才悠悠转醒,身上还是酸疼,头也晕晕的,伸手去床头柜上摸到手机,一看,都已经十点多了。
去学校肯定来不及了,而且她今天的状况也不适合上课,打电话请了两天假,踏踏实实地又睡了过去。
直到中午,她被饿醒了。
这几天都没怎么吃点东西,发烧消耗也大,坐起来,皱着鼻子闻了闻,然后又拉起自己的被子,又闻了闻自己的手腕,上面有淡淡的烟草味,这味道是夏文轩常抽的烟,他进来过?
皱着眉翻身下床,看到门口的景象,她以为自己是睡懵了。
门这是……散架了?
她记得自己迷糊时,好像听到有人叫她,然后巨响是门坏了?
难不成又遭贼了,女孩立刻四处打量,还好,还是昨天她收拾的样子。
下楼,看到两天没见的阿泰。
对方见她下来也立马起身,“林小姐,你醒了,好些了吗?”
“阿泰,我房间的门坏了,是谁弄的,你知道吗?”阿泰在楼下,那么肯定就不是坏人做的,她脑海里闪过一张不耐烦的臭脸。
“轩哥吩咐你醒了就换门,厨房有吃的。”
果然是他。
但林之薇现在没精神去想他这么做的原因,饿的都有点低血糖了。
开火把粥热了热,拿了块三明治,去餐厅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阿泰到底是有孩子的,去厨房给她切了些水果,“林小姐,发烧后多补充水分,吃点水果吧。”
“谢谢你,”林之薇吃了口凉西瓜,嗓子舒服多了,“是你帮我找的医生吗?”胳膊上有个地方一碰就疼。应该是打了退烧针的。
“是轩哥,他早上等你吃饭,但你没下来,上去发现你生病,叫的医生。”
“哦。”虽然很烦他,但现在又欠人家个人情。她最烦欠人情了,还不如欠钱呢。
吃完饭和水果,又在楼下坐了会儿,等工人们把门换好,她又上去躺着了。
身体舒服,胃里舒服,一躺就躺到了天黑。
洗完澡下楼,阿泰还没走,帮着她热了点饭。
正吃着,听到脚步声,接着就是酒味掺着烟味飘过。
“烧退了?”旁边的椅子被斜着向后拉开,男人一屁股坐上去,打量着小口吃东西的女孩。
脸看着还是有点红,精神不错,胃口嘛…一向那德行,让人看着就没食欲。
“嗯好多了,谢谢你帮我叫医生。”林之薇转过头去认真道谢。
这才看到,今天很不一样的夏文轩。
一声黑色正装西服,扣子只有上面两颗没系,头发也被梳的很规整,比平时流里流气的样子多了分成熟。
就是身上烟味酒味混着,一看就是刚应酬完。
夏文轩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桌上,任由女孩打量,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被他捕捉到,男人很是受用。
顺手叉了块西瓜放嘴里。
林之薇收回目光,帅是帅,就是这味道她不喜欢,不是他身上惯有的气味,是很多人聚在一个房间里混乱的酒味烟味沾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