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现在自由多了,正如他所言,爱住哪就住哪,只是走哪都要带着他的小媳妇,所以都是坐的马车或是轮椅,所以根本无人知道他的腿瘸不瘸,京城里的新鲜事多得银。
南城那边新开了一家纸品店,纸质上乘不说,品种就有四五种供选择,有钱你就选那最的的宣纸,写字作画都好用得很,没钱你也可以买点麻黄色的草纸,反正让孩子练字并不影响效果。
蔡家知道时已经晚了,人家的纸确实比自己的好多了,五个品种,随便一个都比自己的好,想找麻烦也无门,想打探点秘密,自己家的质量差成那样的都守得死死的,人家这个能随便让你探寻到秘密?莫要白费功夫。
突然之间纸在大盛各地大面积铺开上市,带动了许多其它行业,第一个当然就是读书说字的人多了,因为淡定书识字的成本相比原来,成本降低了很多,用起来更是方便很多,原来在竹简上写字,写不了几个便是一大卷,写的人不算难,但读的人费劲,没个桌子小几的把竹简展开,举着那死重死重的竹简,真的手酸,现在不同了,一卷竹简所记载的内容,一两张纸就可以记下,再把一二百张纸用锥子扎好孔,用针线缝订好,几十斤重的竹简变成了一沓纸,三岁小孩都拿得动,用手举着一张张翻看也行,搁腿上翻看也行,总之要多方便就有多方便。
因为记载书写的内容太多了,这东西简便轻省,所以名字也简单,就叫“书”!那缝线也有讲究,一本书不用几针,但也不能马虎了事,一要保证把一两百张纸缝牢捆紧;二要美观大方,所以这缝制的过程才有自己的风格,便不能叫缝书了,叫装订!一本书的装订还真不简单,外面一层经常被翻被刮磳,当然得用耐磨损的厚纸,而且它是外皮,就像人的衣服一样,得弄漂亮些,画上一些图画,写上几个醒目的大字.......林大少爷陷于了疯狂的抄书和制书之中,睿王已经让人帮他把腿治好了,但他依然不爰出去转,就爱躲屋里摆弄书。
“少爷,你的抄书工程能不能先停一下?我这纸扇糊得差不多了,就等着你画画呢!”
木棍现在的日子过得十分充实,卖纸扇的同时还要糊纸扇,他都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大冬天的也会买纸扇,也行是纸扇比绸扇便宜点,而且还有漂亮的图画和诗句。
“大冬天的,能有几个人买扇?再过些时日帮你画不迟,我得去看一下卫生状况如何”。
林大少爷知道“三旺楼”的真正东家是妹妹,对于周边的卫生状况盯得就更紧了,隔三差五就要去检查一下,稍有不满意就要亲自上手,打扫卫生的人觉得莫名其妙,抢饭碗也不是这么个抢法!搞得林安如也很无奈,没办法之下让“三旺楼”的人封了他一个片区卫生监督员的头衔,这回他更有理由了,遇上原来的狐朋狗友也不气短,十分自然地打声招呼就忙活自己的,口里说着“职责所在,马虎不得”,那自豪的模样,比人家皇家巡城的大员还拽上三分(他能不拽吗?帮皇上巡城的俸禄还被拖欠,他这巡查卫生可不会拖欠工钱,最主要的是,这一片都是妹妹的店铺,卫生状况良好对生意有好处,这当哥哥的別的做不了,监督个扫地掏沟的还是能胜任的,否则也对不起妹妹的原谅)。
“谁说没人买扇了?好卖得很,还有灯笼,这可是急等着要货呢!你要不画,我回了小姐,让她帮我找别人去了”,木棍早就把准了少爷的脉。
“找什么人?还有别动不动就去找小姐,一是她太忙,二是莫让人知道她的产业,不就是画画吗?巡查回来我就动手,等把你弄好的纸扇纸灯笼全部画好,我再抄书”,说完话,林大少爷便穿着他的暖和又新潮的袍子出去了,他这袍子可是妹妹设计的,他巳经和妹妹说好了,过年前可以卖第一批袍子,他这穿出去可是有目的,妹妹说这叫做广告。
“那就说定了!”
不是木棍找不到画画的人,而是小姐让他监督少爷,这少爷一旦醒悟了就太拼命了,成堆的竹简都耍抄,而且小姐说给他听的故事,他居然把它默记了下来,已经弄成书,搞出十本来了,成天除了去街上巡查,就待屋里抄书,都快疯魔了,小姐说这对他的成长不利,他才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刻,要多出去走走逛逛,但他与原来那群人全断了往来,木棍只能努力找话和他说,怕他憋成哑巴。
那卫生本来用不着他去巡查,但他就是执着于去停马场,除此之外便一动不动的待屋里,小姐便封了他一个头衔,希望能分散点他对制书的注意力,不想他还去缠着小姐搞了个滴漏,一到时辰就敲铃,提醒他去巡街。
林大少爷知道妹妹故意让他出来转悠,但他做得很认真,各食肆周围的卫生及安全都看一遍,尤其停马场的卫生看得更仔细。
“如柏,你这袍子挺好看的,谁人帮你做的?”礼部尚书的公子早就等停马场了,安如柏变了,变得比谁都更有自信,也是,人家现在可是睿王的大舅哥。
“妹妹帮我买的,我不叫如柏,叫林安柏,随母姓林,安是母亲的封号中的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