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连忙反驳:“她不是贱人!”
继后气得手一抖,颤抖着红唇道:
“我看你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
太子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扭扭捏捏一脸向往地道:
“她要是肯灌我迷魂汤就好了。事实上,她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
“可我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
“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能干,总之,我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在发光,我必须得到她,否则我活不下去!”
这是有多贱!
更可恨的是,这个贱贱的男人,居然是自己儿子!
一向淡定的继后再次忍无可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打醒了太子那一脸的痴迷。
太子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母后,一脸控诉:
“母后为何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做错什么了?”
继后气得浑身发抖,冷声笑道:
“你喜欢谁不好,为何偏要喜欢那个贱人?”
因为那个贱人,她刚在婆婆和丈夫面前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回来还要听儿子絮絮叨叨说这些贱死人的话,她没当场发疯都是坚强的!
大概是物极必反,气极了的继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她按捺住心中怒火,原本扭曲的五官突然变得慈爱起来。
说变脸就变脸,太子表示,心中怕怕。
还不如刚才那张狰狞的脸呢。
继后拍了拍太子的胳膊,声音温柔:
“儿子,既然你这般喜欢她,那就纳她为妾吧。”
阮青瑶再能干,那也还是个女人。
这女人嘛,总是要嫁人的。
只要她进了太子后院,她想怎么磋磨她都行。
想要毁掉一个女人再容易不过了,给她一个悲惨的婚姻就行了,任她再有本事也要完蛋。
太子一听连忙摇头:
“不行的!”
紧接着他耐心解释:
“阮青瑶是个有追求的好姑娘,她说过,绝不为妾。儿臣许她太子妃之位她都不愿意嫁呢,一个小妾的位份,她怎么可能会乐意?”
该死的阮青瑶!
继后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川剧变脸都没她快。
太子:“......”
深吸一口气,继后强压下心中怒火,冷声道:
“那就让你父皇赐婚!”
太子弱弱地提醒:
“母后刚刚不是说,让她为妾吗?父皇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小妾赐婚呢?”
继后快要气死了!
她咬了咬牙道:“大不了先给她一个侧妃的位份,让她先得意几天,过段时间,你再将她贬为小妾!”
太子低声道:“父皇赏赐的侧妃,儿臣哪敢动?”
继后忍无可忍,伸出食指抵着他的额头道: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太子反驳:“儿臣才不是废物呢,事实上,儿臣早就向父皇请旨赐婚了。”
啊?
继后一惊,连忙追问:
“你许她什么位份?”
太子理所当然地道:
“当然是太子妃的位份了。”
继后气得差点仰倒,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道:
“你怎么这么傻?阮青瑶被璃王退婚,名声早就坏了,你许她一个侧妃之位都是给高了,太子妃之位怎么能给?”
太子嘟哝:“你舍不得给,人家还不想要呢。”
继后又是一惊,一脸不敢置信地追问:
“不想要?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敢抗旨不成?”
“不是的。”太子解释,“我去找父皇请旨赐婚,父皇他根本就没答应。父皇说了,想娶媳妇,得凭自己本事,不要动不动就找他。于是我只好去找阮青瑶,阮青瑶没答应。”
继后:“......”
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蠢儿子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
儿子以前不这样啊。
东宫这么多女人,还不够他玩啊?
女人不都那么一回事吗?
儿子怎么突然就被阮青瑶给迷住了呢?
难不成阮青瑶真是狐狸精转世?
继后被这么一气,灵感又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太子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哄她开心了。”
继后:“......”
阮青瑶这是给她儿子下蛊了吗?
她沉默了一会,按照刚才的灵感,趁机进言:
“傻孩子,阮青瑶心硬如铁,对付她那样的女人,光靠哄是不行的,得靠手段。女人嘛,都一样。她现在之所以这么傲,是因为你还没睡到她。等你睡了她,她巴结你讨好你都来不及呢,哪里还需要你哄她?”
太子双眼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见太子被她说心动了,继后再接再厉接着道:
“你想想你东宫那帮女人,是不是都这样?”
太子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是。
还没睡到她们之前,她们一个个搞得像贞洁烈女似的。
等睡了她们之后,她们便用尽手段争宠,烦都烦死了。
这么一想,太子感觉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他之所以会被阮青瑶吸引,除了阮青瑶比芙蓉还要美艳外,主要也是因为,阮青瑶拒绝了他。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可如果睡了阮青瑶之后,她也会像他的那些小妾们一样,成天围着他转,用尽手段争宠,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原来,阮青瑶也不过如此。
没意思。
见儿子流露出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继后松了一口气。
她的宝贝儿子贵为太子,要什么女人没有?
只有儿子挑女人的份,哪有女人拒绝儿子的道理?
阮青瑶那样的女人,给他儿子做妾都不配。
也就只配给男人做玩物。
跟青楼妓子没什么两样。
母子俩相谈甚欢,还喝了几杯茶吃了些点心。
经过继后的点拨,太子虽然看不起阮青瑶了,但毕竟还没睡到,心里还惦记着呢,于是低声问继后:
“依母后之见,儿臣应该怎么做,才能睡到她?”
继后白了他一眼道:“这种小事,还要母后教你?”
紧接着她又道:“这种事,你不是经验丰富吗?”
太子老脸一红,搓了搓手,尴尬地笑了笑,低声解释:
“母后有所不知,儿子早就试过了,只可惜,全都失败了,否则,哪里还轮得到阮青瑶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