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清妍和王浩的师兄陆乘风。
起初王浩对这个师兄的印象还不错,但是这趟回来王浩得知了整个事情的大概。
他对这个师兄自然就没有好脸色了。
以王浩的脾气,如果没有外人在,这会早都已经开打了。
他能忍受任何事情,就是不能忍受有人对他师傅不敬。
这个孙子,对他师父倾囊相授,换来的却是将近20年的逃亡。
这一件事,陈小飞一直在场,所以他是知道的。
看着王浩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和王浩站在一块同仇敌忾的。
但是这个时候跟他的师兄翻脸真的好吗?
“浩哥,你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没等对方开口,陈小飞先抢过了话头。
可他万万没想到,王浩竟然微笑着说道,“我师兄来了,还休什么息啊?”
说这话的时候,王浩转身对着他的师兄一拱手,“师兄,本来应该是我去拜访您的,可是你也都看见了,小飞带我出去长见识。我这有点乐不思蜀了,师兄,您可千万不要见怪呀?”
“你们这些年轻人呢?什么时候能靠点谱啊,师傅把你弄到我这来,那我就得多说几句,外面的花花世界不适合咱们,咱们还是潜心修道的好。”
王浩耸了一下肩膀,“我也想啊,可是那个老头子,我想和他学术法,他就教我一些旁门左道。
我想跟他学点功法吧,他还藏着掖着的。
我就说那老东西偏心,你看看你,同样是师傅的徒弟,你现在都当上道门协会的会长了,可我呢,被他送到了医学院,学的还是特护专业,那个地方个个都是西游记里面的蝎子精啊。
我和小飞现在只要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被吸成干尸喽?”
“是啊,我也纳闷呢,那么多好的学校,师傅干嘛非让你学什么特护专业呀,你小子是不是成绩不好啊?”
王浩,“还好意思说呢,这不是你在这吗?师傅为啥让我上这来上学,为啥又非让我找到你,这你还不懂吗?
他这是把我当成皮球踢来踢去。
老实告诉你吧,其实师傅并不是去云游了,他呀,认识了一个女的,整天跟人家腻在一起,嫌我碍眼,就把我弄到这,自个儿带着那个老太太到处游山玩水去了。”
“这,有外人呢,你胡说什么呢?”
“哦……”王浩耸了一下肩膀,“对了,师兄,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陆乘风换了一副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能不来吗,我听说我的小师弟,最近大出风头,我这个做师兄的当然要来蹭蹭我小师弟的热度了。”
王浩笑道,“师兄啊,你开什么玩笑。就我哪有什么热度啊,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遇到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厉害,如果真碰到厉害的,到时候师兄你得出手拉我一把呀?”
“那是当然了,我小师弟一回来就替师傅打响了名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和楚组长这次过来,是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请你帮个忙啊?”
王浩赶忙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师兄你都解决不了的事,那我去了岂不是会误事吗?搞不好丢了小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楚清妍道,“什么叫得不偿失啊?身为一个修者最大的责任就是……”
“行,行,你可别跟我磨叨什么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了,我就一废柴,别说是水火了,连鱼我都救不了。”
楚清妍道,“那你就别想做生意了。”
王浩一听,顿时变得郑重了起来,“啥意思啊?”
陆乘风答曰,“凡是做玄门生意的,在灵局都有备案,灵局才会允许你们做生意,但是在灵局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的时候,你必须无条件出手,灵局也会给你相当的报酬。”
王浩皱起了眉头,经过陈家的事,王浩已经成了军方的人,从级别上讲,他比楚清妍还要高。
他要是想做生意,除了军方可以阻止以外再就没有人了,这一切楚清妍是知道的。
他现在竟然拿这个来威胁自己,那就说明这件事非常棘手。
王浩看了看身边的楚清妍,“有报酬啊?那就好说了,我们去……”
楚清妍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这么急?”
楚清妍满脸不悦,“我们已经在这儿耽搁了一天一夜了,要不是你师兄力保你,我们才不等你呢?”
王浩准备好的话,一下子被楚清妍噎了回去。
陈小飞不管那些,“老大,我们才回来,最起码也得让我们洗个澡吧?”
“人命关天,等回来了有的是时间让你洗,再说我们请的是王浩,又没有请你,你可以不去的。”
陈小飞呵呵一笑,“那可不行,我现在是浩哥的经纪人,我要是不去怎么知道你们让我们浩哥干什么东西啊?”
王浩道,“行了,少废话,走吧。”
几个人再次离开王浩家,王浩这才发现在他们家门口还停着两辆车,车里坐满了人。
上了车之后,王浩他们就出发了。
路上王浩就问楚清妍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清妍道,“具体的你问你师兄?”
王皓满脸好奇的看向陆乘风,后者捋着胡子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个村子死了很多人,玉晨和小李去看过,他们解决不了,回来把事情上报给了灵局。”
王浩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儿,这说了和没说一样。看来他们是铁了心不告诉自己了。
在路上马不停蹄地走了一天,傍晚时分,他们赶到一个小村子。
一进村所有的人就傻眼了。
“我说老头,你确定这个村子里住的是活人吗?”也难怪陈小飞提出这样的问题。
眼前的这个村子,一眼就能看到头,加吧加吧也就五六十户人家。
他们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原本应该灯火通明的村子,这个时候却是漆黑一片。
而且每家每户的院门上,全都挂着白色的丧花和白色的灯笼,院子里一片雪白,一条条丧布随着晚风不停地抖动着。
每家的院子里,都毫无例外地停泊着一口甚至更多的棺材,满地的纸钱在风中凌乱。
村口的歪脖子树下摆着一口漆黑的棺材,一个驼背的老太太拄着一根拐棍站在那不时的向王浩他们这边张望着。
陆乘风皱着眉走了过去:“老太太,请问一下这村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