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子嘴角还没压下去,就被攥住胳膊,抬头看向自己时,那双生的极好的眼睛微微瞪圆,眼神中带着惊讶和不解,表情倒是挺丰富,还挺好玩。
女孩儿用力挣扎了两下,对方却还不松手,就那么懒洋洋地低头看着她。
皱眉,“文轩哥哥?”
现在知道叫人了,刚才装聋作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打招呼。
夏文轩俯身,在她耳边轻语,“看我的热闹,好玩吗?”
说话的时候,他靠的极近,差点要贴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让林之薇觉得很不舒服,刚想发火, 可下一秒他就放开了自己,揽着刚才那位女明星悠闲地去挑衣服了。
林之薇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被他捏红了。
烦人。
泰莎再没眼色也知道刚才自己惹夏文轩不快了,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靠在他胸前,柔软的手指拨弄着他的纽扣,旁边的店员见怪不怪,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看地板的看地板。
下一秒,夏文轩攥住她的手,捏了两下,她含羞带怯双目含春地望去,男人却没看她,扬了扬下巴,“去挑吧。”
她就扭着腰欢快地朝着漂亮衣服去了。
被看了热闹的夏文轩本该生气的,他该割了那人的耳朵,挖了那人的眼睛,可刚才说话时离林之薇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可可爱爱的,而他的鼻腔里也全都充斥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奶香奶香的,让人冒不起火来。
泰莎靠过来时,身上的香水味盖住了那股好闻的奶香味,让他很不愉快。
打发走泰莎,点了支烟,靠着烟味把这恼人的香水味掩盖住。
空中餐厅。
陈芸娇和林之薇开始吃午餐。
“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眼光的臭小子,”陈芸娇不解恨似的使劲儿嚼着牛肉,“倒是挺专一,就喜欢胸大屁股大的。”
林之薇实在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娇姨真的是太可爱了。
被女孩儿这样一笑,陈芸娇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模样。
“今天让你看笑话了,还说带你去买点首饰呢,娇姨跟你道个歉啊。”
“娇娇姨,哪里的话,您今天不还跟别人说我是女儿么,这会儿又把我当外人啦!”林之薇佯装生气地开口。
“哎。你阿轩哥哥要是有你一半贴心就好了。”陈芸娇给林之薇夹了些肉。
“文轩哥哥肯定也是记挂着您的,我哥哥弟弟和我的表达方式就不一样,他们对家人的爱更内敛一些,不常挂在嘴上,可我就喜欢把什么都说出来。男生女生不一样的,娇娇姨。”
眼前的女孩乖巧懂事,温言细语,说话时会认真注视着你的眼睛,真诚无比,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说话似的,让人看着就心里清凉舒爽。
陈芸娇总结:还是女孩儿好。
泰莎哄男人很有一套,尤其是在床上,夏文轩被哄的很开心,在酒店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返回别墅。
依旧是阿莫开着车,轩哥从不会带女人回家,也从不会跟女人过夜,完事就走,利落的很。
夏文轩激情释放过后,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阿莫,家里的人都盯好了吗?”男人睁开眼,眼神清明锐利,丝毫没有欢爱后的迷蒙慵懒。
“是的,轩哥,这几天来的佣人都盯着呢,他们的电话也都被监听着。”
轩哥最近有几次行踪被泄露,好巧不巧,都是在家里提到过的地方,今天早上在饭桌上,轩哥说要去看地皮,结果就在路上他们遇到了袭击。
太多的巧合凑到一起,反而没了悬念——家里有耳朵。
可轩哥这次却不急着揪出来,反而有些兴奋地要玩玩,阿莫知道,轩哥这是无聊了。
“小病秧子呢?”
阿莫一顿,“林小姐?她是夫人的客人。”
夏文轩嗤笑一声,“盯着她。”
阿莫看了眼后视镜,男人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轩哥是对的,他们这行,得罪的人太多,牵扯的利益也多,是他先入为主了, 觉得林小姐是夫人带来的客人,就放松了警惕,如果她真的有问题,自己会被轩哥丢到河里喂鳄鱼。
“对不起,轩哥。”
回到别墅,这次家里连灯都没给他留,更别说果盘了,吃剩的都没有。
夏文轩也不恼,路过林之薇房间时,又闻到了那股好闻的奶香味,还夹着清爽的西瓜味。
男人脚步微顿,唇角勾起,小病秧子,你可别让我失望。
周末过完林之薇又开始上课了,拒绝了陈芸娇派司机接送她,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没拿驾照之前都是自己坐车上学,拿了驾照就是自己开车,她不喜欢每天有人接送,那样会让她觉得不自由。
而自从在奢侈品店有了那段不愉快的见面后,林之薇后来这几天都没见过夏文轩,娇娇姨说他忙,好像是生意上出了问题。
多的娇娇姨没说,她也没问,这都是人家的私事,她爱看热闹,但仅限于八卦,不爱打听这种商业上的事情,大哥也经商,她知道他们有诸多忌讳。
学校给她安排的课程不多,她过的轻松又自在,周五下午早早就回了别墅。
只是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往常这个时间别墅基本是没什么人的,清净的很,可今天,头顶上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林之薇抬手挡了下阳光,眯着眼看上去,天空上方盘旋着一辆直升机,飞的不高,噪音很大。
她本以为是夏文轩谈生意回来了,刚要收回视线进别墅,忽的又抬头,这一眼让她在炎热的阳光下血液凉透,四肢僵硬到无法动弹一分。
她分明看到那直升机下垂落着两条绳子,绳子的下端,吊着一个人。
那人双手被分开分别绑在两条绳子上,不知被吊了多久,脑袋毫无生气地耷拉着,生死不明。
下一秒,砰的一声枪响,林之薇惊地缩瑟了下身子,接下来的事,让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她看不到子弹,但直觉那枪是冲着吊着那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