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川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连忙道:
“我是怜儿的兄长,喜欢怜儿有什么不对吗?”
乔夕染道:“我说的喜欢,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爱。”
轰——
江屹川大脑一阵轰鸣,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被炸裂了。
男女之情?
怎么可能?
他与怜儿,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
他虽然只是养子,可因为打小在一起长大,他是真心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的,怎么可能有男女之爱?他是禽兽吗?
见江屹川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乔夕染轻叹一声道:
“也许是我猜错了,你可以怀疑我的话,但是,你也不要一味逃避这个问题。如果我没猜错呢?怜儿已经有了议亲对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亲生子,等到那个时候你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感情,那就太晚了。”
江屹川一震。
但他很快否认:
“我没有,怜儿真的只是我的妹妹!”
苏湛望着乔夕染道:
“云将军,屹川说没有就没有吧,大不了等他后悔得要死要活的时候,咱们躲远点。”
乔夕染笑道:“苏公子说得对极了,是我多管闲事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就走。
江屹川:“......”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这也太不坚持了吧?
就不能再劝劝他么?
啊不对,他怎么被他们给带歪了呢?
他对怜儿,完全是兄妹之情。
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只是当晚,他又失眠了。
要是怜儿在就好了,肯定会给他熬药。
只要吃了怜儿熬的药,他就不会失眠了。
对,他只是生病了,才不是什么男女之情呢。
第二天,他径直去找了随行军医。
吃了军医配的药,他果然睡得很香。
就说只是病了嘛。
南方,邬州城。
阮青瑶等人原本是住在客栈的。
不过她有很多暗戳戳的事情要做,住在客栈不大方便,所以一直在寻找合适的院子。
但租房子往往有期限上的要求,最少也得半年起步。
有些房东甚至要求一年起步。
而阮青瑶最多也就住几个月。
看了好几天她也没找到合适的房源。
苗月纱听说后,便将苗家空置着的一座院子给阮青瑶等人居住,而且不要租金。
阮青瑶带着应怜程曦等人搬了过去,但事先与苗家说好,租金是一定要给的,否则他们就不搬了。
苗月纱只好答应。
于是,阮青瑶带着她的人马有了一个隐秘的据点。
当然,这个隐秘,也只是相对于客栈而言。
但这已经很好了。
想要更隐秘,不是靠房子本身,而是靠军事实力。
有暗卫和虎贲军在暗中守护,秦峥就算再想过来探听消息,那也是做梦。
里面都是阮青瑶的心腹,外围也是阮青瑶的心腹,秦峥的人想靠近院子都难,更别说进来了。
与此同时,君阡凛和七公主在击杀了一波又一波的刺客后,终于抵达邬州城。
当钦差大臣竟是少年状元郎赫赫有名的凛郡王的消息传开后,老百姓纷纷赶往衙门围观。
彼时,陈奎正以邬州府尹的身份接待君阡凛。
关押了一个容宴,又来了一个君阡凛,对此,陈奎很是不悦。
他最恨天之骄子了。
长得好,身世好,脑袋瓜还特别好使,十几岁就能考中状元,贵女们挤破了脑袋想嫁。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过着你可望而不可得的生活。
你耗尽一生力气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这公平吗?
想当初,柳青青就是铆足了劲想要嫁给容宴。
可容宴根本就看不上她。
柳青青故意失足落水,他宁可眼睁睁看着柳青青去死也不去救她。
他当初对柳青青是真心的,所以跳下湖救了她。
明明他比容宴更善良更贴心更温柔,可柳青青那个贱女人,却一心惦记着容宴。
他所有的努力,在容宴这个天之骄子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好不容易设局给容宴按了一个必死的罪名,谁知又来了一个君阡凛。
他的身边,站着容貌姝丽的七公主。
同样都是人,为何人家一出生就风光无限?
而他拼尽全力,却始终没有人家风光?
这些天之骄子,怎么就杀不完呢?
衙门外早已围满了赶来看热闹的百姓。
“这就是传说中的凛郡王?天呐!这也太好看了吧?”
“听说他十五岁就中了状元,这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啊!我五十岁都中不了状元!”
“哈哈哈,别说五十岁,我这一辈子都中不了状元!”
“说得好像我能中状元似的!”
“彼此彼此!哈哈哈!我等凡人只能仰望!”
“七公主长得也是国色天香啊!”
“人家可是真公主,能不国色天香吗?”
“我觉得七公主与凛郡王好般配啊!很有夫妻相!”
“什么夫妻相?你是不是傻?人家可是堂姐弟!”
“堂姐弟又怎么了?我可听说,凛郡王是静王的养子,他们并无血缘关系。”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成亲。”
“那是为何?”
“你不知道吗?凛郡王是入了皇家族谱的,他姓君,堂姐弟的名分早已刻在了族谱上,你让人家怎么成亲?”
“就不能从族谱里去掉吗?”
“说你傻你还不服气是吧?哪个男人会傻得要求从皇家族谱里去掉的?”
“这倒也是。”
“那些不三不四的小话本你别再看了,瞧你这脑子,越来越不正常了,看见一男一女就觉得人家般配,也不看看人家的身份。”
“哎呀,我暗戳戳地幻想一下不行吗?又没真的要求他们成亲。”
“你还想要求人家?你以为你是谁啊?”
......
听到这些议论声,陈奎愈发嫉妒得发狂。
君阡凛,既然来到了我的地盘上,我定要让你有来无回。
你的好运,该结束了。
他心中愤恨,脸上却是丝毫不显。
“七公主殿下,凛郡王,你们一路辛苦了,如果不嫌弃的话......”
“不必了。”
君阡凛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场打断他:
“本郡王有住的地方,就不劳烦陈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