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边“哧溜,哧溜”吃着碗里的面条,一边话唠一样的胡乱说着,睿王知道他接受不了现实。
自己这命还真是苦,就这群亲侄子,好手好脚的时候,白天黑夜就盘算着如何弄死自己,这丢了一只脚就又变成三岁小孩。
“老二,本王知道你不愿意接受现实,可现实就是这样,你们父子兄弟之间的烂账我不管,但祖宗传下来的大盛江山本王得管,此次南疆王是铁了心要抢了!大皇子带人已经赴到江南,二皇子占了边城,他们是想父子三人把大盛中间的一溜切成几段,直接吞了边城和江南,已经解决了二皇子,接下来得快速将南疆王解决掉,没时间陪你装疯卖傻,处理好伤口就回边城去养伤。
种植冬小麦,本王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是作过充分的调查研究(自己媳妇的书上说的),种下去还得要人管理,好手好脚的男人都出来打仗了,田地里的事就靠本王的王妃带着一群老弱病残在喀拉管理,你身为皇家子嗣,仅只是丢了一只脚,就这么振作不起来,好意思吗?本王的安如才十三岁,她却要操着整个大军的粮草!”
“皇叔,我已成了废人,但大盛的江山,老四和老大都护不住,你不能不管,南疆大皇去了江南,他们挡不住的,皇叔不要进南疆,咱们不要南疆的地盘,就以边城为界,好好让农人种地,我想通了,以后就在边城种地”。
“勿需你多操心,本王已命人从东西两边出击,老大只要从北边暂时堵住几天,等严文东赶到就可以把他包了,你回边城养伤莫要兴风作浪就好!”
“皇叔,我不兴风作浪,但是也不同意皇叔进南疆,他们武功是不咋样,但使毒厉害,就和以前一样,只与他在边城打。”
“本王有能力解决!”
“我想去看看冬小麦”。
“可以!”
宁王为自己找到了新寄托,但是一直唠叨睿王不能进南疆,反反复复说中毒的事,睿王懒得听他唠叨,走了,他正想拉着其他人讲时,穿着韵色怪衣服的军医进来,往他右腿上扎了针,这针不是一般的怪,针是装在一个透明水晶圆筒上,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水晶圆筒,里面还套着一个带柄的芯,可以前后推动,怪!太怪了!
“这是干什么?”
“打针!麻醉针,避免王爷疼痛”。
“本王已经不疼了,皇叔让我喝过药了,不,是吃过药了,不疼,也不糊涂”。
侍卫已经被一顿晚饭和一次热水澡收买了,他们完全相信睿王的人,无论对自己做什么都不阻止!徐军医也穿着同样的白色怪衣服,但他不理自己,只不眨眼地盯着别人的打针动作。
“王爷,你就放放心心睡吧!他们手法娴熟得很!还会缝伤口呢!只是其他人没打麻药,生缝!效果好得很,若是你的脚没发臭烂掉,说不定他们能给你缝上呢!他们可都是神医的徒弟”。
“滚!不要在本王耳边聒噪!”
“是真的神仙医者,不是像康王岳丈那样的骗子,假神医,属下亲眼见他们缝伤口,手艺真好!”
“滚出去!”
“王爷,属下不能出去,睿王吩咐在这里陪爷说话,方便军医做大手术!”
这侍卫是完全不能要了!但他这么一说自己还真不好说什么,现在可不能得罪睿皇叔,多少人的衣食住行都靠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宁王爷,可有感觉?”
“你说什么?”
这些神仙徒弟的军医,不但穿着奇怪的白衣物,还戴着白帽,脸上也蒙着白巾(也是奇怪的样式),多不吉利!
“感到疼吗?”
“不疼!你怎么可以像女人一样掐本王?”
“宁王爷只管回答疼与不疼?这是科学严肃的事,开不得玩笑”。
“不疼!但是.......”
“现在也不疼?”
这次挨了一针!
“不疼!吃了皇叔的药就不疼了!吃了面更不疼,本王精神着呢!”
“可以!动手!”
“好!”
三下两下,宁王的双腿就被绑在了床上,一点动弹不得!
“干什么?干什么?要造反不成?”
“宁王爷,从现在开始你便不能再动了,怕吓着你,最好也不要看,宁侍卫,你们必须确保宁王的双腿不动”。
“好!手能动吗?可以讲话吗?”
“可以!”
“哗啦”一声响过之后,一张帘子就把宁王的上身和双腿分开隔离起来。
这死侍卫总算有点用,终于问了一句有用,不然他们就任凭别人把自己的主子绑猪一样绑起来,不但连屁都不放一个,还协助别人干活。
“本王问你们干什么?徐军医,当初老三也是被你们这么对待的?”
反正可以讲话的,宁王嘶吼了起来。
“宁王爷,康王爷当初可没你这么好的待遇,他唯一幸运的从肩膀开始整条胳膊被砍下,没有碎骨头茬子,简单包扎上不流血就成了,更没有鸡蛋面吃,康王他是硬扛过来的,让宁侍卫陪王爷说话吧!属下得学技术了。”
徐军医一副大忙人的样,不准备再理宁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