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宇,你干什么?我在做任务知不知道?把鼻涕给我唏了,眼泪收起来,别人都看着你呢!你这个碍事的猪头脑。”李清遥对鲁莽的璨宇低声斥责,甩开他纠缠的手,去扶苏木。心想也是完了,她要做随时参加劫考的二手准备了。
苏木被李清遥扶着,吐了一口血,居然站起来了。人潮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狗狗,站起来,勇敢地站起来。
“遥遥,我、我、我不知道啊!”璨宇也知道自己鲁莽了,上前向李清遥道歉,又被李清遥甩开了,他只能站在原地无助地哇、哇、哇地哭了。
李清遥扶着尚有一口人气的苏木,根本不搭理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璨宇。只记恨——这该死的金蟾精,打她把他从乱葬岗里捡回来起,每次都能精准地坏了她的好事。
“璨宇,别哭了,跟我走。”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李清遥抬起头,错愕地看向眼前这位陌生又熟悉的高挑健硕的黑衣男子,削峭的脸,深邃冷静的双眸,雌雄莫辨。
“夕夕 ?”见对方点头回应了,李清遥立即丢下重伤的苏木。冲上前不顾一切地抱住了自己的好友。
哪怕她现在已经幻化成货真价实的男儿身了。
苏木整个人又跌坐在地上,指尖努力的撑着地,吐出了一口血。所有人都先同情地看了眼他,再转头看苏遥抱着的男子,再次热烈鼔起掌声。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貔貅真的能自由转换雌雄唉!赶紧把这一幕照下来,分享到散妖群里。
‘夕夕’ 变成‘夕’了。头条热点。
“你不是去潜修了吗?怎么回来了?你是劫考成功了吗?”李清遥抱着夕夕又蹦又跳,听到夕夕说她放弃了这次的劫考,打算十年后再冲刺,又为好友感到无比的担忧与惋惜,她感觉夕夕的眼神比以前更加淡然冰冷了。
“出什么事了吗?夕夕 。”
“这次劫考的报名人数超标了,听说天庭临时又提高了录取线。太难了,所以我打算下次再战。”
“那我该叫你夕夕还是夕啊?”
“随便,你想怎么叫都行。”
“公共场合我叫你夕,私下我还是叫你夕夕 。”李清遥抓着夕夕的手臂,谄媚道。结果一次也没有做到。夕夕也见怪不怪了。
“先别聊了,苏木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你不用去看一下吗?”
李清遥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与夕夕聊天,把苏木给忘记了。李清遥回头查看苏木时,苏木仍坐在地上。他那空洞、冷诮的神情第一次让她有了愧疚之心。她上前扶他起来,他把她甩开,佝偻着背、拖着瘸腿一步一步地蹒跚向前。
“对你的小狼狗好一点。”兔子精与李清遥擦身而过时,一只手拧泛酸的鼻子,另一只手无情地打在李清遥的肩上。
“就是。”与兔子精手挽手的狐狸精也搭腔埋汰道:“看他多可怜啊!你就顾着跟夕夕聊天,他都受伤了。”
李清遥对这群爱管闲事的散妖们很是无语,她与夕夕道别后,跑上前追苏木,璨宇也想跟上,被夕夕拉住,“你别去,你去了,遥遥会更生气。”
“遥遥为什么不喜欢我了?”璨宇落寞地甩着两条绿鼻涕问。
这回换夕夕无语了,“璨宇,你先把鼻涕拧干净了,你是金蟾,又不是鼻涕虫。遥遥也没有不喜欢你,你要是不莽撞坏她的事,她也不会对你发火。”
“嗯,我知道错了。可遥遥明明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她还给我取名字叫璨宇。为什么又突然对一个人类好?他们说遥遥要养小狼狗。”璨宇说罢又大哭了起来。
“她是同情你没爹、没娘。可你也不能因为她对你好,你就逼着要她喜欢你,这是恩将仇报知道吗?”夕夕拍着璨宇宽厚的背宽慰,忍不住思忖:这只金蟾什么时候能开窍长心眼呢?或许他开窍的那一天, 就是飞天之时。
毕竟是金蟾啊!在天上地下,都属于稀有物品。
李清遥跟在苏木的身后,两人回到山上老屋,天都已经暗了。李清遥见苏木伤势很重,上山都是四肢并用勉强地爬上来的,赶紧去煮灵药汤给他疗伤。
她把汤端到苏木的房间时,苏木正背对着她坐着,寂静的室内,她能听到他压抑着的痛苦地喘息声。
“苏苏你还好吗?我给你煮了药,你先把药喝了好吗?”
“苏遥,你原来有那么多追求者,为什么非要嫁给我?”
又是这个该死的问题——李清遥猛然蹙眉。凡人就是烦,每天都在思考芝麻绿豆般大小的情情爱爱。
“我说了,我只想跟你生孩子。”她说的可是句句都是实话。
“为什么只想跟我生?”
“因为跟你生得宝宝会很漂亮啊!”
千年经验,狐妖跟人类生的小狐狸最漂亮,有狐妖的媚态与人类的清骨,长大后身姿舒展又挺拔又艳丽。她那素未谋面的野爹就是凡人。
后来她娘又靠自己的勤修顺利通过了劫考,去香火灵宫当差了。这才只剩下她一人在魅山,不过魅山的许多妖都是像她这般独自生活的,像夕夕也是如此,她们都习惯了。
“那位夕夕呢?”苏木转过身对上了李清遥那双水波荡漾的柔情媚眼。
李清遥迟疑了,嫁给夕夕?嫁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夕夕虽然成男人了,也是夕夕啊!这让她无从下手啊!而且貔貅与魅狐生的孩子,那真是丑得令人不忍直视。
苏木在李清遥的惊呼中,一把把她扯过来按在腿上,捧住她的脸,愤怒的上嘴就啃。碎碗声乍起。
她居然真的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她不是说只要跟他生孩子吗?为什么还会有迟疑,还会去想别的男人?
“苏遥,你没有真心。”喘息间苏木控诉道。
“真心?”李清遥疑惑,她的心都快跳出心房了,这还不是真的心吗?她的心真的在跳得很厉害啊!
苏木盯着李清遥迷离的双眼,魅惑的泪痣,意犹未尽,忍下胸口的绞痛,再次不顾一切地啃了上去。李清遥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随时要蹦出来。可渐渐的她就不耐烦了,苏木的吻技也着实低劣,他以为啃鸭爪呢?
结果还是她反客为主,主动且耐心地抱着他,教导他,什么是嘴对嘴地吮,不是啃。
“我们以前这般过吗?”苏木完全沉醉在李清遥为他开启的新天地中,张开迷离的眼,盯着她娇艳的双唇,沙哑地问。
“天天这般。”李清遥换骑在苏木的胯间,她的大胆令他倒抽一口气。
“你不想要吗?”蔻丹穿过他漆亮的发丝,解下他的发带,青丝泻下。媚眼细细地盯着他的脸在情欲的渲染下越发的艳冶,尤其是那双凤眼,似媚非媚欲拒还迎,正渴望她的探索。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亏,这是一张女人见了都会嫉妒的俊颜。
而且她敢肯定,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揉皱一张白纸,真令人期待。她捧住他,热情地回应。
既然是他开起的头,那就别怪她辣手摧花,一举拿下。