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容宴连忙追问。
君阡凛笑道:“原来你好奇心这么强啊?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我怕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容宴道:“那你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听懂。”
君阡凛点头,然后垂眸道:
“瑶儿的未来的夫君,不需要太有本事,也不需要家世显赫,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包容心,无论瑶儿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坚定不移地陪在她身边,真心真意对她。无论别人怎么看她,在他眼中,他永远是一块美玉,是他心中的女神。”
容宴歪头想了想,问:
“你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啊,你怎么一副好像天下没人能够做到的表情。别的不说就说你自己吧,你若娶了阮青瑶,你一定可以做到吧?”
“我当然能做到,但是......”
君阡凛摆摆手道:
“算了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容宴皱眉:“我又不笨,你跟我说,我肯定能懂。”
君阡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时候未到,有些话,我还不方便说。”
容宴恍然大悟,连忙追问:
“所以,你们是有什么秘密吗?是什么?”
君阡凛失笑:“都说了是秘密了,哪能告诉你呢?”
容宴笑道:“说一下呗,我保证保密。”
君阡凛目视远方,一脸忧愁地道:
“也许,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容宴不再多问,垂眸的瞬间目光复杂。
看样子,这个秘密,对阮青瑶极为不利,否则君阡凛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会是什么秘密呢?
他实在想不出来。
看来,君阡凛与阮青瑶的关系,比表面看上去的还要好。
既然这般要好,为何又不成亲呢?
实在是奇怪得很。
莫非是因为宸王?
可看他们的态度,也不像是畏惧宸王。
真要是怕了宸王,就不会来往了。
容宴总觉得,有哪个环节被他遗漏了。
具体是什么呢?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君阡宸并没有直接送阮青瑶回将军府,而是带着她夜游月牙湖。
湖风阵阵,吹得两人青丝飞扬,衣袂翻飞。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
想起自己毒发时被一个女人给强了,他心中一阵郁闷。
只可惜,当初,他因为中毒视线模糊,并没能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
只记得她左腰处有一颗红痣,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极为晃眼。
醒来时她已逃之夭夭。
还给他留了一个金元宝。
真是可笑。
他就只值一个金元宝?
不对,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他又不是以色侍人的妓子,为什么给他钱?
不对,也不是给钱不给钱的问题。
问题是,她压根儿就没资格睡他。
趁人之危,可恨极了!
可千万别让他给逮住了!
否则,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光下的月牙湖,波光粼粼,清澈澄净,美不胜收。
湖风带着一股湿气,清新怡人。
阮青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美景如画。
然而心情,却有些沉甸甸的。
当初一夜荒唐,谁知竟会怀上四胞胎。
怀上四胞胎原本应该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对当前的她来说,却是埋下了一颗地雷。
随时都会爆炸。
将她的人生炸得四分五裂。
她还想活过一百岁呢。
传闻孙思邈神医活了141岁,她也想挑战一下。
怀孕原本是她个人的事,可宸王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人。
被他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她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
幸亏已是深秋,衣服穿的多,若是夏天,只怕早已露馅。
也幸亏宸王殿下没有做父亲的经验,不懂,直到现在还没发现她的异样。
就在阮青瑶胡思乱想之际,耳畔响起君阡宸的声音:
“君阡凛和容宴为何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阮青瑶道:“没什么事,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他们是来安慰我的。”
“安慰你?为何要让他们来安慰?”
君阡宸一脸不满地抗议:
“明明是我惹你伤心难过了,要安慰也应该由我来安慰,凭什么让他们来安慰?”
阮青瑶:“......”
这是人说的话吗?
敢情惹她伤心难过还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她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为什么不说话?”君阡宸问。
阮青瑶:“......”
他这般不讲道理,她还能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阮青瑶淡淡地道:
“你忙着陪你的桃花,哪有空安慰我?”
君阡宸连忙解释:“我没有陪别人,我一直都在刑部忙事情,忙完之后就赶来找你了。”
阮青瑶挑眉:“你确定是来找我的?而不是来找你的青梅的?”
君阡宸失笑,从身后将她抱住,低声道:
“酸成这样,我看你才是青梅。”
灼热的气息吹了她满耳。
怀孕之人,经不起这样的撩拨。
阮青瑶娇躯一颤,急忙将他推开。
她必须保持清醒,不能沉沦。
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君阡宸再次将她抱住,柔声道:
“别生气,我与那女人,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当初,母后的确想让我娶她,可我不喜欢,拒绝了,否则,她也不会嫁给别人对不对?如今,她已非清白之躯,我更是不可能娶她了。正如你之前所说,我又不是娶不到妻子,何必委屈自己娶个寡妇呢?”
阮青瑶道:“她虽然是个寡妇,但听说没孩子。你娶她,不用替别人养孩子,倒也不亏。”
君阡宸沉默了一会,道:
“你当我是娶不到妻子的老光棍吗?还不亏?我为什么要放着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不娶,去娶一个寡妇?无论这个寡妇有没有孩子,我都不可能娶。”
“再说了,我不是已经有你了吗?为什么还要娶别人?”
“你之前不是很信任我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突然不相信我了?是不是君阡凛和容宴说了什么?”
阮青瑶摇头:“他们什么也没说,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你想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这当然没有错,但我想问一问你,你自己,可还清白?”
“我——”
君阡宸被堵得哑口无言。
想起那晚,他有些心虚。
虽说他是被强的,可是后来,他似乎沉溺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