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背叛我的妻子,我将受尽贫苦,苦难,疾病……”
这是当初吉米在教堂,在无数人的见证下,向她,向上帝做出的承诺。
而现在,是到了需要验证的时候了。
她通过姐妹的介绍,找到了在洛.杉矶著名的威尔事务所,那里每一个人都是优秀的私家侦探,有他们跟着,这次只要吉米敢出轨。
她就敢用这些证据和吉米上法庭,让吉米验证他的誓言,净身出户去贫困和苦难中生活。
……
洛.杉矶某处一个破烂的出租屋中,格雷加布尔挂掉电话,一张脸充满喜悦,就连鼻子上的雀斑也生动起来。
连忙抱住旁边的表弟诺亚,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诺亚,听见没有,我做成了,这是一桩八十万米金的生意,我早就告诉你和我能挣大钱,洛.杉矶是一座充满金钱味的城市,这里到处都是有钱人,只要他们知道我们的名字,我们就能轻松的从他们手上赚到钱。
我将带你见识真正的生活,而不是整天在乡下闻牛粪味!”
瘦小的诺亚看起来有些呆滞,一双眼睛过于嚣张,强占了其他器官的生存空间。
哪怕此时被表哥格雷加布尔用力摇晃,依旧看起来是一副傻傻的表情。
诺亚一听到米金,顿时激动起来。
“表哥,只要有了米金,我就能买下堪布斯的农场,养自己的牛!”
“该死,你这个蠢货,不要再想你的牛,以后我会带你住大别墅,开跑车,天天玩大长腿的妞。
以后别再给我提牛,提农场,我听到这些就想起那些恶心的牛粪味。”
“好的,表哥!”
诺亚连连点头,一双渗人的大眼睛看的格雷加布尔有些心慌,便连忙转过头去。
心慌一发不可收拾,想起往事,格雷加布尔不免难受起来。
他也不管表弟听不听得懂,便自顾说起来。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二十万米金,这是凯茜女士给我们的定金,本来我是准备带你去好好潇洒一次的,可威尔先生需要这笔钱!”
提到威尔,格雷加布尔满是狂热,又转过身来,摇着诺亚说道:
“诺亚,只要我们好好努力,攒够帮助威尔先生东山再起的钱,在威尔的带领下,我们一定会成为百万富翁,百万富翁!”
瘦弱的诺亚被疯狂摇晃着,眼珠子都几乎掉了下来,却还是傻笑着重复道:
“百万富翁,百万富翁……”
……
非.洲某处,威尔如今已经极为落魄,几个月前,他的银行账号被封,生意被查,好不容易才在联邦政府的通缉下逃出来。
威尔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何方神圣,不过他知道联邦政府的通缉令不是好躲的。
于是,在朋友的介绍下,带着家财抛妻弃子来到非.洲,庇护于一个小政府,准备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重新开始。
买一片农场,娶几个老婆,养一群牛羊开始重新生活,安享晚年。
毕竟,他还有着千万米金的保命家产。
可到了目的地,一切都变了,朋友变成了奸商,非.洲的小国变成了私人武装。
没有农场,没有牛羊,没有美女……
只有拳打脚踢和黑漆漆的枪口。
那些混蛋不但抢光了他的钱,还准备杀了他,要不是他靠着格雷加布尔不间断的资助证明他还有价值,他早就被那群混蛋干掉了。
今天,格雷加布尔打过来了十八万米金,他的午餐里面终于多了几片肉。
毒辣的阳光通过屋顶的缝隙照进来,照进了威尔面前腐朽不堪的不锈钢碗里,里面盛满某种粗糙谷物熬成的粥,熬不烂的谷皮顽强的浮在碗顶,再上面是几片泛着血丝,极为腥臭的烂肉。
这盆狗都不吃的东西,让威尔看的食欲大振,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桌子对面,是一个鼻青脸肿的龙国中年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满是讨好的问道:
“威尔,能给我留一口么?”
咕噜咕噜……
威尔一口气把粥喝完,舔了舔嘴唇,这才恢复了自己的绅士风度,用不熟练的龙国话说道:
“抱歉,张先生,我已经吃完了,下次一定!”
龙国中年人满是失望的垂下脑袋,满是绝望的说道:
“威尔先生,您能不能帮帮我,要是我再不给他们打钱,他们就要把我送到矿洞里面去了,那里面可不是人待的啊!
求求你了,威尔先生,救救我吧!
把你的赎金分给我一点,我不想死了!
呜呜!”
威尔嘴角冷笑,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不足半个月的“生死之交”,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对面的龙国人叫张怀山,是他在这里能聊的来的人之一。
张怀山比他还能吹牛逼,总说自己是李重书的高中教练,是李重书篮球生涯的恩师。
威尔是一个字都不信,李重书的一双袜子都能在洛.杉矶黑市卖到几万米金以上,要是张怀山真和李重书有关系,能混到这种地步?
进矿洞,就和宣布死刑一样。
这群混蛋的矿洞都是乱挖的,一点保障设施都没有,矿工进去第二天就死的比比皆是。
看着张怀山哭的稀里哗啦,威尔顿时起了心思,想要捉弄一下,给这猪狗不如的囚徒生涯解闷。
“张怀山,你不是和李重书关系好吗,你去告诉他们,我昨天听守卫聊天,他们说他们是李重书的球迷。
说不定看在李重书的面子上,他们能放你一名,再说你要是真和李重书有关系,他们肯定不会让你进矿洞,拿你换李重书一条内裤,可比他们敲诈我们划算多了!”
说完,威尔哈哈笑了起来。
而此时,张怀山已经彻底崩溃,大骂着:
“程远,你个狗娘养的,你个……”
他能有现在的处境,都是程远那个王八蛋害的,为了程远的承诺出国,结果,程远养了他不到一年,就把他送给这群非.洲军阀。
这群军阀和程远有关系,根本不可能让他活着出去。
他明白,只要他最后一丝价值被压榨完毕,就是他的死期。
哀嚎声立马就吸引了一群拿着武器的看守过来,几个黑人看守直接把张怀山拖了出去,随即,哀嚎声如是厉鬼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