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大女儿的脸还没医好,夫人的脸又开始了。
“怎么回事?为何你的脸也变成这般?”
“老爷,妾身也不知道啊!唔唔,这得花多少银子才治得好?”
“别和我嚎!别以为你这些年做的烂事我一点不知!这毒你从何处得来,便去何处寻那解药!”
“老爷说什么毒不毒的?”
“红姑,别装了,安心的脸是你下的毒,但郡主已死,我安底的大少爷不能是个妾生的,所以我扶正了你,如果你不贪太子那份婚约,胡乱对安心下药,会招致今天的结果吗?”
“老爷.......”
“别再吭声!知道为什么当年让你们住那大柳树胡同吗?一个青楼妓子,再美你也是个下贱的玩意儿!一时不慎,让你怀了孩子,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安心是个女儿,所以郡主才让你们进了府,忘了那府邸原来叫郡主府了?
你们母子吃的用的都是郡主的,你害了她的性命也就是了,那安心一个小孩子,你竟下那样的狠手!
红姑,你太贪心了!如果你好好待安心,等她长到十三岁出嫁,如婷随她进府做个妾有何难的?可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
“我的女儿长得这么美!为何要做妾?她就该做太子妃!那贱人抢了我的夫君,她就该去死!我的女儿就要抢了她女儿的一切!”
“我不是你的夫君!你一个妓子,哪来的夫君?是你利用儿子抢了郡主的,那些财产你既然抢到手了,如今脸都已经变成这丑样了,还舍不得拿出来?”
“我没银子!”
“随便你,从今以后,我的俸银你是没有份的,给你的已经够多了!”
这次争吵之后,安大人真的不再给一两银子,唯一的铺子和庄子也卖了,安夫人手里还有一百多两银子,但她不敢用了,攥得紧紧的,这才导致安大少爷出去四处蹭吃蹭喝的,这一蹭不就蹭出祸来了。
几个纨绔狠不下心来,雇了马车把安大少爷拉到如今的安府大门口,对门房道:
“你家少爷腿瘸跑不快,挡了三皇子的马,被抽晕了,你赶快让人把他抬进去吧!”
不等门房回应,几个家伙便一溜烟跑了,都怕沾上这份畮气。
安大少爷其实在半路上就醒了,但他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父亲不再给母亲一两银子,母亲又成了那个遭人唾弃的妓子,不!原来那个妓子不丑,虽然也遭人唾弃,但也有人给银子。
安大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府,才进大门就得知儿子的事,因为老远就听到红姑的哭嚎声。
“这是又出了何事?”
“老爷,大少爷出去要,好像是冲撞了三王爷,被打晕了,和他一起的那般用马车拉了过来,放下人说了这么句原委就跑了”。
脑袋“嗡“的一声响起,安大人几乎站不住了,他踉踉跄跄来到儿子的房间,一脸大黑斑的红姑正在哭骂:
“天杀的东西!我儿腿瘸跑不快,不说马踢到人,反说人挡了他的马,以前不是天天往我安府里钻吗?吃了我安府多少好东西?都绿头苍蝇一样的盯着我的婷儿,如今我婷儿再怎么样也是太子侧妃,一帮无情无意的豺狼虎豹,竟将我儿打成这样?有朝一日我婷儿成了........”
“住口!”
“你让我住口我就住口?你个无情无义的老王八蛋!儿子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不说去找那罪魁祸首报复,倒来这里骂我?”
“啪啪”
“再不住嘴!你面临的就不是恶心人的问题,而是直接去死的问题。你知不知道那三皇子如今已经手握大军兵权,砍死个人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安大人自己动手扯过一团破布塞红姑嘴里。
“呸呸?呸呸!你个老.......”
“啪!啪啪!啪.......”安大人不知扇了多少个耳光,踢了多少脚?终于在红姑的闭嘴之下,脚瘫手软地坐在儿子的床边。
原来儿子早就醒过来了,只是没开口,如今正泪流满面躺在床上......
“三皇子康王回来了?他以前一直粘在我屁股后面,可喜欢我了……”
因为每次要的脂脂水粉量太大,如今安大小姐也知道节约了,在家里面也就不涂抹了,尤其是最近,涂抹之后脸开始奇痒难耐,黑斑上还长出一一串串的小红疙瘩。
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点不像的女儿,安大人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因为在那种地方的人,她能怀上自己的儿子,亦能怀上别人的!
“你又想干什么?”
“父亲管过我干什么吗?我的脸都成这样了,父亲还舍不得拿出银子来,哥哥还厚着脸皮去外面蹭吃蹭喝,你就算将她打死,一样无法改变我们是她生的!”
“对!你是她生的,但你和我没一点相似之处!那种地方的人生出的孩子,除了长相,无法分辨!”安大人面目更加狰狞起来。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哥哥和你长得不像吗?”
“像!若是不像,当初也就不会认下你们!”
“我和哥哥是尢龙凤胎!”
“不知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