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以前跟睿王爷打仗爽是爽,但挨饿也是常有的事,但公平,要吃大家一起吃,要饿也是一起饿,自打睿王爷出事后,军中就说不准了,乱糟糟的,有人倒是一直都吃得饱,可惜他们都在永和火拼死了。”
“他们虽是没挨饿,可也没咱们吃得好,你瞧瞧,这土豆汤里还有肉丁,真是香死个人了!”
“对了,苏军医,哪里来的这么多肉,昨天,大家都以为得把命交给阎王了,方将军下令让武功好的进山狩猎,好一阵子也就猎了几只小的,都不够塞牙缝的,你们这是什么样的好运气?能弄到这么多肉”。
“哈哈哈!你们以为这些肉食是靠进山狩猎而得?那还不气了得把山中野物都猎绝种了?这些都是我家王妃庄子上养的,这么和你们说吧!我家王妃买了许多荒地,但她会打算,又得高人指点,神奇的办法多,庄子上种养一体化,每个庄子都一样,猪牛羊马,鸡鸭鹅兔,什么都养。”
“去年在京城就盛传,小睿王妃被赶到乡下庄子去种地,是从那时候开始吗?”
“宁王爷还记得这事,小王妃是从嫁进王府的第三天就去买庄子种地了,不过不是被赶去的,是自己偷偷去的,那时候王府也是穷得叮当响,大家心情又不好,小王妃拿了林家给的几百两买了大岔河的荒地,带着几个下人开荒种地,到年底,王府就都能大量吃上肉了”。
这宁王爷还好意思提这事,就他们父子几个把王爷朝死里整治!以为自己能赢,结果出了王妃这个富外,救了王爷和大家,这下好了,没人斗得过王爷,也不怕他们知道王妃的好本事,说出来气死他们父子几个!
“哎!苏军医,我这手臂上的伤包得严严实实的,弄不赃的,我明天就申请去挖地”。
“不行,没有我的批准,谁也不能乱动,就规规矩矩和宁王爷学认字,三天以后会适当找活给你们干,挖地等重体力活得等伤口结痂脱落以后才行”。
“都是当兵的人,哪里有有这么矫情的,一下子添了这么多人口,都是张嘴要吃的,不流血就能动了”。
“不行,做睿王的兵,除了吃苦耐劳之外,还得听从安排,这是规矩,必须要遵守”。
“我们没有不遵守规矩,就是觉得已经好了,闲着吃白饭心里亏得慌”。
“都听苏军医的吧!用在大家身上的药应该也不便宜,不听招呼胡乱动了影响到伤口愈合更不好,但像本王这样手能动的,可以烧火做饭”。
“对对对,宁王爷说得对,以后烧火做饭这些活计我们能做,还有洗衣,这穿上新衣服,旧衣也不能不要,得洗洗再穿”。
到了第二天上午,睿王的大军回来了,居然押回了五千多俘虏回来,其中有三千多人竟然是没受伤的,完好无损!因为睿王一开始就说了,将对将,兵对兵的干一场,几个回合冲下来,将都死的死,伤的伤,剩下几个带着五六千人逃了回去。因为多了这四五千拖累,只能暂缓进攻,正好睿王发现这阿戎大坝子可耕种的地方不少,所以只能把人押了回来,准备休整一下再进攻。
宁王老远看见一群伤残过来,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完蛋了!皇叔也吃亏了?该死的南疆!自己和老三真是脑子进水了!为什么要去碰?方将军劝过自己,睿王这么多年不动南疆是有道理的,非不听,这下祸惹大了!
“宁一!快!快去看看皇叔伤着没有?”
晒太阳的宁王突然大叫起来,他一个人在地边切土豆芽苗,其他人去河边洗衣服、洗菜拾柴禾,搂树叶......大家实在闲得慌,经苏军医批准安排,都有事干,而苏军医自己则在挥镰割草,他把草地割出一条条的格线,说是这样等一会烧起来时就不容易乱窜,要不然有可能把一整座山烧了,这个有点危言耸听,但是人家连这么个好吃的土豆都可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种,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他们说是怎样就怎样,才一年多点两年的时间,他们就把日子过成了神仙日子,想不依他们都不行,这次要是伤了睿皇叔,他们会生剥了自己!
宁一他们正埋头苦干,被宁王爷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可不就是有大队伤员过来吗?王爷这祸是惹大了!这要伤了睿王爷,一是再没人能挡得住南疆,被他欺负了也吭不得声,以后即使还有大盛,也只有向南疆称臣纳贡的份;二是听说小睿王妃凶起来比睿王还厉害,伤了她的夫君,她能饶得了颢罪魁祸首?康王爷已经死了,但自家王爷还活着,她不会放过的!
宁一和宁二都飞奔而去,到了近前才发现伤患多是南疆人,怎的连仇敌的伤员也给抬回来了?也不对呀!抬伤员的也是南疆人,难不成这是南疆人的队伍?大盛的队伍呢?这些南疆人也不像是打了胜仗的样子,前头带路的也是大盛的兵,没被捆着,精神着呢?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