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长公主这回是真高兴了,那俩孩子还和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揪着领子来一场,尽管小九的武功一直比老三强,但他是有方寸的,所以根本用不着担心,能打闹,说明心情好,情况应该是像郡马说的那样,变得越来越好了。
“这是知道喜讯了?”老驸马笑呵呵走了进来。
“可不是咋滴?这小厮说得可清楚了,不但老三回来了,连小老九也来了,还带着他的小王妃,可怜见的,虽说小是小了些,但听说脸是治好了,也不丑,宜安也是个可怜的,原本还想着她这丑女儿推到老九手里可如何是好?这下倒也全了心愿”。
“我看你这回要全的心愿可不少!”
“是不少,睿王伤好了,他那封地离这里也不算远,仗也不用打了,他一年不得来个一两趟?老三既然回来了,便要把他拴牢了才是,他娶亲的事也该张罗张罗了”。
“这睿王来不来的不好说,因为他那封地可热闹得很,种的稻谷怕不会比咱这江南少多少,那移栽的法子可节省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是让山里偏凉的地方能种稻,二是我们江南这边的田地能种一些蔬菜什么的”。
“再怎么种也赶不上这江南,他那一帮子的吃喝还得替他张罗,你可不能忘了皇兄的嘱托,有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欺侮起人来就没个够!虽说宜安是个好人,但她的女儿可是被太子退了婚的,自己的儿子订婚那么多年都嫌弃,倒是反手推给了别人,而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可真不积德”。
因为只有老两口和一个老嬤嬷在,顾老夫人说话也就大胆了起来,过去的一年可真是太憋屈了,顾家成了他父子重点盯梢的对象,尤其是他家老三那小狼崽子,他也好意思来顾府讨粮?还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好似顾家就是大军的粮草官一样,别人能从顾家拿到粮,那是人家老爹早就安排好的,他算什么东西?要粮去找户部要,跟顾家可不沾边。
话又说回来,那小崽子没从顾家拿到粮是解气,但顾家也差不多断了所有的生意买卖,弄到点粮也送不出去,全砸手里,而睿王的人却是差点饿死,天可怜见的,去年一年不知是咋熬过来的?只是临近年关听夫君说,老三传信回来说让顾家不要有任何行动,就静静的守着庄子过活。
那臭小子可是懂事多了,不但及时传信回来解了父母的担忧情绪,还着人带回许多上等礼物,那些可都是上好的东西!可怜的三儿,出去的时候也没带多少银子,一个人在外任那么个芝麻绿豆大小的破县令,能有几个银子?自己吃的用的都成问题,倒还往家里捎那些个贵重物品,不知节省成啥样了?
这小儿子可真没白疼,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外还想着家中父母,哪里像老大老二?官倒是越做越大,良心却是越来越差,走的时候带足了银子不说,任上也应该有不少,何曾为家中的二老捎过一针一线?倒是隔三差五的就送回一个女人来,真是烦都烦死了,还美其名曰送回来侍奉二老!真是气死个人,就那些他们自己都嫌弃的女人送回来伺候人?不被恶心死就是好的了,看见就让人头痛。
“嗯!这回你就放心好了,看睿王那状态可是好得很,应该是完全恢复了,而且不但伤情完全好了,其它的关系也应该是处理得很好,单就那酒楼饭店就没少赚,银号也是生意红火得很,他那些人带来的东西和法子可样样都是神仙级的,管用着呢!他这是彻底翻身了,可用不着你再担忧了,别的不说,就说粮食,说不定今年秋天一到,他还真就不要咋们的一粒粮食了!”
老附马抚须“哈哈”笑了起来,的确不是胡夸,按现在的势头来看,睿王以后来这顾府还真有可能就是来看一下自己姑母的,先皇的预感应该不会出错!
“你这么乐观?见到他们了?为何现在还不见进来呢?”
“容我一件一件回答,不是我盲目乐观,睿王的人的确是得了高人相助,所有的法子都管用得很,种地做买卖这些是我们男人的事,我就不和你细说了,从今往后只管把心放肚子里就是了。
我是见他们回来了,但没和他们搭话,只让下人去近前探听了一下,因那水家姐弟俩在,瞧那样子谈得还不错,好像是要去“三旺楼”边吃边聊,所以我就没露面,赶紧回府来让人收拾院子,因为睿王小两口也来了,这院子还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