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吓了一大跳。
容宴这话什么意思?
打算屈服在容帧的淫威下?
那怎么行!
她没了清白也就罢了,而且极有可能怀了多胞胎,不成亲还好,若是成亲,不得被婆家嫌弃死?
说不定还会被婆家的宗族拉去浸猪笼呢!
关于未来的路怎么走,她大致已经想好了。
万一真怀上了,她就嫁给君阡凛。
然后等孩子出生后,过些年,再和离。
那样孩子就不会成为私生子了。
兄长如今才十五岁,目前也没心上人,等几年问题不大。
身为一个才貌双全的郡王,哪怕再婚也是很吃香的。
可容宴居然被容帧说动了?
真要动了娶她的念头,那就是一桩麻烦事。
头大。
希望他只是为了拒绝两位公主拿她当挡箭牌吧。
向两位公主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容宴转身望向萧慎,目光微沉,冷声道:
“萧郡王莫要找错了情敌,须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萧慎淡淡一笑:“本郡王怎么可能找错情敌?”
然后他看了眼与阮青瑶并肩而立手牵手的君阡宸道:
“宸王殿下没有机会。”
被嫌弃的宸王:“......”
萧慎又转眸看向璃王:“璃王殿下也没有机会。”
被鄙视的璃王:“......”
就在这时,太子殿下带着侍卫和贺礼大步走来。
萧慎又道:“太子殿下也没有机会。”
围观百姓:“......”
萧郡王你可真敢说。
太子君阡谨很快来到阮青瑶面前。
众人急忙上前行礼。
礼毕,太子送上贺礼。
阮青瑶也不与他客气,照单全收。
反正,根据之前的经验,君阡宸都会没收,她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果然,贺礼一到她手中,君阡宸立马就拿去充作军饷了。
太子气得当场发作:
“老三你什么意思?孤送给阮青瑶的贺礼,你凭什么充作军饷?你是强盗吗?”
君阡宸红唇轻勾,凤眸含笑:
“因为我与阮青瑶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当然不分彼此了,目前军营缺钱,阮青瑶愿意将贺礼拿出来帮军营度过困难,这是她善良大度,为国为民尽一份力,太子皇兄这是舍不得吗?舍不得你又何必送贺礼呢?不过,贺礼既然已经送出,现在再收回去,会不会不好看啊?”
太子气得脸色铁青。
他咬着后槽牙道:
“孤没有舍不得,孤只是觉得,你这分明是针对孤......”
“我怎敢针对太子皇兄呢?”
君阡宸目光坦然:
“老二和萧郡王,还有容大人送的贺礼,我也全都充作军饷了呀。”
闻言,太子连忙看向璃王。
璃王朝他点点头。
太子气得磨牙。
好你个君阡宸,简直无耻透顶!
他转身望向阮青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阮青瑶,你虽然姓阮,但不能性格这么软弱啊!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知道反抗的么?宸王说充作军饷就充作军饷啊?你怎么这么听话?什么一家人不一家人的,你莫要被他的甜言蜜语骗了!他骗女人的手段高明着呢!”
宸王一脸不服气地反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女人?”
太子振振有词地道:
“你现在就在骗女人!如果不是被你骗了,阮青瑶怎会将贺礼全都拿出来充作军饷?”
阮青瑶连忙道:
“你们别吵,听我说几句。”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看向她。
阮青瑶抬眸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太子,一脸正色地道: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兵强马壮国富民强是每个老百姓所渴望的太平盛世,可这不是想想就能得到的,得有人负重前行,如果每一个人,都只想索取不想付出,国家是不可能强盛的。”
“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想必比臣女更懂这个道理。”
“如今,臣女只不过是想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为国家做点实事,这不过分吧?”
“如果太子殿下实在舍不得这些贺礼,那殿下可以将贺礼收回,等我再多赚一些银子,再捐给兵部也是一样的。”
一番话,听得太子热血沸腾。
一个弱女子尚且知道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他身为储君,更应该努力才行。
他一改之前的愤怒,一脸崇拜地望着阮青瑶道:
“阮小姐大气,是孤狭隘了。”
这就被唬住了?
动听话谁还不会说了?
太子皇兄果然没长脑子!
八公主九公主气得头顶冒烟!
怎么连太子皇兄都被阮青瑶给迷惑住了?
阮青瑶果然是个狐媚子!
她们想的没错,阮青瑶的确惯会用言语迷惑对手的。
但她们忘记了一个前提:
那就是:阮青瑶是实实在在为国为民付出了许多,这些付出不是假的,所以她的话,可信度百分百,没人能反驳。
否则,狡猾如庆文帝,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被唬住呢?
她可不仅仅只是说几句话,她有行动,而且动作幅度还挺大,能捐出大量资金办书院,充作军饷,这样的人有几个?
整个天启只怕再找不到第二人。
不相信她忠君报国,难不成要相信那些只会花国库银子的人?比如说,八公主九公主。
庆文帝虽然疼她们,但她们却都是吞金兽,为国为民没有做出贡献也就罢了,还消耗国库资金。
也就仗着血统高贵金枝玉叶在那作威作福了。
这要是出身在贫民家庭,肯定远远不如程曦和应怜。
八公主九公主满眼嫉妒地瞪着阮青瑶,阮青瑶却无动于衷,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们。
此刻的她,正在盘算接下去该怎么做。
今日前来祝贺的贵人们,阵仗不是一般的大。
一位太子,两位王爷,三位公主,还有来自长公主府的萧郡王,簪缨世家容家,再加上武侯府,这么多权贵齐聚在她家大门口,她总不能挥挥手让大伙就此回去吧?
他们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她是不是应该请客吃饭?
再不济也该请他们进去喝杯茶吧?
可是,这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一见面就吵,这要是请进去喝茶,会不会把她家房顶给掀了?
阮青瑶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就在这时,君阡宸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