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遥惊颤彻骨。
她可没敢忘记苏木对她身体的痴迷,那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此时带有苏木记忆的厉炎又这般愤怒,暗示得这般明显。她可经不起这磨砺。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家一起卖了吧,人多力量大!要死一起死。
“厉炎,我跟你坦白,我骗了你,我该死。可我与冥府都有不得已的苦衷,都是天庭逼的。我们还是下楼泡壶热茶,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李清遥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厉炎用冥力捆住肉身,拖到了床边,扯掉覆盖在她身上的貂裘,露出了她单薄娇俏的红裳。动作之粗鲁,让她不禁瞪大了眼,刚想大叫,你想干嘛?可在他讥诮、冰冷的眼眸下,又乖觉地闭上了嘴。
心慌慌,身颤颤,却又无计可施。不如把眼一闭,让他睡一觉,睡一觉既能抚平他怒火,又不用死,也挺好的。
但心底又有那一丝的不甘与侥幸----她们魅狐是决不轻言放弃的!
“厉炎,我手痛,你能给我揉揉吗?”李清遥单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伸出被厉炎拽得发红的手腕递到他眼前,娇嗔道。
不讲武德了是吗?那就各凭本事。
“不着急,这点痛一会儿就会烟消云散的。”厉炎盯着突然发媚的李清遥,眼都没眨一下,狡猾的小狐狸,他可太了解她了。
“你先给我揉揉呗!真的好痛呀!”李清遥低头欲泪。心里却暗笑,独自行走的妖,谁还没点防身秘招呢?她就等厉炎伸手过来,朝他的脸喷射出藏在衣袖中的暗器。一种连大地魔闻了,也得晕厥的秘制迷药。她试过几次,从未失手过。
眼见厉炎的脸凑了过来,李清遥以为时机到了,正得意的要灵触机关。哪知,下一秒被厉炎瞬间按在床上,袖子的暗器也被他用冥力打飞了出去。
李清遥不由得咬牙暗恼。妖与神、勤灵修者与懒惰者、三千年与两百年,实力悬殊啊!这太不公平了!这不就是大鱼欺负虾米吗?
“还有别的伎俩吗?”
“厉炎,我知道错了。”李清遥抬头乖觉道,刚想投怀送抱,企图把铁汉化为绕指柔。却引来厉炎讥讽一笑,指尖戳住了李清遥的额间,徐徐道:“李清遥,我给你准备了十二道菜,如果这十二道菜你能吃完,还有力气,我们再谈。”
李清遥怔怔地瞪着厉炎,倒抽一口气,这句话她曾赤身裸体豪横的对初尝情欲的苏木说过,苏木,我为你准备了三道菜,你要是全吃得下,还有力气,我们再谈婚嫁细节。报应来了,来了----可他也准备得太多了吧!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呀----”
厉炎不跟她废话,鲁莽地把她推翻在床上,不顾她阻拦,像给活鱼刮鳞般,一件一件地扯掉她的衣裳。根本没给李清遥适应的空窗,床帐上的铃铛随之摇曳----李清遥瞬间浑身痉挛,咬紧牙关,痛楚让她猛皱眉头。红晕染上她被风雪冻得惨白的脸。她怒视着厉炎,绝不溢出任何屈服的声音。
厉炎凝视着她的倔强,俯身亲舔的她被风雪刮得赤红的耳垂,在她耳边惊颤低吐:“李清遥,我需要感受到你还存在----”
李清遥憋着泪撇过头,不去看他,不去感受他双眸的深情与藏在深情下的后怕,反正最终她都会辜负他。后者停了下来,抓过她的脸,注入冥力冲破了她的幻身术,那张他日夜思念的脸显现了出来。那双狡黠的狐狸眼、那呜咽起来楚楚动人的眼下痣。对着这张脸,他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
“李清遥,就算你不爱我。在床笫之间,我们俩也是最合拍的。”他凝视着她被情欲染红的娇躯,勾起她身体,感受着她在不自觉地回应。
“你怎么会这么自以为是呢?我可以找很多男人----”挑衅的话输出到一半,戛然而止,四支床柱随之来回的摇摆着。叮叮咚咚飘出了客栈,在雪地里延绵不绝。
李清遥攥紧了双拳,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潮,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个时候逞什么能呢?
当室内慢慢的归为平静,李清遥趴了许久,轻吁了口气,好庆幸她那不太坚定的理智游走后又回来了,她真想为自己鼓掌。
李清遥你好样的,你接住了考验,没给魅狐蒙羞,你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她正欲爬起,又被厉炎重新按回到了被褥间,她气得蜷缩着身背着对他。他伸手从床了抽下了一条白鹤的羽毛,扫过她纤细且大汗淋漓的后颈,顺着脊椎一路往下挑逗----见她敏感且克制的抽搐着,这才似乎有了真实的感觉,她就在他怀里。
李清遥转过头恼恨地瞪着挑逗自己的厉炎骂道:“衣冠禽兽,神界败类,冥界色魔。”
厉炎抬起靡靡的眼,终于露出了破冰的笑容,轻逸道:“刚才哭着喊着要的人是谁呢?”
李清遥气得颤抖,拒不承认自己服软过----“那也是你迫害我的。”
“那好吧!不过刚才那道菜只是我的开胃菜,可没算在十二道正餐里,接下来才是我为你准备的大餐。”
李清遥撑着旧床沿的手哆嗦如筛子望着衣冠楚楚的厉炎,这家伙向来言出必行。瞬间嚣张气焰全消,乖巧如静兔。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您恶言相向,我道歉。您没有迫害我,是我很享受被您服侍。不是,我是说----您想问什么,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厉炎用手中的羽毛挑起李清遥的下颚,迎视着她的楚楚可人,她的狡谲与谎言,摇摇头,“我现在只想一口一口地吃掉你,直到餍足到再也撑不下为止。”
“你是修‘太上忘情’的神明,怎么能说出这般自毁修为的话?”
“李清遥,我要看到你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