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都过了多少天了,睿王的人不知还在不在那李家村?而且说他们有了新县令,但也只是听说而已,咱们要不要先去找永和的县令?据说他原来就三十是康王爷的人,被梁大少爷一顿搜刮整治后对康王也是有所不满,但也没投靠姓梁的,他和方将军一样,也属于摇摆分子,去和那些农人打交道,有个地方官会好些,咱们往这边走,正好明天可以经过离永和县衙不远的地方”。
这人叫韦大明,他是宁王的得力助手,有头脑还有武功,深知宁王此去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能有个人在前面探路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好打交道说错了,不过带上他倒是有个好处,他是康王任命的永和县令,不是本王任命的,本王初来乍到的,又不了解具体情况,对谁都不偏搪,他们争他们的,本王只管做自己的,我们又不是去收税管春耕,咱们只是去调查一些事情,这永和不管是谁的封地,它都是大盛的江山,本王了解点事情,谁都有义务回答。
但你要记住,他和方将军不一样,方将军摇不摇摆都是我们必须抓牢的人,但它不是,即使他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咱们也不需要,咱们现在可没县衙让他待,留在身边只是个累赘,明天你亲自带人去把他叫上,姿态放低些,就说让他带本王去乡下看看。
如果睿王的人还在李家村,那他去了可以和他的孪生兄弟好好交流一下,如果不在,那就更好了,他督促他的春耕,咱们了解咱们的情况”。
宁王歪在床上慢悠悠的说着,要是康王见了他这副模样,准又嫉妒纪念得发狂,又要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这等悠闲的日子。
永和县的县令叫晋海东,他今年可是四十岁了,好不容易得到康王的青睐,得了这永和县令一职,开始时真的是信心满满的,三十八九岁的人也曾像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一样意气风发,这永和虽地处边关,但现在是大将军康王说了算,名义它是睿王的永久性封地,可睿王残废了,连小命都不知是早上在还是晚上在?大军已完全交由康王管理,整个大盛的兵马,除了东边马将军的那点人马,全都集中在这永和,边关不边关的有什么关系?至于说封地,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它现在就是康王的封地,所以自己在这里有一番大作为是应该的!
但一年干下来却让他十分失望,收税该不该?当然该,但不能左一次右一次的收,这永和是靠近江南,但毕竟不是江南,江南是水乡,这里也有水,可惜地势高低起伏不平,不是旱就是涝的,地里面有多少产量?那是固定的,不会因你心急它就一年多长一茬,最要命的是这粮食收来还没有真正用到大军头上,那几个被梁太尉打死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不冤。
终于熬到康王回来了,可他整天忙着和梁大人斗,民生问题压根就不过问!说不过问也不对,他又想再收税了!这是要逼死农人的节奏?得亏其他人也出面阻止,加上忙于争权夺利,这再征税粮总算暂停了。
但这县衙的麻烦可没停止,第一个就是春播的事,如果农人扛不住饿把种粮给吃了,这是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种子来春播,地里是长不出粮食来的,农人们即使挨过今春也没用,到了秋季都得死,谁也逃不掉!除非由官府出面去买种子,不过这更不可能康王压根就没想过往外掏一文钱!连他最看重的大军都不例外,何况是为这些农人?想都不要想了,一切都是白费了;第二个,外面的百姓再传睿王回来了,好像还带来了新县令!
这叫什么事啊?一个县衙怎能同时有两个县令?当然,这种谣言是信不得的,康王重复收税是不对,农人们心生怨恨可以理解,但编造这样的谎言也着实无聊,听康王说过,那睿王不但脚筋被挑断,而且身中奇毒,那是解不了的,能不能活过去年的年关这得两说,但是,从这谣言起码可以看出一点,老百姓们很怀念睿王在的日子,他们不希望康王来管理这封地!
派人去向康王请示,先是说移防了,找不到人马,后来又说和梁大人打起来了,死了几千人,这怎么可能?一个是大盛国的大将军,一个是大盛国的太尉,大军中的一二号人物,就算有天大的矛盾它也不该拉开阵势打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